轉頭對李管家吩咐道:“立刻讓梅麗莎過來,帶着藥箱,給羅茲收拾一下。”
李管家立刻去找梅麗莎,羅茲苦笑一聲,心裡一抹暖流流過,扶着蘇念坐在椅子上,“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這是怎麼弄得?你跟人打架了嗎?”蘇念仰頭看着他。
“沒什麼,最近過得太安逸了,找個人練練。”羅茲風輕雲淡的說。
這樣應該不會懷疑了吧。
蘇念皺皺眉,瞪了他一眼,“練練就這麼沒輕沒重嗎?點到爲止還不行嗎?還把你揍得這麼慘?”
“不疼,過兩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倒是你怎麼下來了?”羅茲看着她,心裡默默地想,肯定是連輕又來了,周峰和他誰也沒在家,傭人沒有攔住才讓她見到了蘇念,肯定是讓她生氣了。
“連輕來了而已,我不高興就下來了。”蘇念也沒有瞞着他。
羅茲點了點頭,果然是這樣,見蘇念面色如常,看起來也沒有哪裡不舒服,也沒有再問。
一轉頭就見梅麗莎揹着那個超大號的藥箱過來,羅茲頓時感覺很頭痛。
蘇念以爲連輕回去了,肯定也不會再想着讓她救連澤,誰知她剛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樓下傳來瑪莎拉蒂的剎車聲。
眉心不着痕跡的斂起,蘇念從牀上下來,慢慢的走到窗邊,恰好看到連輕從車子上下來,換了一身衣服,這次是一件素色長裙,一頭青絲精心挽起,全部束在腦後,她本就長得甜美,這樣一打扮簡直像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如果在外面肯定會吸引很多男人吧,蘇念暗暗想。
她一進門立刻就有傭人攔上去,“連輕小姐,我們小姐休息了,你有事情還是明天再來吧。”
“沒關係,我不打擾她。”連輕對着傭人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直接在正門的臺階前跪下來。
這可把傭人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想要把她拉起來,“連輕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小姐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爲什麼要一次一次苦苦相逼呢?”
連輕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沒有逼她,我只是想求她救救我的兒子。”
她固執的跪在那裡,傭人又勸了幾句也無動於衷,只好放棄了。
蘇念站在窗邊,心中沒有來由的升起一抹煩躁,她已經說過不會救連澤了,連輕爲什麼還要在這裡做無用功呢?真是木頭腦袋!
她恨恨的走到牀邊坐下,羅茲在房門上敲了三聲,推門進來就看到她的模樣,“做你自己就好,我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的人,你就不要懊惱了。”
蘇念看了他一眼,她又沒有說過,他怎麼知道?
羅茲笑了笑,將手機遞給她,“喏,接個電話。”
看了她一眼,蘇念將手機放在耳邊,“喂,我是蘇念。”
從倫敦回來以後,她給蘇玥打過幾次電話,所以這次她理所當然的以爲是萬科或者蘇玥打來的,誰知道竟然給了她一個意外。
“念念,你最近過得好不好呀?我聽說鄭浩宇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好心啊。我要是你,肯定讓他們全家不好過!”張圓發狠的聲音一清二楚的響在蘇唸的耳邊。
蘇念一愣,呆呆的看着羅茲一時間忘了反應,直到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來,“喂,念念,你不會忘了我吧,哦,我的心好疼,我的心流血了,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啊,我傷心了,你快哄哄我。”
蘇念:“……”
靠,幾個月沒見而已,要不要這麼嗲,要不要這麼肉麻?
她的腦袋上滑下幾條黑線,很是疑惑的看了羅茲一眼,什麼時候他和張圓這麼熟悉了?嘴上也沒有耽誤,“你傷心了?”
