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偷拿集團資料,又要讓我放你回去,你不覺得太貪心了?”白徹嘲諷着她,一字一字地道:“還是你當我蠢?
“我沒有!”裴靈被他刺激到,“你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是你女朋友了?你這時候拿不存在的戀愛關係說事,太無恥了!”
“我無恥?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一路暢行無阻進到我的辦公室?”白徹滿是不耐煩,感覺跟這蠢女人已經沒好說的了,“你什麼時候同意交易再來找我談。”
他向前走,保鏢開門,白徹的背影都帶着無情。
裴靈心一狠,她再不想出辦法,那就完了。
白徹肯定不會對待她那麼客氣,而她父親也不會放過她。
在白徹走出去後,裴靈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看守她的保鏢措不及防,她飛快的向白徹的方向跑,從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
臉色早已轉變,裴靈的眼淚頓時蓄滿,梨花帶雨,可憐巴巴:“徹,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你也不能限制我啊。”
“……”
“你讓我回去好不好?”
白徹的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厭惡透頂了她的觸碰,正要掰開她的手。
保鏢上前,擋住了他的動作,白徹的視線一暗。
因爲這是機場,監控、工作人員,乃至更多人都在朝他們看,帥哥美女,金融大佬和公開的女友在公衆之下親密,拍照的人數不勝數。
畢竟是公開的戀情,如果有了負面新聞,是麻煩。
裴靈死死的拿捏住這點,聲音要多大有多大,“徹,你讓我回去好嗎?我愛你,你愛我,分開的時間不會難熬。”
“滾。”白徹不耐極了,竭力壓抑着自己。
但因機場人太多,白徹的冷着臉,伸手貼近了她,卻是掐住她的腰,笑得陰冷,“是嗎?我覺得難熬的很。”
裴靈差點疼的尖叫,她忍着疼,臉上仍然帶着得體的笑,“徹,我知道我沒聽你話,但是你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
“我這些天喜歡跟你一起出席,你肯定不會不同意的。”裴靈聲音很大,胡亂說着,已經顧不得邏輯了。
她只想讓圍觀的人都知道,只要她沒出現,那麼就是白徹的問題!
“當然。”白徹冷漠至極,保鏢圍着兩人,他將裴靈生生的拉上車。
一場大戲謝幕。
此事很快衝上熱搜,BCampD集團的公關部第一時間也給出了迴應,稱正常的戀愛。
車內。
白徹對裴靈嫌棄至極,“你以爲這點小把戲能威脅到我?”
裴靈到現在,腰都在疼,應該是出血了,她很自信:“當然能,不然你也不會帶我上車。”
“呵呵,你真跟你爹一個樣,自信到讓人見了都噁心。”
“那你們白家不還是離不開裴家。”
白徹沒回她的話,眼神陰鷙,嘲弄的一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們裴家和司空家族的長女聯姻失敗了。原因就是你。”
“……”裴靈被抓到痛處,“你要是這麼做,我不會再給你父親藥了。”
“隨意。”白徹無情至極。
暗金色的跑車向白家的方向駛去,裴靈抓狂的要瘋,一下車,她便被關叔帶人扣住。
……
許恩琳已經離開了集團,她沒看手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準備回周氏。
她是打車回去的,許恩琳很謹慎,照常走的停車場那條路。
可她一下車,司機開車離開,她便察覺出了不對勁,許恩琳能感覺到周圍的躁動,她心頭涌上強烈的不安感,好像……被跟蹤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就有一羣人蜂擁而至圍着她,印證許恩琳的猜測。相機的喀嚓聲沒有停過,閃光燈照的她眼睛疼。
許恩琳被一羣人擠着都快到倒地,她伸手擋住眼睛,耳邊盡是亂糟糟的聲音。
“許小姐,您居然是大爆電影的導演,能說下心得嗎?”
“今天有人又扒到,《魔神》舉辦過交流會,原來周總承認過您是未婚妻,那您當時在交流會爲什麼不出現,可以說一下嗎?”
“對啊,扒到這些後,已經有人在爲之前對你的惡意猜測而道歉,請問你在乎這些看法嗎?”
“許小姐,周總失蹤,你是什麼感覺呢?你傷心嗎?”
“許小姐,您回答一下問題吧!”
……
許恩琳被擠的感覺要瘋,沒有人護着,爭先恐後的將相機懟臉拍。
不出意外的,許恩琳倒在地上,她感覺有人在踩她,眼睛都睜不開,了響幾聲仍然沒有停。
“不要圍着我,你們都讓開!”許恩琳的嗓子都變得沙啞,被其他人的聲音蓋過去,奮力推着,她卻推不開。
“讓開!別踩我!”
沒人會讓,現在各大媒體都在搶頭條。。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怎麼會讓。
偏偏停車場這條路比較偏,根本無人在意,許恩琳無助極了,她很狼狽,頭髮被擠的散亂。
她倒在地上站不起來,許恩琳呼吸困難,她只得求助:“求求你們,讓一下。”
“……”
“我會舉辦一個記者會,行嗎?”
可惜她這個話沒人能聽到,因爲有一個個子嬌小的女記者也不小心被推倒,壓在她身上。
此時的許恩琳無比後悔她拒絕白徹的建議,早知道聽白徹的,早點開一個記者會,那麼也不會跟瘋了似的擠着她。
她很難受,喘不上氣,壓在她身上的女記者也是,然而外圈的記者急着要新聞,又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更加賣力的擠。
有人發現了情況不對,想要往後退,但卻退不了了。
慢慢地,聲音從催促許恩琳回答問題,變成了——
“大家都往後走,往後走!”
“再往前擠要出人命了!”
許恩琳可算是能好好的呼吸,但是地面的灰塵被亂七八糟的腳步帶起,嗆人至極。
她從沒這麼無助過,許恩琳眼睛閉着都睜不開。
忽然的,她又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在被拽走,那人似乎在指揮着什麼,但她聽不清楚,只覺得自己能呼吸的空氣好了,越來越舒服。
她慢慢的嘗試睜眼,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