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的氣憤漸漸的平息下來,顧默臻擡眼看着顧承暉,這一刻才明白,秦雨季爲什麼要那麼堅持的去做那份在他看來根本沒有必要的dna鑑定了。
外面是怎樣的波詭雲譎且就不說了,連顧承暉這同父異母的兄長都會這樣揣測,何況那些不明事實的外人呢?
深吸了幾口氣平息着怒火,顧默臻開口說道:“承暉,你祖父給你啓蒙的時候教過你什麼,你還記得嗎?”
一臉的不解,顧承暉想不明白,父親的問題爲什麼跟他的疑問全然搭不上關係。
隱忍着,顧承暉搖了搖頭。
只覺得胸口有些氣血翻滾,顧默臻冷聲說道:“先學做人,後學做事,不知道怎麼做人,那你也成不了什麼大事。這是你祖父的教誨,怎麼,你一句都不記得了?”
“記得。”
敷衍的說着,顧承暉的耐心終於消失不見。
朝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書桌前,顧承暉急切的說道:“父親,你去看看,網上和那些媒體,這幾天都是怎麼議論的。帝景和華勝這麼多年的競爭關係,那池景軒是個多麼陰險狠辣的對手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這樁事,說不定就是他們帝景自導自演出來的,您怎麼能上他們的當呢?”
“混賬……”
眼看顧承暉越說越不像話,池景軒和秦雨季在他眼中都成了居心叵測的人,顧默臻再也聽不下去,當即拍案而起。
“你是非不明,偏聽偏信,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處事能力?”
顧默臻一臉怒氣的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
梗着脖子反問着,顧承暉沒好氣的說道:“父親,你只不過飛去m市見了秦雨季一面,然後,他們就厚着臉皮尋上門來了,怎麼,只憑着那張與夫人相似的面孔,你就打算戴下這頂綠帽子了?哈哈……”
猙獰的笑着,顧承暉哼道:“這張臉可真是值錢呢,華勝20%的股權。”
說着,顧承暉低聲說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爲之呢,要知道,現在去韓國整容可是輕而易舉的。”
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顧默臻氣急的粗喘着氣,將還沒來得及放進保險櫃的文件袋,狠狠的砸在了顧承暉頭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不明所以,顧承暉一臉狐疑的從文件裡裡取出了那張鑑定書。
瞳孔瞬間緊縮,待到看清鑑定書末尾的結論,顧承暉心如死灰。
其實,他早就安排好後手了,等到網絡和媒體上的那些議論將華勝和顧氏推到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步,他就會出面建議父親,和秦雨季做個dna鑑定。
爲此,他不惜花重金,收買了華盛頓幾家鑑定所的鑑定人員。
到時候,無論秦雨季是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秦雨季和顧默臻沒有血緣關係。
到那時,父親礙於俞晚晴的面子,也許會順水推舟的把秦雨季認下來,可華勝20%的股權,她是絕對拿不到手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讓顧承暉有些措手不及。
眼見顧承暉臉上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有些即將失去什麼的頹敗,顧默臻幾乎一個轉念,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心內氣血翻滾,顧默臻手指着書房的門厲聲吼道:“滾,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喪失人性的兒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