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拖棺
二爺走到枝姐身邊說。
“他們同意了，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們的老新拉城要給他們。”
枝姐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的那個老新拉城，很詭異的一個城，沒有人可以進去，他們開的這個條件可是夠大的了，你什麼意思？”
“我同意了。”
“那你也有條件吧？”
“對，新拉城一百多老人，那邊還有二十多個，他們的保障問題。”
“這個可以辦，都給辦醫保，社保，而且看病不花錢。”
枝姐看來是真的急了，這事弄不好，就丟官帽子。
“這樣最好，我和棺人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
二爺和棺人商量水飽的事。
“這個水飽我們在二十年前遇到過，形狀不一樣。但是，性質是一樣的，這種植物神經的動物，也算是最古老的動物了，他們可以異裂，你越是想弄死它們，它們越是繁殖得厲害。”
“當年你們是怎麼把這東西給弄死的？”
“水飽一般都是棺氣養着，除了水，就是陰氣，很邪性的東西，軟如棉，硬如鐵的東西，不過我有辦法，他們極其的喜歡陰氣，破陰氣就行，你找十三個小夥子，絕對是小夥子，然後鑽進十三個棺材裡，在有太陽的天，放在太陽下，曬上一天，然後把棺材拖到水裡，人不能出來，拖到水裡，一個小時後，就可以了。”
二爺鎖了一下眉頭。
“人不會死吧？”
“沒事，就是會虛上幾天，然後就會好。”
棺人說完，笑了一下說。
“這事完事後，新拉城你要打開，我們進去，那屬於我們的了。”
“你放心，這事處理完，我會親自處理新拉城的事情。”
棺人走了，得意。
二爺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心有多麼的疼。
那家的十三個空棺又擡來了，擺在岸邊，枝姐讓公安局長做工作。
這活，生死不怕，可是嚇人，而聽了都不寒而慄。工作進展得很不順利，只有三個人同意進棺材，明天早晨太陽一出來，十三個人必須入棺。
其實，就這事我也害怕，這簡直就是玩命的事情，棺入水裡，那就是身不由己了，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事誰也說不清楚。
枝姐火氣很大，他告訴公安局長，入棺者，全部給一等功。這話一出，更沒有人下去了，一等功是什麼？意味着死亡，能拿一等功的，不死，也是扒層皮的。
我和二爺先回去休息。
其實，二爺根本就睡不着，那可是把老相新拉城給丟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打擊，那些老人們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恐怕二爺也招架不起。
早早的二爺就喊我。
我們到了湖邊，那麼的工作已經做通了，估計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十三個人一個人抱一個氧氣瓶子站在棺材旁邊，那架式是夠悲壯的了。二爺看着這十三個小夥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恐怕二爺預料的事情，比我想得還要糟糕。
太陽出來了，十三個人入棺，然後封蓋。
我和二爺看到封完棺蓋後，二爺小聲說。
“你去李福那兒，看看他在幹什麼，我擔心這小子會幹出其它的事情來。”
我去李福那兒，到了李福那兒，他還在睡覺呢！我把他叫起來，他問我什麼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你……”
“對，這有什麼奇怪的？”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把二爺跟我說的話說了。
“你小子，有點缺心眼，二爺是把你支開了。”
我愣了一下，也許真是，李福不會傻到去惹那些水飽，這些東西很邪惡。
我起身就要回去，李福說。
“行了，就在這兒呆着吧！二爺不希望你回去。”
“他要幹什麼？”
“估計是危險的事情，不想讓你在那兒呆着。”
我起身就走，回到湖邊，二爺不在湖邊，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我問其它的人，沒有人知道。
我要走的時候，左公平叫住我說。
“你二爺這招行不？有點迷信，弄不好把這十三條人命再搭上。”
“我們不行，你行嗎？專家都在那兒，一點辦法也不是沒有嗎？”
左公平冷笑了一下說。
“守墓人就是玩邪門的，這招到底靈不靈，看結果。”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棺人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二爺也是將信將疑的，棺人要新拉城，如果他們是真要，估計不會是假的。
如果真要是出事了，那恐怕我們誰都沒有辦法交待，枝姐這個罪責，她是不領的，她領不起。
我離開湖邊去陰村，那兒依然是很熱鬧，二爺沒有在小樓，我打電話，關機，看來二爺是真的把我支開了。
二爺到底去幹什麼了呢？我不知道。
我在小樓裡呆着，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去了湖邊，二爺竟然在湖邊坐着。
