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說明下,關於氨基酸,人體所需的必須氨基酸就有二十八種,而書友說的氨基酸只有二十種的說法,顯然是不符合的,據灰雀所知,目前有許多人工合成的氨基酸,都不是人體必須的,這些人工合成的氨基酸,大多都以合成者的名字來命名,其中以華人名字命名的就有好幾種。)
王況要爭取的三五年時間,那是有打算的,只要過了貞觀十七年這個檻,歷史就應該會發生大的轉變,而武媚娘最終也將不再有以前那樣的受寵,但到了那個時候,武媚娘想要再來勾搭李治,怕是不再那麼容易了。
苗五早就被王況派到了太原去,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尋找到太原王家中與李治年齡相當,而且又符合聰慧美麗這個條件的小娘子,按早先傳回來的消息,已經被苗五鎖定了幾個,正在進一步的深入調查,對於一個人的心性,短時間內是沒辦法看透的,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長期的觀察,才能知道一個人心性如何。
所以,只要在貞觀十七年之前,讓李治和王家娘子先有接觸,或者說先知道有這麼漂亮這麼賢惠的娘子在,那麼武媚娘對李治的吸引力就不再有那麼強,於是,一切,都將有可能朝着王況設定的方向進行下去。
而供給長孫皇后所用的海露,王況早就讓小六子通過太醫署的女醫正給遞了進去,濃度標準是孫藥王提供的標準,而且爲了不讓人看出和外面賣的海露是同樣的東西,王況交給路人甲他們賣的海露都加了由孫藥王開出的染色方子,不再是淺綠色,而是淺淺的粉紅色。
人是小六子早就相好的可靠人,絕對不會將這事給捅到後宮的其他嬪妃那裡,這就確保了只有長孫皇后一人是這麼用的海露。
聽說王況準備回建州一趟,李世民也很痛快的答應了,本來麼,朝廷就沒有明確的旨意要讓王況留在長安,留在長安,就是王況自己的意思,而李世民也知道,王況留在長安所能發揮的作用,就目前而言,遠沒有留在建安大得多,畢竟,建安不管是去東瀛也好,去建東也罷,還是去建南,建西以及伏羅唐林兩州,都要近得多,有什麼狀況,王況也能更快的反應過來。
對於王況,李世民真的很放心,如果要提防,還不如去提防那幾個領兵在外的國公,比如李世勣等人,王況一沒兵權,二沒實職,想要做什麼動作,能大到哪去?李世民只要一道旨意,將建州刺史和建州鎮將給換了,建州就會完全的脫離了王況的控制,而對於李業嗣,他也是放心的。
如果不是爲了樓船,王況也不願意在盛夏時節趕到建安去,六月天的建安,比長安可要熱得多了,尤其是閩縣更是如此,幸好東治港就在海邊上,有海風吹着,還能好些。
這次回建安,王況把徐國緒也帶上了,他作爲未來的探險艦隊主事人,也是有必要先去熟悉一下樓船的結構和將來的人員安排,而且,第一批招募來的熟悉水性的兵士和將領,也已經集結到了東治港,所以,他也有必要去先熟悉操練程序,免得將來到了船上手忙腳亂的,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地到另一地三五個月那麼簡單,這是一去就六七年,等於說將來徐國緒就要和那些將士們一同呆上多年,許多事情,能提早磨合就提早磨合,早點將可能發生的意外掐滅了,省得到了海上再生事。
有的人天生就是不對路,哪怕是第一次見面,性格不對的人,不管雙方多麼的忍讓,時間一長,總會是起了衝突,這次去,徐國緒還需要將他第一眼看着不對眼的人給剔除出去。
結果臨行前,安逸王也顛顛的跑來,要和王況同行,這個傢伙自上次跟着王況來長安後,就沒回建安,朝廷對他也夠意思,賞給了他一座大院子,不過呢,不在長安的西面,而是和程老魔王他們一樣,都在皇城的東面,所以,這一年多來,安逸王來王況的建安侯府次數並不多,而在長安,他最熟悉的人莫過於王況了,現在王況要走,他自然也就懷念起建安的好來,非要跟着回去不可,得虧他算是第一個完全內附的異族王,而且琉求國又小,朝廷也不用像對其他陸地上的異族一樣的防備着他,也就任由他到處亂躥了,可以說,安逸王是目前行動最自由的異族王,倒也和他的“安逸”兩字很是切合。
