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離神色中充滿敬畏與嚴肅。
“至尊仙……聽起來就很猛啊。”方羽說道，“既然你聽說過這個境界，無論是傳說還是什麼……總歸意味着仙界內有過這種級別的存在吧？”
冥離想了想，答道：“我相信是存在的，但是否真的稱爲至尊仙……不好說。”
“不過，我們也不需要考慮這麼長遠的事情，還是將視線聚焦於眼下。”
“四神的神尊，可以暫且認爲他們皆爲大道金仙。而大道金仙內，則分爲三個小階。碎虛，碎空，碎界。”
“那這四個神尊目前會處在哪個小階？”方羽問道。
“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只能給出我的推測……按我想法，他們或許都已經在碎空階，甚至有可能到達了碎界之階。”冥離答道，“所謂碎空，視爲破碎虛空，領悟仙法之根源。而碎界，則到參悟時空法則的程度，以融合一域之法則爲基礎，做到神鬼莫測的地步……比如，他站在你面前，你卻無法觸及其分毫。”
“但我想，他們當中達到碎界階的……就算有也就是一位。”
“按你推測，會是哪位？”方羽問道。
“蓮華大族的神尊，蓮華九綾。”冥離微微眯眼，說道，“這些年來，四神內部有很大的競爭，就是因爲蓮華神子的出現。”
“蓮華神子之所以遭到其他三神的忌憚，是因爲其擁有天生神體。”
“而蓮華神子正是蓮華九綾的直系後代……神子擁有天生神體，意味着蓮華九綾的體內也可能存在神體的痕跡，只是或許無法激活，或許還沒有激活……但不管如何，我認爲蓮華九綾的氣運更勝一籌，要說四大神尊內誰最有機會到碎界階，我更傾向於她。”
“天生神體是什麼東西？”方羽問道，“爲何會讓三神忌憚？”
“天生神體是他們神族分支內部的說法，就我看來……天生神體或許意味着蓮華神子體內覺醒了神族本部的血統，不是神族分支的血統，而是神族最高級，最純粹的血統！即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至高神族的血統！”冥離答道。
“至高神族的血統？那的確夠高級啊。”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是的，我想三神都很擔憂，待蓮華神子天生神體大成……也就是其血脈完全覺醒後，會被至高神族召回。”冥離說道，“若此事成真，那就意味着蓮華大族將徹底昇華，與其他三神不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極天仙域都有可能被至高神族獎勵給蓮華大族。”
“這就是四神近些年來內鬥不斷的原因。”
說到這裡，冥離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又帶着一點苦澀，說道，“對我們冥鬼大族而言，這倒也算是個短暫的好消息……至少在他們內鬥期間，我們冥鬼大族受到的針對和排擠少了很多。”
“之所以說是短暫……是因爲若未來蓮華大族真的成爲了極天仙域的主宰，那三神還會存在，我們冥鬼大族……必定要被除名。”
方羽看着冥離，笑道：“這麼看來，你們冥鬼大族處境還是真是絕望，好像哪條路都是一片漆黑。”
“這不是我們冥鬼大族面臨的處境，是整個仙界萬族共同需要面對的境況……”冥離答道。
“所以啊，你才應該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混。”方羽笑道，“這可能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這句話，讓冥離轉頭看向方羽。
沉默片刻後，他說道：“我回去之後，會好好考慮。但我想，若我提出這個意見，族內反對的聲音不會少。”
“只有實力能夠壓下這些聲音。”
“所以，你們很快會看到我的表現。”方羽說道。
冥離點了點頭，說道：“關於四神，我還要提一個比較重要的點……除了神尊以外，他們族內大多還有四到五位金仙境界的存在，那是神尊麾下的大將，也是大族內的元老。”
“另外，多年來，四神還控制了相當數量的兇靈，或來自太古時期，或來自太初時期，這些都是很強的戰力，你要小心。”
“最後一點，是這仙域內的法則……四大神尊皆可操控，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動用這個手段。但一旦動用，那對你和你手下目前的這些修士來說，可能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我也能操控這法則，但是……他們四位一體，我是不可能爭過他們的。”
“多謝提醒。”方羽答道，“我會注意這些問題。”
“我不能在此地逗留太長時間，得先撤去，至於四神其他相關的線索，我後面會給你匯聚到一起，再給你送來。”冥離答道。
“好。”方羽說道，“那我們就下次再見。”
“希望能與你儘快再見。”冥離微笑道。
“嗖嗖嗖……”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化作一道黑影，一瞬間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