“對啊,你這麼長時間都不給我打電話,我打電話你還不說話,我當然傷心了。”倒打一耙的事情,張圓做的十分順溜,這話好像就是已經說過千百回的。
蘇念哼了哼,慢慢的靠在牀頭櫃上,“那我直接等你傷透了,給你收屍好了。”
“你……哼!”張圓被氣的直哼哼。
蘇念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種熟悉又心疼自己的聲音了,心裡暖烘烘的,絲毫沒有兩人許久沒見的距離感,依舊親切的鬥嘴,相互關心着。
羅茲看了她一會兒,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這樣的蘇念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呢,沒有偷聽蘇念將電話,他走到窗邊站着,站在那個位置上,剛好可以看到跪在正門前的連輕,心中再次升起一種憤懣,不過很快就被壓下去了,鄭浩宇還沒有學乖,竟然讓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來這裡搗亂。
如果不是蘇念,興許他會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去。
蘇念跟張圓講了一會兒電話,突然說,“阿圓,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張圓懶洋洋的回答。
“智力遊戲,我覺得這段時間看佛經,腦袋都快被淨化了,千萬不要秀逗了纔好。”蘇念隨手翻着那本佛經。
張圓似乎在猶豫什麼,不過還是勉勉強強的說:“好吧好吧,看在你一孕傻三年的份上。”
蘇念:“……”
一孕傻三年……要不要這麼詛咒她?萬一她真的傻了怎麼辦?
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蘋果是紅的還是黑的?”
“紅的!”
“老虎有幾隻眼睛?”
“兩隻。”
“大象有幾條腿?”
“四條。”
“你現在在哪裡?”
“倫……巴黎!”最後一個問題答完,張圓緊張的拍了拍胸膛,好險好險,差點露陷!
蘇念眉頭急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又很快鬆開,張圓在說謊,剛纔她分明聽見她頓了一下,她想說的是什麼呢?倫什麼?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嘆了口氣,“這年頭你都能跟上我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張圓呵呵的笑了笑,沒有提剛纔的事情。
兩人又聊了幾句,張圓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和兩個小寶貝,等她生產的時候,她會回來陪她,就掛斷了電話。
蘇念握着手機怔怔的坐在牀上,依她這個地理白癡對地理的瞭解,以倫開頭的地名就只知道一個倫敦,難道張圓在倫敦嗎?她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嚴重?
這些問題她剛纔也問過張圓,但都被她不着痕跡的忽悠過去,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蘇念心裡更加擔心,但是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容她去找張圓,心裡又有點小愧疚。
“說完了?”羅茲微笑着轉過身來,揹着陽光那一笑直接沒入到蘇唸的靈魂當中去,蘇念伸手抓了抓,那種想法又出現了,曾經出現的那一種羅茲就是踏着陽光而來的王子的感覺,她恍惚的看着他,連剛纔糾結張圓的事情都忘記了。
羅茲一直微笑着看着她,她不說話,他也不動,什麼叫一眼萬年,什麼叫天荒地老,就是如此。
蘇念呆呆的看了他幾分鐘,突然想問他是不是以前他們見過,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問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已經結婚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就算她和鄭浩宇離婚,難道還要和他在一起嗎?羅茲這樣的男人,需要更好的女孩去般配,她不是。
驀然轉開眸子,房間裡的氣氛有點尷尬,羅茲伸手摸摸脖子上的項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呢?
“好好休息,樓下的人不用管。”羅茲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蘇唸的臉上有些莫名的發燒,自己都感覺火辣辣的,不敢去看羅茲的眼睛。
他也說過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而且兩人感情很好,她剛纔亂想什麼呢?
爲了不讓她感覺那麼尷尬,羅茲拿過手機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蘇念突然叫住他,“羅茲,你怎麼會有張圓的消息?”
羅茲愣了一下,他還以爲她想問什麼呢?既然他敢拿着張圓的電話去找她,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怎麼回答她了。
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化,“剛在倫敦回來的時候,我見過她,她可能感覺我這個人不錯,所以就要了我的手機號碼。”
蘇念臉上的肌肉僵了僵,原來你也會自戀啊。
“哦。”蘇念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
羅茲走後蘇念也沒有心情去管外面跪着的連輕了,心裡整個都被張圓堆滿了,她去哪裡了呢?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跟自己聯繫?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蘇唸的腦海裡蹦出來,可是她一個也解答不了,這讓她有些惱火,連佛經也不想看了,她終究是個紅塵之人,牽絆的事情太多沒辦法坐到那麼豁達。
在牀上翻來翻去,蘇念竟然又睡着了。
庭院裡連輕依然堅持跪着,蘇家人沒有一個去勸她,進進出出繞開她的身體,反正門口大得很,你愛跪就跪吧,看你給我們小姐下跪心裡還舒坦呢。
下午五點鐘,鄭浩宇準時下班陪兒子,這段時間他從六點鐘下班改成五點鐘,他是老闆,也沒人敢說他什麼。
回到家的時候連澤正在和鄭鵬坐在地毯上堆積木,一見他過來立刻扔下手中的積木向鄭浩宇跑過來,嘴裡歡快的叫着,“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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