這次依舊是黃大陪着王況回建安,張三和高三則被王況留在了長安以護衛建安侯府的周全,還有李道翔和李道潛兄弟在一旁幫着王況看顧,長安建安侯府的運轉應該不會是個問題。
出行的日子,林老太爺硬是請了個卦師來推演過這才定了下來,王況也拗不過老人家的一份心意,好不容易等到日子,一行人這才輕裝從簡上路,由於沒有了林穎芝等女人跟着,隊伍行進的速度也是很快,只花了五天的工夫就到了房州境內。
進入房州境內,路上漸漸的人就多了起來,多的人並不是路人商旅,而是修路的役夫,看起來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但王況也感覺到了這些人的勞作積極性遠沒有建州人那麼強,與其說他們在勞作,還不如說他們在磨洋工。
看來,王況確實是碰到了困難,本來,以王況之弟的威望,王冼應該不至於這麼被動,即便是房州人再是孤陋寡聞,但畝產翻番和水車等等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現成擺在那裡,房州百姓不至於到了睜眼瞎的地步。
走了一段路,王況就讓車隊放慢了速度跟在後面,自己則和黃大獨自往前走,到了一處工地上,見幾個人正在樹下納涼,王況便上前去,因爲三白在房陵呆的時間不短,王況擔心三白被人認了出來,所以這次一進房州地界,就不再讓三白跟着自己,而是讓它呆在車廂中。
見兩個陌生人騎了馬過來,那幾個正在納涼的人紛紛停下了原本正在說着的話,轉而盯向王況和黃大,滿臉的戒備。
“幾位哥子請了。”王況和黃大早早的下了馬,向他們走去,到了跟前,抱拳做揖,“某想去房陵,只是這路似乎不是原先記憶中的路了,因此請教一下,此路可對?”王況故意的用手指了指前方的一條岔道,在他的記憶中,那條路是沒走過的,以前也找人問過,說是一條偏僻的小道,倒也能到房陵,不過路險,又是繞彎子,要多花上一兩天的時間。
“這位郎君可真是個多禮之人,呵呵,也得虧您這麼一問,否則,還真有可能走錯啦,那條路,以前是可以通往房陵沒錯,但基本沒多少人走的,多是走的另一條路,前些時間,又下了幾場暴雨,那路也垮了,現在去房陵只剩了一條道,郎君您若是不問,可能還真要走錯,這條路上岔道多,若是想要去房陵,則需要沿着工地去,有修路的地方,就是通往房陵了,若是那路沒有動過土的,則是通向其他地方。”見王況和黃大兩人彬彬有禮,雖然是騎着高頭大馬,卻也不似那些豪門中人一樣的傲慢,那幾人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便仔細的爲王況詳說起來。
“哦?某以前倒是沒走過這條路,都是走那條的,那條路上,一路風景可是極佳,既然已經不通,看來只好走這條路了,倒是你們房州地方有魄力,竟然想起修路來。”王況笑了笑,看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句。
“唉,什麼不錯哦,在某等看來,是勞民傷財纔對,這一任官員一任政績,要是這官員離了任,怕是要留下個爛尾子路了。”那個先前回答王況的漢子嘆了口氣。
“怎麼說?這路既然是官府主導修的,難道還會半途而廢不成?某可是聽說,這修路還是新科狀元王三郎提的議呢。”王況一臉的詫異。
“唉,這話說來就長了,郎君你有所不知,這王三郎哪,提議倒是好的,可他不過是個縣丞,使君和明府願意聽他的,多半還是衝了他有個好哥哥,是看在其兄的面子上,可是,要是這王縣丞有朝一日離開房陵,怕是房州立馬就會停了這個工程,到時候,這路一下雨,便是泥濘一片,別說走人,就是走馬怕也是成問題了。”
“怎麼會呢?當初朝廷不是發文說過,王三郎會在房陵至少幹兩個任期的麼?兩個任期,那就是六年,有六年時間,還有什麼路是修不好的?又或者說,州府沒錢修路?”黃大這時候插了一句話,總是讓王況來問,就容易讓人生了疑問,怎麼你這麼關心這個事情啊?而要是兩人輪流來問,反而會好一些。
“朝廷說是這麼說啊,可誰知道以後的事呢?某等可是聽說了,建安侯正在四處的遊說,想讓其弟弟早點到長安,登堂入室呢,想想看,以建安侯的能耐,聖人有什麼不會答應的呢?所以說嘛,這路遲早會斷了。”那漢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