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見過大城市的流行嗎

羅熱姆韋爾克男爵的城堡就像是一個典雅的歐式花園,小橋流水的感覺又有點符合中國的傳統風水搭配,穿過幾個院落後,纔是城堡的主體,高高的塔樓筆直的插向夜空。

雖然被稱作城堡,但是它並不是那種爲了防禦戰爭而建造的堡壘,反而是一座宮殿,這裡曾經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行宮,也是波西米亞國王的宮殿,但是現在他屬於羅熱姆韋爾克男爵,餓根伯格家族的一支。

隨着管家走進宮殿中,華倫感受着其中的富麗堂皇,地上鋪着磚紅色的毛毯,踩上去有種一顫一顫的感覺。走廊兩邊掛着家族先輩的一幅幅肖像畫,接着是一個大廳,正中放着一架鑲滿金線的馬車,似乎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座駕,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華倫暗暗有些驚訝。這是華倫第一次進入地方豪強貴族的宮殿,這種現實的奢華不僅僅是影視劇或者建築博物館中的感受。

身前帶着圍裙的女僕不時走過,見到華倫幾個人後微微屈膝行禮,這讓卡提內和幾個傭兵小聲嘀咕起來。

“這個娘們真不錯,看那個大屁股!”卡提內小聲的說。

“團長大人,還是剛剛過去的那個比較好,她還向你拋飛眼呢!”一個傭兵回答。

“那娘們看的是華倫大人,你小子別亂說話!”卡提內看着華倫的後腦勺說了句。

“這個好,這個好,快看這個!”另外一個傭兵急切的說。

聽到幾個人聲音,管家回身向着華倫一頷首。

“都是些粗魯的傭兵,我代他們向您道歉!”管家這無聲的抗議,讓華倫也很有風度的回了一句。

聽到華倫的話後,卡提內幾個人馬上閉嘴了。

沒想到華倫會這樣處置,管家暗暗有些心驚,如此風度的年輕人,肯定是來自於某個歷史悠久的大家族,那些沒什麼教養的貴族,應該會當面的呵斥下人。

“您的美德令我吃驚,華倫大人還請繼續隨我來!”管家帶着華倫繞過那架黃金馬車,繼續向前走。

來到一個圓廳後,管家又帶着華倫走過“之”字臺階上了二樓。這裡的陳設又變了風格,牆上掛滿了各式兵器,在其中華倫看的了幾把形制類似中國刀的東西,不知道這是從哪裡流傳過來的。

一面面陳舊的戰旗從棚頂垂下,似乎這個家族曾經取得過戰爭的榮譽,只有被繳獲的戰旗才能這樣被用來炫耀家族的歷史。

再往後又是一個大廳,侍從拉開高高的大門,內裡仍然陳設着各式的武器,不過這裡的多是火器了,甚至還有兩門小炮放在兩邊。

跟着管家進入大廳,華倫看看牆上掛着的熊皮,不知道這是不是男爵大人親手收穫的,打獵也是貴族們喜歡的活動之一。

另一邊的牆上掛着在武器店中常見的異型火槍,這種把火槍藏在刀劍或者戟、斧中的火器,完全就是高級的工藝品。

華倫掃視了一下,接着在角落的槍架裡,一個東西吸引了華倫,這裡放着一排火槍,看起來應該是男爵大人經常使用的。也沒問管家,華倫徑直走過去,先是伸手摸了下,接着把它從槍架上取了下來。

“燧發槍,終於見到了!”華倫的心中帶着些喜悅,接着有點後悔沒把弗裡蒙德帶來了,有那個工程師在,自己想要說的東西,應該可以參照實物了。

這種還比較原始的燧發槍,同十八世紀的燧發槍有很大的不同,比如擊錘的方向就是相反的,而且爲了誇張,燧石夾支架做的非常大,槍體也同滑膛槍類似,槍托是呈弧度向下彎曲的。

“嗯嗯!”見到華倫沒經過許可的動作,管家輕咳了兩聲,“還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男爵大人!”

