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愛情是什麼?”
“這還用問?不就是一個人的冷眼漠視,以及令一個人的甘之若飴嗎?”
顧哲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面龐紅潤、眼眸微醺的簡漓,脣角浮上一絲冷笑:“今晚,你很開心?”
簡漓聞言有些愣,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出聲。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火熱,努力睜開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向顧哲言,希望從他的表情中得出一個令彼此感到滿意的答案。
然而,她的努力只會是徒勞。
“自始至終,我們之間就只是一筆交易。”顧哲言居高臨下的看着簡漓,毫不留情的繼續臨池她的心:“希望你不要故意遺忘這個事實,你我之間的婚姻,那僅僅只是建立在父輩們一次可笑的玩笑上。如今與你結婚,那根本就不能代表我喜歡你,之所以娶你,那也不過是爲了應付我們的父親。總之,希望你是一個知進退的女人。”
如此殘忍的話……
簡漓被說的有一絲顫抖,眼中涌上一層水霧。是啊,他不喜歡自己,從來都不喜歡自己。如果不是父輩之間可笑的約定,自己又怎麼會有幸高攀上顧哲言呢。如果沒有這個約定,自己這一輩子,也就只能仰望他吧!
可是,就算事實是這樣,但他這麼直白的說出口,就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心中的不甘如同吸了水的海綿一樣越來越脹……
簡漓晃晃悠悠的從牀上爬起,目光灼灼的打量眼前的顧哲言。
“你真是優秀呀,有着聰明的頭腦,豐厚的家產,以及一張過分英俊的臉。只不過,因爲這些,你便可以講出一些傷害人家的話嗎?”
真是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話音剛落,她舉起自己的手,脣畔微微一笑,扇向顧哲言的臉……
顧哲言眼疾手快的抓住簡漓的手腕,眼神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納悶極了,他設想過很多場景,其中卻並沒有這一種情況。
“你居然想打我?”
手腕被抓的生疼,可相比起粗暴的動作,他的眼神更兇狠。
只可惜簡漓絲毫不畏懼顧哲言的眼神,這一刻更是忽略了手腕處的疼痛,毫不退讓的直視着他。
慢慢的,顧哲言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抓着簡漓的手緩緩放下,與此同時,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環上簡漓柔軟的腰肢。
看着顧哲言那迷離的眼神和嘴角溫柔的笑意,簡漓一時恍了心神,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
顧哲言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猛地放開簡漓,冷笑了一聲,走出房門。
“啪!”
房門被重重地甩上,屋內的簡漓,只有一臉錯愕的表情。
“這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簡漓的心中
咆哮着,想追出去質問顧哲言,但卻沒有這種勇氣。
本以爲顧哲言會親吻自己,這畢竟是他們倆新婚的第一個晚上啊!可是!到頭來她居然淪爲了獨守空房的棄婦!確切地說,她比那些棄婦還不如!那些棄婦或多或少總得到過些許真愛,可她呢?
可笑嗎?可笑!
安靜地躺在牀上,淚水早已濡溼了枕頭,無語凝噎。
這有多麼悲傷啊!
全心全意地嫁給心愛的男人,那個男人卻在新婚之夜離自己而去,任誰也難以想象今晚發生的事。
找一個人傾訴,可想破腦袋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簡漓心亂如麻。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簡漓回想自己的人生旅途,自打出生開始,她就是全家的寶貝,沒有哪一個不把她捧在手心裡,從小到大,別說被人這麼羞辱,就連被大聲呵斥的經歷也未曾有過。
然而如今嫁了人,本以爲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新婚之夜卻如此收場,真叫人難以接受。
簡漓想回孃家,就在新婚的洞房之夜,她不想在這裡多停留一秒鐘。
只是,他們剛結婚,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那樣做。
顧哲言說的沒錯,她簡漓並不愚蠢,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必須顧及兩個家庭的名譽。
如果將這種事傳出去,非但不能讓顧哲言回心轉意,反而還會推着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唉,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既然是自己種下的苦果,那就只能獨自一個人默默吞嚥了,只是,她真的做好那種準備了嗎?
