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了,安排一下直接飛過去好了。老闆難得的多變令王助理暗自吃驚。剛剛衆人還在揣測大老闆放棄直飛,選擇在C市轉機的目的。而不消片刻他卻改變主意了。
車子停到了沈陳公寓樓下,沈陳下了車,白穆言卻也跟了下來。
“不用送了。”沈陳並不知道某人的此刻的心思。
白穆言,摸着肚子說:“我還沒吃飯呢!”
“我也沒吃呢。”沈陳老實回答。
“所以啊……一起吃飯吧。”
“竟然要一起吃飯,怎麼剛剛不直接卻餐廳啊?”
“我想吃你做的。”白穆言拿胳膊在沈陳肩膀上蹭了蹭,然後擁着她往她住處去。
沈陳直到打開冰箱才發覺自己家裡唯一可以充當晚餐的只有幾包方便麪,甚至連個配菜都沒有。
“還是出去吃吧!”沈陳建議。
“我好久沒有吃方便麪了,你煮給我吃吧!”白穆言坐在餐桌邊,手撐在下巴上,笑的溫柔無害。沈陳被美色迷惑,乖乖地燒水煮麪。無聊的白穆言開始研究起她的廚房。
這個廚房有全套的德國廚具和意式櫥櫃。黑白相間的隔斷旁邊擺着一個高大的實木立式酒櫃。酒櫃上零星地放着幾瓶酒來配襯廚房的高檔裝潢。
“找到一瓶好東西!”白穆言伸手從酒櫃上取下那瓶紅酒。那是柯衍帶來的,沈陳只知道是一瓶好酒,至於是什麼好酒,好到什麼程度她並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柯衍的東西不會是一般的:“拉菲嗎?”沈陳隨意地那麼一說,她知道的紅酒裡面,好酒的牌子只有這麼一個。
白穆言搖頭:“No,no!”沈陳譯出這個名字“稀雅絲”但確定自己不知道這個名字的酒。白穆言介紹:“大多人知道拉菲,但是稀雅絲纔是真正飲家之酒。不是真正的行家是不知道它的。它被稱爲南法國的酒王之王、法國南部的柏圖斯。”
沈陳聽不懂他的那一通讚歎直截了當地說:“那麼棒就開了喝嘛。”
“你哪來的這麼好的酒?”白穆言根本不期待她的回答,只是專注地看酒瓶上的標籤。
沈陳一邊將方便麪從鍋裡盛出來,一邊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紅酒了?”她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叫他,“來吃吧。”
“本來不太瞭解,讀書的時候認識一個法國帥哥,他是個酒癡,尤其迷紅酒。”說着嘆了口氣,“要是他在就好啦,稀雅絲被他稱作女神呢!”
沈陳聳聳肩表示無話可說。
白穆言搖了搖手上的紅酒說:“你真的打算喝了它?”眼神停留在餐桌上的方便麪,“而且配上這個?”
沈陳從櫃子裡找出那個只用過一次的開瓶器:“這有何不可?”
“哈哈——”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笑了。
方便麪配紅酒確實挺古怪的,沈陳想要是柯衍知道他的天價紅酒就這麼被浪費了,估計要吐血了。
酒足飯飽後沈陳習慣地去洗碗,白穆言則悠哉地品着杯子裡的紅酒。
“有那麼好喝嗎?”沈陳問。
“嗯,說不上來,就是想品清楚。到底這個味道……”他已經喝了幾乎半瓶了,但是卻沒有品出個所以然來!“哦,對了。”白穆言突然想起了什麼,將行李包打開。然後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出現在沈陳面前。
“是什麼呢?”看起來那麼眼熟。沈陳伸手打開首飾盒,然後看到一條金色的手鍊。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設計簡單卻又於細節處別具一格。目前爲全球限量發行五十條,爲了紀念設計師從業五十年整。每一條鏈子又各有不同,鏈子尾部有個銘牌上面刻着時間和名字。她之前的那條上面是“SELF”,那是柯衍送她的,在得知她的生日之後給她補送的禮物。今天的這一條名叫“ANNIVERSARY”它的意思是紀念日。
“喜歡吧!”白穆言迫不及待地將鏈子拿出來戴到她的手上:“我第一眼見到它就覺得它很適合你。嗯,果然很適合!”