“呵呵!”笑了聲後,華倫把燧發槍放回槍架,然後想着這支槍自己是不是可以從男爵這裡買過來,看起來這把燧發槍男爵並不常使用,上邊的灰塵幾乎把引火孔堵死了。

吃了點麪包,又喝過福壽水後,男爵的精神頭提上了一些。在幾個給自己穿衣服的女僕身上亂抓了一氣後,男爵發現自己暫時沒什麼反應,接着很不雅的把手伸進褲子裡用力撓了撓。

“去把纔買的香水拿來!”男爵吩咐道,男爵上一次洗澡應該是在兩個月前,現在還沒到醫生來問察的時間。

直到十九世紀初洗澡在歐洲還是一種治療手段,在貴族中數年不洗澡的人比比皆是,這也形成了貴族中的香水文化。

“男爵大人,華倫大人已經到了!”看着被圍在一羣女僕中的男爵,管家一板一眼的說。

嘟着嘴,男爵起身結果女僕送來的香水,拉開褲子接着向裡邊一倒,又伸手進去揉了一陣。之後用力吸了口氣,刺鼻的香味非常濃郁。

“好了,走吧!看看這位華倫先生!”仰着頭,男爵快步走了出去。

會客廳中的華倫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上去,卡提內幾個人站在身後,眼睛不住的四處打量着。卡提內曾經在紐倫堡當治安隊長,也到過紐倫堡城中的貴族家,但是沒有一個貴族的宅邸能像羅熱姆韋爾克男爵這宮殿一樣。

“富有的城市貴族把錢放在銀行再生錢,只有土豪貴族才把錢都用在維持面子上!”卡提內似乎變成了哲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男爵大人也管理着城鎮,再說這裡的建設也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這是幾代人的積累!”華倫不太同意卡提內的話,雖然卡提內說的也沒多少錯誤。

“男爵大人到!”門外的侍從快速的通報,然後拉開大門,華倫幾個人等候多時的男爵大人終於現身了。

“啊,年輕的騎士!您的到來讓我萬分榮幸!”快步走上來的男爵很做作的同華倫擁抱了一下,兩手還沒觸碰到華倫就收了回去,兩個臉蛋也不過是左右虛晃了一下。

華倫是個沒有封號的貴族,也就是說屬於貴族等級的最底層,從身份上說就是隻有騎士身份。男爵大人爲了表示尊重所以稱呼華倫爲騎士。

“你的熱情讓我非常榮幸,希望不是打擾了你的美好時光!”華倫儘量讓自己笑的靦腆些,這樣可以給人以錯覺。

“不簡單的年輕人!”見到華倫完全換了一個氣質,管家在心中說道,但是提示主人並不是他的職責。

同男爵推手一樣客套了一陣後,華倫發現缺少繼續聊下去的話題,便對着卡提內一擺頭。

“男爵大人,這是在紐倫堡城中最新的流行,希望您能喜歡!”華倫示意卡提內把東西送上去。

看着卡提內送來的珠寶盒,男爵以爲應該是珠寶一類的東西,最近在貴族中流行各類的琥珀,這種藏着小昆蟲的東西,非常受貴婦人的喜愛。

“咔!”打開盒子後,男爵很失望的見到裡邊只是幾根袋子,好像還有絲綢的蕾絲。幾個黃銅的卡子,看起來像是男人們固定襪子的吊襪帶。

一下子拉下臉的男爵,帶着怒容看向華倫,“華倫先生,你這是在表達一種侮辱嗎?”

襪帶,如果是女人送給男人,那說明女人希望男人同自己有一腿,而男人送給男人,就是說明那男人是個偷情的下賤人。不知道女用吊襪帶是什麼東西的男爵,按照常規的見解,非常合理的認爲華倫是在侮辱自己。

“你是受了那位大人的委託要來侮辱我嗎?如果你想要決鬥,我是不會同意的!”男爵接下來的話似乎有點矛盾。

“呵呵,男爵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男爵的表現,讓華倫有點哭笑不得,自己似乎是忘了這裡並不是紐倫堡附近,關於紐倫堡流行的話題可能還沒流傳到這裡。

“男爵大人,這東西被叫做紐倫堡的魅惑,是最近在紐倫堡爆發的流行,每位貴婦人都以擁有它而榮幸!”華倫解釋道,“這個確實是襪帶,但是它是女用吊襪帶!”

“嗯!”收起了怒容,男爵臉上並沒現出尷尬,還是有些懷疑。

“可以嗎?”華倫指指男爵手中的盒子。

把手一伸,男爵算是默許了。

伸手把吊襪帶拿出來,華倫用兩手把它展開了,“您看,這是一件黑色的女用吊襪帶,他意味着隱藏的慾望!”

