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子間的恨與愛(二)

太極宮,司徒晟父子倆沉默着,他們把內心的不快和怨恨都說了出來,當然,存在怨恨的人是司徒晟,他對司徒佑是憎恨的。

司徒佑開口打破沉默,“晟兒,你要相信父皇,父皇是你的父親,做父親的,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哈哈,太好笑了,狠心的父親竟然說他是愛我的。”,司徒晟沒有表現出高興,他反而更加的冷漠,“父親,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已經不在了,他不會說晟兒,別怕有父皇在。”

“還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帶我去打獵,遇見一條毒蛇,他會把我保護得很好,慈祥地對我說晟兒,別怕,有父皇在。”

回憶起那些美好的回憶,司徒晟就會想起司徒佑對他的冷漠和無情,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晟兒,父皇知道你恨父皇,不管怎麼說朕都是你的父親,晟兒,你就不能原諒父皇嗎?”,司徒佑渴望兒子的原諒。

他是一個父親,更是一個君王,有的時候,他確實是身不由己。

他知道他的孩子是貼心的,是愛他的,可他卻把他推進深淵啊。

他對不起顏兒,對不起晟兒。

“想要我原諒你,除非你把那些兇手繩之以法。”,司徒晟沉默了會兒,痛苦地說道,“你知道嗎?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好難受,有的時候我寧願我沒有生在帝王家,我希望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看到歌兒和蘇將軍感情那麼好,我真的好羨慕,我好希望自己的父親也像蘇將軍那樣愛自己的女兒,好希望我受到委屈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幫自己出氣。”

“晟兒,對不起,對不起。”司徒佑連說兩個對不起。

“晟兒,父皇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兇手得逞。”,司徒佑承諾地說道,“父皇說到做到。”

“希望到時候你別捨不得你那個方貴妃。”,司徒晟咬牙道,“那段時間你只知道風花雪月,忘記母后的痛苦,忘記我的存在,你不知道我內心的痛苦,自己親眼看着方貴妃拿着白綾和毒酒,讓母后悲慘地死去。”

“看到母后鬱鬱寡歡,我心裡好難受,我更難受的是,那個愛我們母子的父親已經不要我們了,他是那麼的狠心。”,他越是不想回憶悲慘的過去,他就越提醒他,讓他知道他傷害他們母子有多深。

“晟兒,父皇求求你別說,別說,都是父皇的錯。”,司徒佑不想回憶過去,他每每想到自己間接害死心愛的人,他就做噩夢,他夢見顏兒說:“下輩子,她再以不想見到他。”

父子倆人都哭了,他們之間的愛與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消失的。

司徒晟最後看了司徒佑一眼道,“我希望你管好方貴妃他們,不要讓她傷害歌兒,歌兒是我想保護的人。”

“你放心吧,父皇知道怎麼做。”,司徒佑點點頭,讓司徒晟離開。

司徒晟離開之後,海公公走了進來,他知道司徒佑和司徒晟說開了,這麼多年來,他看着司徒佑活着痛苦中,別人以爲他是尊貴的君王,以爲他過得很好,其實只有他了解皇上的痛苦。

“萬歲爺,您沒事吧。”,海公公看着輕聲咳嗽的司徒佑,擔心地問。

“海公公,朕沒事。”

“萬歲爺,其實晟王他是愛您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啊。”,海公公直言不諱,他這輩子只認定司徒佑是他的主子,他希望你能夠爲他分擔憂愁。

“海公公,那孩子太可憐了,朕從來不知道他有那麼痛苦,海公公,朕絕對不能放過傷害他的兇手。”

“萬歲爺,您放心,真兇會落網的。”,海公公安慰道,“萬歲爺,您要保重龍體纔是啊。”

“海公公,朕的身體朕知道,朕這是心疾,皇叔都沒有辦法醫治,它只能靠慢慢調養。”

