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方羽看着面前四肢僵硬的段傲,把天穹聖戟收了回來。
“砰!”
天穹聖戟收回,段傲的頭顱便徹底炸開,只剩下一具無頭軀體,往下墜落而去。
方羽伸出手,把段傲的屍體拉了過來。
此時,段傲身上僅剩絲絲殘留的氣息,毫無生氣。
方羽眯着眼,瞳孔中的黃金十字劍緩速轉動。
他可以看到,段傲的經脈內還有少量的黑紅氣體在流動。
這些氣體就像擁有生命力一般,正在嘗試撤出段傲的身軀之外。
方羽用大道之眼單獨放大黑紅氣體,竟然真的在其中發現了一股極其特殊的法則之力。
“生命法則……”
方羽眼神閃爍,心頭微震。
段傲體內存在的黑紅之氣,內部蘊含着生命法則!
這說明,這一縷縷不斷涌動,嘗試逃離段傲身軀的氣息,確實是活物!
而這種氣息,顯然是被製造出來的。
“段傲之所以成魔,應當跟這些黑紅氣息有關係。”方羽眯着眼,心中說道。
想了想,方羽擡起左手,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一個金色的葫蘆瓶。
而後,他就把段傲體內飛出的一縷黑紅氣息收入到葫蘆瓶中,蓋上蓋子。
“先收下來,之後再慢慢研究。”
方羽把葫蘆瓶重新收回到儲物空間內。
做完這一切,方羽右手放出一團離火,把段傲的身軀焚燒成灰燼。
段傲作爲脫凡境三重天的強者,如果能夠吸收他的修爲……收益極大。
如果他能夠活下來,倒是能夠嘗試用如意青蓮之力淨化他修爲之中與魔相關的氣息,之後再吸收他的修爲。
可惜的是,他被方羽一戟斃命了。
“極火宗內,入魔的只有段傲一人?”方羽看向前方被青蓮聖火焚燒的凌炎和大長老,微微皺眉。
他立即動身,飛到凌炎的身前,把青蓮聖火撤去。
此時的凌炎,衣服已經被燒成灰燼,但身軀卻沒有明顯的傷口。
只不過,由於他已昏死過去,體內的氣息極度紊亂。
“這個倒是能吸收,體內的氣息基本都被青蓮聖火淨化了。”方羽伸出右手,抓住凌炎的頭顱,運轉噬靈訣。
與此同時,他又抓着凌炎飛向大長老身前,伸出左手,同樣運轉噬靈訣。
雙管齊下,海量的修爲之力如同洪流般被方羽吸收入體內。
此刻,下方的衆多極火宗弟子,還有那些沒有與方羽正面交鋒過的內外門張來……都處於呆愣的狀態。
他們睜大眼睛,看着空中的方羽,腦子一片空白。
過去的半個小時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法反應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太上長老是魔頭?聖火也是魔頭?極火宗元原來是個與魔頭有關的宗門!?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極火宗內大多數修士目前的心理狀態。
而在空中,方羽以極快的速度接連吸收玩凌炎和大長老的修爲,又跑到地面,把已經昏迷過去的二長老的修爲也一併吸收了。
搞定這三人,又重新回到空中,對着葉琛伸出了右手。
此時的葉琛,四肢仍然被冰封住,無法動彈。
他睜大雙眼,看着方羽,大聲求饒道:“放我一馬,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不想死……”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方羽淡淡地說道,運轉噬靈訣。
“噌!”
紅光漩渦出現,葉琛渾身一震。
隨即,他便感覺到體內的修爲如同泄洪般流失,修爲境界暴跌!
悟化境跌落到天極境,又跌回到道罡境,歸一境……
不到一分鐘,葉琛體內空空如也,成爲一個廢人。
“不……噗!”
葉琛悲憤交加,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暈厥過去。
“方羽……在做什麼?”
極火宗大門處的衆多修士,面露疑惑之色。
“他好像在廢掉極火宗那幾個人的修爲……”有感知力較強的修士開口道。
“……做得好,他們活該!段傲那個魔頭,差點把我們全留在這裡,他們極火宗就是該死!”又有修士大聲叫好,“這麼一個培養魔頭的宗門,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不少附和。
……
方羽從天而降,把昏迷的葉琛扔到地上,轉頭看向前方的衆多極火宗內外門長老和弟子。
感受到方羽的視線,絕大多數修士都立即低下頭,惶恐至極。
“怎麼樣?還要繼續動手麼?”方羽面帶笑意,開口問道。
“嗖……”
這時,身後響起一陣破空聲。
飛來的人是徐嘉路和終辰,兩人落到方羽的身後兩側。
“掌門,原來你是去做這麼一件大事了……早跟我說嘛。”徐嘉路說道。
方羽看了徐嘉路一眼,沒說什麼。
而這時,徐嘉路也轉頭看向前方那羣極火宗修士,冷笑道:“你們極火宗出大事了!今日之後,天下人都會知道你們宗門跟魔頭有關!甚至你們太上長老就是一個魔頭!”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極火宗修士臉色皆變,心頭咯噔一跳。
的確如此!
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對他們極火宗而言……是滅頂之災!
掌門,太上長老,內門大長老二長老,首席弟子……全部都被廢了!
而太上長老還成爲了魔頭,差點讓在場所有修士一同入魔!
這件事外傳出去,極火宗在整個南疆界域,乃至於大天辰星的名聲都要跌落谷底!
幾千年,十幾代傳承而積下的底蘊,徹底崩壞!
對於一個宗門而言,高層直接與魔頭牽扯上關係……就算沒有滅宗,也等同於滅宗。
這就是通俗說的……社會性死亡!
“完了,一切都完了……”
極火宗的衆多內外門長老,此刻都面容呆滯,眼神中滿是絕望。
“讓你們這些傢伙平時那麼狂,現在知道錯了吧?給我們羽化門發一星邀請函?”徐嘉路眯着眼,譏諷地說道。
面對徐嘉路赤裸裸的嘲諷,不少人擡起頭來,瞪着徐嘉路,雙眼通紅,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