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狂的這番話,着實的氣着了聶嫵媚。
她狠狠的捏着自個的手絹,蹲下身子,重重擡起了葉之狂的下巴,臉因爲怒而變得怒紅與扭曲:“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你倒是挺有能耐的。”
“呸。”葉之狂一口唾液重重的吐在她臉上。
聶嫵媚面部一僵,嫌棄般的推開葉之狂的臉,站起身,雙手使勁的擦去臉上的口水,好似葉之狂的唾液有毒那般。
“葉、之、狂!”她咬牙,一字一句的喚她的名字。
葉之狂低低的笑,完全不似一個被人囚禁的人,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要殺要刮痛快點。”雙眸猝然變冷,語氣森涼又帶着強硬的氣勢。
令聶嫵媚以爲被綁的人是自己。
看着葉之狂囂張的模樣,她恨不得將葉之狂扔到懸崖底,讓她摔成肉餅。
可現在不行,葉之狂先前折磨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連一身的修爲也化成零。
她怎麼也不能讓葉之狂就這樣死去。
相反……
她要把葉之狂的修煉也廢了。
讓她再度成爲一個廢物。
在年會時,讓聶蕪梨狠狠的羞辱她。
到時候再殺死她也不晚。
她要留着慢慢的玩。
“你、等、着!”她冷冷的說。
而後便回身,擺了擺手,往山洞外快步走去。
那紫衣隨着她的步伐而飄起了大弧度的弧形,長髮在空中飄揚起。
與她紫色衣紗融化爲一起,那樣輕盈的步子,婀娜身姿,卻始終感受不到女子應有的柔美。
相反,她身上散發着濃烈的怒與殺氣。
回身時,眯了眯眼,便消失在葉之狂眼前。
……
葉之狂皺緊了眉,低低的哼了一聲。
頸項的痛感一陣陣的襲來。
每每發作便是錐心那般的心,可卻還是忍着。
直到聶嫵媚消失在山洞,葉之狂才低聲痛苦呻|吟着。
她咬緊了蒼白的脣,腦袋歪了歪,想用自己的力量將頸項處的銀針拔出。
然而,卻是依然使不出勁兒來。
攀附在洞壁上的黑蜂看到此刻山洞無人。
便瞬間化成了人形。
那黑衣袂袂的男子便緩緩從半空降落。
從他身上灑下了無數的銀紅色星光,烏黑色的發輕微的在空氣中飄蕩着。
俊郎五官蕩着濃濃的擔憂。
落地。
他快步的走入葉之狂,半蹲半跪在地上,扶起了葉之狂。
她便枕在他臂彎裡,緊閉着眼,顫抖着小身子強忍着那又突然襲來的刺痛。
“主人!”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左頸部有一枚隱形銀針,你能把它弄出來嗎?我現在根本使不出一點勁來。”她鎮定的告知情況。
那是一枚她無法用肉眼看到了針,不是一根普通的銀針。
聶嫵媚紮在她體內的隱形銀針中抹上一道名爲軟骨散的藥。
若不及時拔出不,她一身修爲都很有可能被軟骨散軟化。
黑蜂聽後,以掌心對着她的左頸部。
掌心一道鮮紅色的光芒貫入她的體內。
然而,無論他如何搜索她體內的隱形銀針,都無法找到它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