司徒晟剛出皇宮,老王爺就來到太極宮。

他心疼地看着司徒佑,佑兒的病情加重了啊,哎。

“皇叔,是不是佑兒的病情有什麼情況,您就直說吧。”,司徒佑知道他的病,他也知道他的皇叔擔心他。

“佑兒,叔父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老王爺再給司徒佑診斷的過程中,發現司徒佑被人下了一種藥,那種藥毒性不大,但它可以讓人失去生育能力。

“皇叔,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佑兒承受得住。”,司徒佑沉默了會兒含笑地看着老王爺。

“佑兒,我發現你被人下了一種叫幹海蔘的成分,它看上去是補品,但男人長期食用之後可能導致失去生育能力。”,老王爺進一步解釋。

“是那個方貴妃那個賤人,她說次補品是她從外國買來的,對朕的病有幫助。”,經老王爺這麼一說,司徒佑很快就聯想到方貴妃。

當時太醫也檢查過了,沒有毒性啊。

“佑兒,你想開些。”,老王爺安慰道,“至少你還有幾個孩子啊。”

“皇叔,朕知道怎麼做,皇叔,那個賤人的臉如何了?”,司徒佑不難過是假的,那個賤人竟然設計他,太可惡了。

“佑兒,那個女人的臉我也無法醫治,我懷疑她和江湖人士有勾結,可能是她得罪了別人,別人想報復她。”,老王爺想到方貴妃,他就覺得可恨,那個賤人竟然屢次害他在乎的家人。

“皇叔,就讓她那樣吧,她要死要活,朕都不在乎了,那個賤人,遲早朕會跟她慢慢算賬。”,司徒佑咳嗽起來,他太生氣了。

“佑兒,你這病不能太動怒,好好休養,皇叔一定想辦法把你的病治好。”,老王爺拿出藥瓶子,遞給海公公。

“這是養心丸,每日讓皇上服用一次,知道嗎?”

“老奴記下了。”,海公公恭敬地頷首。

蘇府妙歌閣,秀兒他們擔心死了,可妙歌卻很淡定,白嬤嬤忍不住開口道:“小姐,你不擔心皇上找你談話嗎?”

“嬤嬤,別擔心,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妙歌淡定地笑了笑,“不就是謠言嗎?他們要傳就儘管傳吧。”

“哎,我懷疑是靖王府的人傳的。”,秀兒嘆息道,“他們看小姐不順眼啊。”

“這還用說嗎?不是靖王府的人就是方府的人,反正我的敵人就是他們,他們見不得我好唄。”,妙歌不把那些謠言放在心上。

她現在只想做自己的事情,等她嫁給司徒晟之後,就沒有在家自由了。

“小姐,你也別擔心,我相信老爺會處理好的。”,須臾,白嬤嬤又安慰道,“老爺和老王爺那麼愛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嬤嬤,我也不能總麻煩爹和外公,我都大了,應該是我照顧他們纔對。”,妙歌笑了笑,“等會兒我親自下廚,我要爲爹和外公煮好吃的。”

“好,我這就去準備食材。”,白嬤嬤含笑道,“今晚我們又有口福了。”

靖王府,蘇妙音成了保護動物,司徒靖知道他懷孕之後,對她百般呵護,而紫兒卻一點嫉妒心也沒有,因爲司徒靖答應她,等孩子生下來,就過繼到她名下。

“妙音妹妹,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姐姐說,姐姐一定幫你辦到。”,紫兒的好意讓蘇妙音有些懷疑。

按道理她懷孕了,紫兒應該嫉妒纔是,她不但不嫉妒,反而對她那麼好,這值得深究。

“王妃姐姐真賢惠,把我們的蘇側妃照顧得好好的,妹妹也要向王妃姐姐學習。”,一旁的方惠兒覺得紫兒很可疑,她爲什麼那麼照顧蘇妙音。

某非王爺許她一些好處,還是她想從蘇側妃那裡得到什麼?

“方側妃說哪裡的話,我們是一家人,都是王爺的妃子,相互照顧相互包容,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紫兒莞爾一笑,“各位妹妹也要努力了,多爲王府添小王爺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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