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鐵歌一副要死要活模樣,秦林雪道:“開個玩笑了,幹嘛這樣?不過爲了秦家你應該爭取一下。你看紫月、千月兩個小丫頭,才十四歲就強武境了,這還是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的情況下。而我們那麼拼命,十四歲卻沒達到,爲什麼?資源啊,優質充足的資源啊!如果你能入贅蘭家,那咱秦家子弟……”
女財迷眨着一雙‘金錢眼’,想入非非……
等她回過神來時,秦鐵歌變成了千月公主。
“咦?秦鐵歌呢?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千月公主也問道:“你怎麼在這?”
看出來了,這小丫頭是真要嫁給秦鐵歌,秦林雪就想逗逗她,扯了扯她的小辮:“來告訴他要對你好,不許欺負你呀。”
“真的麼?你不要騙我,我纔不信。”千月公主說着做了件與此不相干的事,伸手在秦林雪胸口上捏了一下:“居然是真的。紫月居然騙我,說你裡面是個枕頭。”
……
秦鐵歌趁秦林雪想入非非離開,直接去找蘭惜雨。蘭惜雨在百明城有府邸,上次賣爆元鐲去過一次。
敲開院門,裡面出來一守門人,得知秦鐵歌來意,便道:“我家小姐三天前離開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
“那你告訴你家小姐,就說石頭與蘭皇妃應該出來了,另外石頭的東西在我那裡,隨時可以去取。”
回城主府路上,秦鐵歌去了蘭家金樓,蘭家金樓不止有存儲、匯取業務,也有拍賣、當鋪、鑑定等業務。
秦鐵歌次來自然是爲了鑑定一下在皇域得到的這隻爆元鐲。看看是壞了還是怎麼回事,能不能修好。
結果人家看了看,注入元力試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應,斷定是一隻壞掉的鐲子。
問對方能不能修好,對方搖頭,說這麼古怪的鐲子還是第一次見,都不認識如何修?如果秦鐵歌同意,可以將此鐲送到實力更強的金樓。
秦鐵歌拒絕了。
紫月、千月兩位小公主有點自來熟,尤其是紫月,才短短七八天時間就適應了新的環境,幾乎與所有人都能說上話。
而千月主攻呂薈娘、秦林雪。
婆媳關係一定要搞好。前挺後翹也一定有秘訣!
兩位小公主沒有忘記被鎖在‘萬丈寒冰獄’中的紫陽帝君,以及那些淪爲奴役受苦的親人。她們大多時間都在淬鍊。
兩位小公主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秦鐵歌決定起身去赤陽城。
蠍玉人託付他的事必須辦到,否則對不起她。而且蠍玉人在他身上下了‘元力鎖’,這‘元力鎖’在身上也沒什麼感覺,可若不解此‘鎖’,他淬鍊一百年也不會提升絲毫實力。
鎖是有密碼的,元力鎖也有密碼。沒有密碼誰也解不開。除非強行‘破鎖’!
但這極可能碎毀經脈,甚至破碎丹田。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強行‘破鎖’。
秦鐵歌只有去赤陽城,讓那個人給他解鎖。啓程前秦鐵歌到蘭家金樓賣了一件珍寶,一千五百萬。讓秦林雪保管,並囑咐她:紫月、千月的東西誰都不
可以動,給她們最好的資源,不能斷了。
秦林雪瞥了他一眼:“這是自然的,還要你說?不過……姐能不能用一點?一點點。”
……
清晨,碧藍天,白雲如朵。
高空一聲鷹嘯,秦鐵歌自百丈高空如箭般墜下。
赤陽城,因爲處於疆葬邊緣,軍事重地,其城牆高達二十八丈,比紫陽城還要高十丈,邊長四百八十里,駐軍、百姓六千萬!
‘哞!哞哞……
秦鐵歌剛進城,上空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牛角號聲,接着一陣陣如雷鼓聲滾滾而來,聽得人心潮澎湃。
“吼!吼……
萬人齊吼,聲震九霄!
一打聽才知道,這是安南王麾下一萬戶長在練兵。這種小規模的練兵每天都有,是一種日常。若是規模再大一些便要出城。
赤陽城有南北、東西兩條主幹道,成‘十’字狀將城池分爲四大區域。
秦鐵歌從北城門進入,這條南北主幹道寬一百五十丈,百姓可隨便走動。但是,路面之外,越足一步者殺!
大道兩側百丈外便是武衛營,入城二十里都是武衛營。
城池過於龐大,南北四百八十里,若是一步一步連續不停地走,走到南城門要四十個時辰。所以有錢的行客都是租乘騎獸或獸車。
秦鐵歌不需要,對他而言獸車太慢了。
兩三刻鐘後秦鐵歌到了城心區,因爲去過了一次紫陽城,不再有種鄉下人東張西望的模樣。
驀然,秦鐵歌擡頭,長空之上出現了一巨大的立體影像。這是通緝令。讓他震驚的是,這人紅衣妖嬈,竟是安南王府,乃至紫陽皇朝,甚至全天下的天之驕女——皇甫媚兒!