看看華倫手中的東西,男爵大人不能否認上邊的蕾絲確實很漂亮,如果因爲這個就說明是紐倫堡的流行似乎有點牽強,蕾絲這東西本身就是流行。

點點頭後,男爵把管家叫了過來,小聲說了幾句後,管家匆匆出去了。

沒再繼續女用吊襪帶的問題,男爵開始同華倫說起紐倫堡來,“紐倫堡的烤腸我可很久沒品嚐過了,那獨特的滋味真是懷念啊!”

“嗯,紐倫堡的啤酒也很不錯!還有最近又有新式的懷錶出現了,鐘錶匠們作出了一種比過去還要小的懷錶,現在真的是紐倫堡扭蛋了!”卡提內對紐倫堡的熟悉比華倫多得多,在華倫回答不上來的時候便插話進來解圍。

“這位是?”男爵委婉的對卡提內插話表達不滿。

“這位是卡提內傭兵團的團長,卡提內團長!”華倫介紹了一下。

“啊,是卡提內團長,快請坐!”男爵的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讓華倫有點吃驚。

受寵若驚的卡提內看看華倫,也有點摸不到頭腦。

在男爵的心中確實是想討好卡提內,這些傭兵頭子沒一個好惹的,如果這些人以徵收戰爭特別稅的名義在領地內搜刮,那對於領主貴族們將是一場惡夢。

“卡提內團長是否有軍需上的需求?現在因爲戰爭城市各業蕭條了許多,農村也少了收成,上繳的稅收也多了很多啊!”男爵居然向着卡提內訴苦。

“原來是怕卡提內騷擾他的領地,在探卡提內的口風啊!”男爵話中的含義,華倫馬上聽出來了。

偷看華倫的卡提內馬上從華倫的眼中明白了自己要說的,“人吃馬喂,是緊巴點!”

“我可以贊助三百古爾盾的軍餉!不知道您在這裡停留幾天?”男爵又問卡提內。

現在男爵的語氣讓卡提內想要偷笑,這男爵對自己比對華倫恭敬多了。

“十五天左右吧!我想目前是!”卡提內不急不慢的說。

“那我贊助您四百,哦,不,五百古爾盾!”男爵大人馬上增加了籌碼。

這話讓華倫和卡提內心中都大喜和大笑起來,這位男爵前倨後恭確實有趣。

“大人,人來了!”管家帶着一個女僕走了進來。

看看這位女僕,男爵點點頭,“你今天穿的絲襪是黑色的?”

聽到男爵的問話,女僕有點羞臊的點點頭,黑色的含義人人都知道,自己穿這樣的絲襪有點顯得慾求不滿。

拿過華倫手中的吊襪帶,男爵看看房間的擺設,然後指着一個大長沙發說,“去把這個東西穿上!”

“男爵大人,這樣是看不出效果的!”發覺自己說話要比華倫管用的卡提內,接過了華倫的任務,走到男爵的身邊,趴着耳朵小聲說起來。

不住點頭的男爵,又對着管家嘀咕起來,然後管家帶着女僕到了沙發後也嘀咕了一陣。

看着女僕把身子縮到沙發後,不時露出光潔的後背,華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哎呀,早知道如此,把那另外兩件東西也帶着好了!”

四下一看後,華倫發現在男爵的書桌上放着兩塊絲綢的方帕,連忙走過去,把兩個方帕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叫過卡提內說了幾句。

點點頭後,卡提內幾步走到沙發後,接下來的動作沒人見到。

再次走出的卡提內一臉淫笑,美滋滋的滋味似乎吃了很多美味。

“男爵大人!”一聲輕呼後,女僕怯生生的挪了出來,豐滿的上圍被兩塊絲帕包裹,前邊的蝴蝶結增加了不少活力,兩腿間的吊襪帶同大腿上的絲襪,還有兩腿間黑黑的叢林,搭配出黑色的基底。

貼着髖部的蕾絲把原本誘人的曲線顯得更加魅惑,強烈的肉感,讓男爵的眼睛一下子燃燒起來。不知不覺中男爵大人張大了嘴巴,口水順着嘴角滑下,兩腿間已經乏力的東西,一下子鼓了起來。

“這真的是魅惑啊!難怪是紐倫堡的流行,這是隻有大城市纔會有的流行!”男爵在心中反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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