孤獨,寂寞,無人理解。
婚後的那些日子平淡如水。
遭遇到洞房夜的打擊後,簡漓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這段婚姻,沒了期待,自然也就少了失落,心情雖然很糟糕,但生活卻並不是不能過下去。
然而,相比起之後發生的,冷落又算得上什麼呢?
這天晚上,簡漓正睡得安穩,顧哲言卻突然闖入臥室,直撲在簡漓身上,一雙大手更是毫不留情地撕扯起她的睡裙來。
簡漓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芳心顫抖。
顧哲言怎麼了?難道改邪歸正了嗎?
那一瞬間,簡漓覺得自己處在夢境中,她終於得到了曾經深愛的人,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但,當那張嘴貼上來的時候,簡漓心頭巨痛,她明白了,如果這是一場夢,那絕不是美夢。
顧哲言滿身酒氣,意識模糊,雙眼迷離,他對她的所作所爲,全都是酒後亂性。
簡漓想要反抗,可醉酒的顧哲言力大無比,她逃脫不的,只能苦苦挨受着痛苦的持續……
第二天,當渾身傷痛的簡漓從
噩夢中驚醒時,惡魔顧哲言並不在臥室裡。
豎起耳朵聽了聽,客廳裡似有人走動。
簡漓追了出去,剛好見到正要出門的顧哲言,不由忍不住開口問道:“顧哲言,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顧哲言聞言收回賣出去的那條腿,皺了皺眉頭,平靜答道:“什麼關係?你想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吧!”
說完,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擡步走出家門。
這算是什麼生活?
維持這種婚姻關係實在是太痛苦了。
難道只有在酒醉的時候纔會碰一下簡漓,這算什麼?顧哲言將她簡漓當成了泄慾工具嗎?即使是充氣娃娃,也需要保養吧?
“唉……”
簡漓很無奈,可她卻想不出改善現狀的辦法。
唯一可行的解決方案就只有離婚,可他們倆結婚還不到半年,就這樣離婚,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嘛!
即使不考慮自己,但凡想到年邁的父母,她都不能那麼做。
當然,就算她勉強維持着這段婚姻,可必要的防範卻少不了。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她絕不會忍氣吞聲,任由那個無情的惡魔肆意玩弄。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顧哲言廢了一番周折,終究還是闖進了簡漓的臥室。
“混蛋!滾出去!”
簡漓被突然驚醒,自然不會淪爲顧哲言的玩物,她手足並用,權利反抗。
“小……小……我……”
顧哲言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手腳使不上力氣,被簡漓硬生生地踹下了牀。
“嗯哼!”在外面風流瀟灑,回到家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他名義上的妻子居然拒絕履行夫妻義務,顧哲言大爲惱火。
他顧哲言可是翩翩公子,在這座城市,任哪個女人都不會拒絕,可今天回到自己家裡,面對自己的老婆,卻吃了閉門羹,這算什麼事嘛!
“你這個臭女人,你以爲你是什麼?還不就是一個工具?別給臉不要臉,好……好……好……嗎?”
顧哲言酒醉的厲害,說起話來也不甚清楚,可生氣的模樣卻讓人無法忽視。
“你不就是想要發泄慾望嗎?好啊,你自己都說了,那你就去找那些願意讓你發泄慾望的女人!快點滾出我的房間!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真讓人感到噁心!”
簡漓也是富家小姐,自然不會輸給顧哲言這個花花公子,她不會如此遷就這個男人,面對這種行徑,她只能讓他滾蛋。
顧哲言雖然醉酒了,但是他終究還是非常驕傲的,既然簡漓拒絕旅行夫妻義務,他也不至於用強。
“哼!給你幾分顏色,你倒要開染坊了!你遲早會後悔的!!到時候,就……就算跪在地上求我上你!我……我……還不樂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