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換上特別柔情舒緩的曲調,人們都心情激動的期待着,見證這場王子與公主的定情吻。
“哐!”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突然衝進舞池,一下子抱住千及的腰,大喊大罵道:“好你個挨千刀的,揹着我偷人!”
與此同時另個一人倏地一下子搶過紫星,抱起就跑,旋風般片刻沒了影兒。
千及大怒,狠命地甩打抱住他的女人,“哪來的瘋婆子,放手,放手啊,混蛋!”
女人如狼似虎,一邊死命抱住,一邊粗聲大罵:“你忘恩負義,你小白臉沒有好心眼,想當初,你對我花言巧語,騙我上了你的賊牀,你現在又四處爬牆……你沒良心……你狗東西,你挨千刀的,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滿大廳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蒙了,“怎麼回事?大小姐呢?”“好像剛纔看見一股風捲過來,大小姐就不見了。”“喂,這女人是誰?這傢伙的原配嗎?”“這是女人嗎?這長的也太嚇人了?要是我,我也爬牆了。”……嘰嘰喳喳,這都哪跟哪呀。
女人的個頭不比千及差,又上來一股子蠻力,千及一時竟甩不開她。“刷!”什麼東西被揪下來,擡手一看,假髮!然後看到一個銀色刺蝟頭腦袋,頓時全都明白了,“好小子,敢戲弄本大爺。”千及一個後踹,霸虎也防備着呢,一邊用力抱住千及想把他摔倒,一邊大罵:“打死你個大色狼,王八蛋,敢佔紫星便宜,你以爲你什麼東西,想騙紫星,你個王八蛋……”
兩人揪扯爭鬥,難解難分,哥哥霸驄急的跺腳直哭,“誒呀,別打了,別打了!”其餘賓客都在那議論紛紛看熱鬧。這時王府的家丁涌進場,爲首頭目一聲斷喝,如同半空中一記響雷:“都給我住手!”
這是什麼地方?威虎王府,敢在這裡滋事,長几個腦袋!霸虎和千及也猛然驚醒,急忙推開對方。千及想惡人先告狀,不料頭目直接指着他喝令手下:“把這個調戲女人的傢伙,給我轟出去!”
“調戲女人?”千及愣住,“調戲誰了?你不會認爲我調戲他吧!”指着霸虎咧嘴大叫。
這是九鸝的主意,他讓霸虎扮成女人,拖住千及,然後自己趁機搶走大小姐,再讓阿雅姐通知王府家丁說千及調戲女人。王府家丁都知道阿雅是大小姐的親信,又見王爺和王妃如此寵愛大小姐,誰敢怠慢。
頭目繃着臉:“有人舉報你對女士舉止輕浮,行爲不端,王府不歡迎你,趕緊滾出去!”頭目一招手,手下過來,就要轟這位雲大少爺。千及這個恨,可是即使他再狂傲不羈,也知道輕重緩急。吞下這口惡氣,指着霸虎,咬着牙根兒:“小子,算你狠,我不會放過你,跟我玩兒,咱們走着瞧。”然後憤憤地踏步而去。
霸虎也啐了一口,滿臉不屑,“我等着你,就怕你到時不敢玩兒。”那邊哥哥霸驄拽着弟弟,嚇的心驚肉跳,“弟,咱見好就收吧,這打架可不好玩兒。”
……
此刻在王府的一間秘密暗室裡,豪華的大牀上,裸着身子的女人正壓坐在一個瘦小的男人身上。她閉着眼睛,有節奏的擺動着,似乎沉浸在某種欲仙、欲死中。後背從蝴蝶骨處一直延伸到腰間的褐色蜈蚣紋身,隨着她身體的動,也來回浮動,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在他們周圍的牀上散亂地放着皮鞭、鎖鏈、酒瓶,以及不知道幹什麼用,卻令人心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一個身上浮彆着幾根長針的人形布偶特別顯眼。
而更爲恐怖的是在大牀的底下駭然地蹲着一隻立起來比人都高的大黑狼犬,瞪着綠燈一樣的眼睛,伸着長長的舌頭,目視着牀上發生的一切,卻熟視無睹,就像一個忠誠的衛兵守護着主人,亦或是一座雕像,不爲所動。
“哥哥救我……救我……哥哥……哈哈……哥哥……哈哈……哈哈……”女孩驚恐的呼救淹沒在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的狂笑中……
男人突然睜開了水霧迷濛的眼睛,“啊——”身上隨即傳來的刺痛,讓他不由失聲慘叫,女人發現了他的走神,已經從他的身上下來,用力擰了他一把,滿是橫肉的老臉陰沉的可怕,“夜,怎麼回事?”
紫夜連忙爬起身,跪在貴爲王妃的女人身前,他的後背佈滿細細的傷痕,但有一條瘡疤很粗也很長,一直延伸到腰部以下,在他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上顯得極爲刺目,就像一條醜陋的毒蛇纏在他的身上一樣。紫夜抓住王妃的手臂哀求道:“主子,我妹妹好像出事了,求您讓我……”
“啪!”話未說完,臉上便重重的捱了一個大嘴巴,隨即頭髮被揪起來,惡狠狠的聲音撞擊着他的耳膜,“夜,你可真是想着妹妹呀,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她,你說,你對那死妮子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哪有,主子,我心裡只想着主子一人,妹妹只是妹妹。”
“又在哄人!”王妃從亂七八糟的牀上拿起那個布偶,摸到浮別在腰間的一根針狠狠的往裡面扎進去。
“啊——”紫夜一聲慘叫,身體一挺,但是他還是馬上伏貼到王妃腿上,哀求道:“主子,求您別生氣,剛纔是我發癔症了,我繼續侍候您,您就饒夜這回吧。主子,求您……”
紫夜哀告的話尚未說完,便沒有了聲音,臉上充滿了驚恐之色,因爲他看到王妃的一頭青絲正在由黑變白,醜陋的皺紋像藤蔓一樣爬上鐵青的臉。紫夜嚇的渾身直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他意識到,這瞬間的走神,將爲他帶來滅頂之災。
王妃忠誠的衛士,那隻大黑狼犬見狀,立刻跑到牀角,會意的叼過來鞭子。王妃摸了摸狗頭,獰笑道:“寶貝,今天不用這個,這個不足以給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