沈陳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冰涼,微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當初柯衍送她的時候只說了一句:“希望你喜歡。”而她的回答是主動吻住了他的脣,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印象深刻,甚至回想起來,他那種藍山咖啡伴着優質檀香的氣味還彷彿縈繞在鼻尖。
沈陳搖搖頭,她不該想到那個人的。
“那我也有禮物要送你。”踮起腳尖在他脣上送上一個吻。這段時間她已經有所考慮,既然他窮追不捨她就答應了吧,她沒想過結果,他們之間也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很可悲是不是,怎麼她和身邊的男人總是不會有結果。
白穆言很快反客爲主霸道地拮取着她的芬芳,企圖迷惑她到意亂情迷。彼此相濡以沫,共同主導着空氣中的溫度升高。
熱,熱的發燒……
白穆言的手漸漸不安分起來,順着她纖細的腰身上下,然後探進襯衫裡頭,溫熱溼潤的大掌肆意地在她身上點火。沈陳張嘴****了一聲,然後嘴又被人封住。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他的炙熱。他的手已經解開她****的扣子,意欲得到更多。
他的氣味是混淆的,像是咖喱,又像是花椒。
心裡有個聲音在叫囂: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真的不可以嗎,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也打算和他繼續……但是……
一隻手抵在了他的胸前,隔開了一定的距離。白穆言喘着氣睜着動情的眼眸看着她問:“可以嗎?”
沈陳搖頭,或許她還沒有準備好。又或許……
白穆言表情痛苦,眼睛裡有慾求不滿的薄怒。
“對不起。”沈陳說。
白穆言已經放開她,恢復了紳士的姿態,細心地替她整理凌亂的衣裳。
這一夜表面融洽,卻是不歡而散。
“爲什麼不可以?”沈陳問自己。然而內心卻不能給出一個誠實的回答!
六月《每月文萃》要出一本半年刊綜合本,所以工作量大大地增加了。沈陳忙的幾乎顧不上其他。這樣忙碌時間也就過得特別快。到了六月十七號,半月刊終於校閱完畢送去印刷出版了。辦公室同仁集體決定出去聚餐,沈陳沒有反對。白穆言得知消息死乞白賴地要求同去,任沈陳再怎麼反對也沒有用。他的理由貌似很充分:“我是你的家屬啊!”
“我又沒有答應你,你算我哪門子的家屬啊?”沈陳辯白。
白穆言聳聳肩:“那沒辦法了,我上銀行提一包鈔票去,看誰不讓我吃飯。”
沈陳聽了含着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這誰太瓷了!爲了避免某人攜帶巨鈔的危險行爲沈陳只能答應讓某人很不和諧地出現在了餐會上。
“你是來付錢的嗎?”劉子文很不客氣地對着白穆言這樣說。白穆言微笑地擁住沈陳道:“我是家屬。”在場所有的人都****地起鬨,沈陳紅着臉嗔了他一句。白穆言最近對她愈來愈親密,儼然以男朋友自居,沈陳開始有微微的排斥後來也就放任自流了。
菜還沒上來,大家熱火朝天地侃着,沈陳的電話突然響起看來電是劉宗敏,於是直接接了起來。
“我剛剛看見你了,你也在嘉興吃飯嗎?”沈陳想,竟然這麼巧,劉宗敏也在這家飯店吃飯。“我和同事過來聚餐。”
“我這幾個同學在,你也認識的,一會過來坐一下吧。我們在二樓曇花閣這。”劉宗敏說着就掛了電話。
白穆言正好結束他那個關於外國留學生生活的話題於是轉頭問:“誰?”
沈陳不好撒謊:“一個同學。”
“男的?”白穆言問,“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說完看白穆言的眼睛,他的眼睛半眯着好像寫着:老實交代。“嗯……他讓我一會過去一下,有一幫朋友在這吃飯。”
白穆言的眼睛亮起來:“那很好啊,我也過去吧,你的朋友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你算是什麼存在啊?”沈陳腹誹,本來可以忽略的見朋友,在白某人的一再要求下成了親友接待會。
“大家好,我是沈陳的男朋友。”沈陳根本來不及阻止白某人突然的自我介紹。數十秒後華麗的曇花閣裡的一衆才反應過來。“哦,沈陳的男朋友……”然後集體將目光投向角落裡的劉宗敏。劉宗敏尷尬地笑笑,低頭吃菜。
白穆言是擱哪都吃得開的,入座沒幾分鐘就和周圍的人聊開了。
“哦,那麼美國那邊的福利很好嘍?”某同學正好有留學的打算於是抓住海龜白穆言開始了免費諮詢。
這邊,沈陳頂着劉宗敏的壓力。“你怎麼都不提前說一下。”劉宗敏說,“這樣真的很打擊我,你知道嗎?我一直用你不喜歡男人來安慰自己的,結果你今天就給我們帶了個男人來!”聽了他的話,明知道是玩笑沈陳還是噴了!
“劉宗敏,你……”沈陳沒說下去,笑了笑。
白穆言的電話突然想起來,他朝沈陳看了眼得到許可出去接了。不多時又回來說有要事要提前離開,並且囑咐沈陳早點回家,到家給他回電話。沈陳一一應了,他才離去。
包間裡的人吃喝繼續。劉宗敏記着白穆言的話,堅持現在就送沈陳回去。
車裡劉宗敏突然說:“我之前聽過一個故事。”沈陳看他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