我過去後，二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
太陽落下後，一個棺材，一個棺材的問話，告訴他們把氧氣瓶子打開，一個小時後，會把他們拖上來的。
至於能不能拖上來，那可就另一說了。
棺材拖下水，岸上一片死靜，靜得可怕。
二爺抽着煙，看着湖面，不說話。
我蹲在一邊抽着，看着湖面，湖面上死魚，死的蝦的，還有就是水飽，我都想不出來，它們的異裂的能力會這麼強盛。
棺人一直沒有出現，我以爲棺人會在這個時候來的，可是沒有來。李福到是跑來看熱鬧了，他的興致很高。
我小聲問他。
“你那天把那些警察收拾得怎麼樣？”
“尿了兩個。”
李福陰險的一笑，我知道他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這陰包陽，陽破陰，不知道行不行？”
“在道理上來說行。”
我這麼說。
“是，有些事是道理上可行，實際上不一定能行。”
二爺一下就跳起來，估計是起來的得太快，馬上又蹲下來，頭暈。我看到黑水人老拐頭來了。我勒個去，這貨出山了，如果是其它的黑水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老拐頭的出現，一時間亂轟了一陣，然後就是死靜。
二爺站起來，看着老拐頭走近。
“老拐頭，你活得還那麼精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閻王去玩。”
“我去也得拉着你。”
“你來幹什麼來了？”
“沒事，來看看熱鬧，水陵我們進不了，看看熱鬧總是可以的吧？”
“老拐頭，別玩這個了，實話實說。”
老拐頭把二爺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二爺一愣，然後臉就陰了下來。
老拐頭陰險的一笑走了。
左公平馬上就走到二爺身邊問。
“他來幹什麼？”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我告訴你，老張，下面可是十三人命，如果真的出事了，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二爺把我叫到一邊，小聲說。
“棺人留了一手，怕我不把新拉城給他們，這十三棺進去後，我們想拖是拖不出來的，只有棺人到了，他們能拖出來。”
“爲什麼？”
“原因不清楚，棺人和黑水人聯合了，估計是下了符號。”
“老拐頭還敢這麼幹？”
“制一時，不制一世，懂嗎？”
我似乎明白了。
“那怎麼辦？”
“棺人肯定就有陰村附近，你去扎家，那邊有一個翁棺，你找人擡出來，放到小樓的門前就行了。”
我給枝姐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當然沒有說拖不出來棺，我只是說了其它的原因，她同意了。那個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帶着人去了扎家大院，然後把翁棺擡出來。
我進了小樓，一直到半夜，棺人才出現。
“天亮後，就要拖棺了，你們做了手腳，二爺很不高興，他說的話是算數的。”
“你二爺是守信守義，可是他對我們這樣的族類，是不守這個的，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相信。”
“你們有條件，二爺也跟市裡講了條件，如果下面的人出事，不只是條件達不到，而且二爺有可能進監獄，到那個時候，你們什麼都得不到，現在就是破了水飽，把棺拖出來，確實十三個人沒有事，一切纔有可能進行，你們和黑水人聯合，恐怕黑水人要得到的東西，你們得不到，所以說，你們考慮清楚。”
棺人想了半天說。
“這事如果你二爺守信，我們還真沒有辦法治住他。”
“這事你不用擔心，新拉人現在只有二十個人在老城裡，基本上都來新城的，那兒對於我們來講，已經不適合我們了，如果再在那兒生活下去，恐怕新拉人就要滅族了。”
棺人想了很久說。
“好，天亮之前，我們三個人會到岸邊的，幫着拖棺。”
棺人走後，我心裡也沒有底兒，如果他們不幫着拖棺，那麻煩事就大了。
我回去後，跟二爺說了。二爺心裡也沒有底，但是從臉上看不出來變化。左公平到是看出了點什麼，湊過來說。
“老張頭，如果這事辦不明白，你會死得很慘。”
“滾一邊呆着去。”
二爺瞪了左公平一眼。
我坐在二爺身邊，看着湖面，其實棺入水一個小時就應該拖出來，可是現在得等到天亮，氧氣夠十二個小時的。
枝姐來了，看到這種情況，火氣就來了。但是，沒有發火，十三條人命，都是個頂個兒的棒小夥。
天亮了，棺人來了，還跟着一個黑水人。他們站在西岸，不知道做了什麼，沒有看明白。
“他們在幹什麼？”
我問二爺。
“別管那麼多了，能把棺材拖出來就行。”
十幾分鍾後，那邊比劃了一下，可以拖棺了，棺材一點一點的拖出來，打開棺蓋，人都沒有事，這才鬆了口氣，可是水飽卻沒有什麼變化。
棺人和黑水人走了。左公平就瞪着眼睛說。
“老張頭，你看看這水飽，越來越來，你那迷信的東西，根本就不可信。”
二爺不說話，我也沒有想明白。
突然，水在慢慢的變藍，由淡藍變成了天藍，水飽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我和二爺互相看了一眼，二爺長長的出了口氣。
幾個小時後，湖水變得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