秦鐵歌看着‘她’,心中突兀焦急,不知她犯了何事,竟被王府通緝。
www●тt kan●¢ O 看路人面無訝色對此毫無反應,便知她被通緝已有些時日。
秦鐵歌在路邊一小吃攤坐下,對對面一老者道:“這位大爺,這上空之人不是媚兒郡主麼?她爲何被通緝了?”
老者嘿嘿笑起:“看你個小子身子壯實,面相堅毅,土不啦嘰,定是從北邊來的。”
老者告訴他一件事,秦鐵歌當場栽倒,這影像是用來通緝罪犯的不假,可人家媚兒郡主可沒被通緝。人家媚兒郡主這是高興。
媚兒郡主一高興就到空中展示一下,三天一小展,半月一大展,已經展十幾年了。
看着上空那對着六千萬人展示英姿的妖嬈,秦鐵歌一陣陣的無語。皇甫族的女人,都是奇葩。
……
“這什麼意思?”
“是啊,該不會是要找情郎吧?”
“有可能,就像那些吟詩作賦的,誰能接出下句便嫁給他……”
一座酒樓前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議論紛紛。二樓扇窗戶外掛着一條白幅,白幅上書有二三十字,字體娟秀飛揚,卻帶着離愁的苦澀。
字體苦澀,字義更爲苦澀!
路遙遙,情思苦,苦斷腸。
夜茫茫,空對月,淚兩行。
一人泣,二人愁,只嘆一聲……
只嘆一聲什麼?
沒有下文了。看到這裡人人心癢難耐,很多人都試着接下去,可惜無論接出如何佳句,樓上都沒有反應。
樓上靠窗的雅間已被包下,想上去看看是個何許人,結果門戶緊閉。問老闆老闆也不知何許人。
所謂人如其字,字如其人,看這娟秀飛揚的字便知是位美人,只是不知爲何寫出如此愁苦內容,難道正如白幅所書是因爲情郎?
有人急不可耐,‘咚咚咚’跑上樓去,擡手推門,‘咔嚓’一聲直接將門閂推斷。
這人闖進來目光四下一掃,落在桌邊一人身上。這人是一青年,十八、九歲,身形中上精健,一身青色短衫。竟是秦鐵歌。
闖進來這人喝問:“人呢?小美人哪去了?”
又是個不懂事的,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不過對方這麼猖狂,想必又是一地頭蛇。不過又說回來,他秦鐵歌要惹了麻煩,估計皇甫媚兒這地頭龍不能不管他。
算了,有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鐵歌看了看這人:“剛纔還在,你一來就不見了。”
“什麼!剛纔還在?哪去啦?快說,躲哪啦?”
這時門外又闖進來三個人,這人立刻喝道:“快搜!快給老子把小美人搜出來!嗯??哈哈!老子明白了!你他娘裝女人,你心裡有病!”說着大笑起來:“原來是個妖,哎呀娘哎,可惡心死老子了!”
轉身‘咚咚’又跑下樓去,就聽這人在樓下喊道:“快他娘上去看啊,上面有個妖啊!裝女人滿足心理需求啊……”
‘轟隆隆……
萬馬奔騰,一羣人跑上來,擠在門口圍觀秦鐵歌這隻妖。卻見秦鐵歌正坐在那裡刻字。
‘唰唰……飛劍在牆上刻着:看見我的,挖眼,聽見的割耳,再不走,讓你做妖。
萬馬奔騰,然後就聽樓梯上滾球一樣,一陣慘叫……
秦鐵歌在此坐了兩天,只這兩天時間‘朗月樓有一妖’就傳遍了偌大的赤陽城。看妖的後果可能會做妖,但還是有很多人來看,樓梯都要被踩壞。
這天傍晚從朗月樓出來,直接回客棧。
一進客房突然看到一個人,這人穿着樸素,一身長袍甚至有些發白,面相也沒有什麼特點。若是在外面見不會引起秦鐵歌絲毫注意,太普通了。
可這人出現這裡則不普通了,雖感察不到他的元力波動,但秦鐵歌清楚,對方隱藏了實力。
“白幅上的內容你是哪得來的?爲何要掛出來?”樣貌普通,聲音也一樣。
秦鐵歌道:“一位前輩告訴我的,你是什麼人?”
這人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吟誦起來:“路遙遙,情思苦,苦斷腸。夜茫茫,空對月,淚兩行。一人泣,二人愁,只嘆一聲……”
這二三十字的內容苦澀,書寫的人也會感到苦澀,爲此字雖娟秀卻也苦澀。看的人苦澀,聽的人苦澀,吟誦的人自然更爲苦澀。
“只嘆一聲……緣如水,緣似水,與君終此,如,快刀斬青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