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吻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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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掌司回殿。”門口,已有候門仙子吆喝着。

清玹步入,見裡外皆向他跪拜,但禮法如此,不合心意也不能亂改,何況還是禮樂掌司。

“哪位是華瑤仙子?”

“哦?”一個丰韻嬌美的少女從後殿中出來,雖容貌不及玉瑤,也稱得上唯美了。見是清玹,翩翩行禮:“恭迎新掌司走馬上任。”清玹,她在一年多前蟠桃會上是見過的,也從多方面對他進行了解,事件一件比一件讓她驚訝。來禮樂司是她親自要求調來的,只爲了可以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華瑤仙子不應該在緣香閣嗎?怎麼調到禮樂司了?”

清玹一言,卻讓她不知如何回答。看着華瑤的表情不禁一笑,對她,他倒是無惡意,既然來了,便也不好攆她回去吧!若是爲自己而來……的確,自己在仙界的名氣太響了點兒……十七歲的小怪物吧……

清玹自己笑了,卻讓華瑤感到奇怪,看看自己,也沒什麼不對啊!

“既然來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是回靈域去,這裡該如何便如何吧!”

“這……”華瑤呆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全交給自己了?他倒是省心啊!

目光在清玹眼中微變,這個他已經考慮過了,他不想被誰束縛,也只好如此。他甘心在靈域做一名弟子,哪怕只是門下一個小弟子,能安心在玉瑤身旁待着便好。

很快,清玹便回到靈域覆命。得到許可後,便回到檀香閣翻閱經書。又快要仙劍大會了,三年最後的檢驗就要到了!這一年半時間,他快要荒廢了。靈脩,也快要有半年時間沒見了。不對,應該是沒用它練劍了。自己可是每日御它回檀香閣的。

回閣後,清玹才發覺檀香閣上的桃樹不知何時開了花,又飄落了。人間四月天,桃花不覺憐。

“你可終於不忙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清玹耳畔響起,話語中有幾分責怪。

“師父……”清玹看着門口的玉瑤,不由嘆了口氣,“弟子錯了,不應該不顧及師傅的感受,請師傅責罰。”

“責罰?我爲什麼要責罰你。你能找出來,我一定好好罰你。”玉瑤不由氣憤,“正是因爲找不出罰你的理由,我才生氣!”

清玹暗中偷笑,但看到玉瑤懷中的小兔子眨着眼睛,臉色微變。但玉瑤並未發覺,很快又抱着小兔子出去了。清玹嘆了口氣,合上書,去了下面走了一趟。晚間,清玹做了一桌子美食作爲對玉瑤的道歉。玉瑤氣已消,再無後話,留下一臉猶豫的清玹。清洗完畢,一個人坐在能俯視靈域全境的地方,拿出古琴撥弄着琴絃,卻是墨宇那日在九黎幻境中彈奏的曲子,引來了兔子。小兔子見是清玹,並不感到奇怪,以他的感覺,一定早已知曉。

“靈兒,果真是你。”語氣很輕,卻也很沉。

小兔子的身軀異變,化作人形,面容變化作一個妙齡女孩,卻是那日清玹從九黎幻境中出來遇到的女孩。

“你怎麼知道是我?”

“就同你們一樣,你們以爲我走了,但我只是藏了起來!從那時,我便懷疑上了你,這些人中,只有你能知道我在哪兒,師傅在哪兒。那日便是你們精心策劃的偶遇吧!”清玹話語很冷,思路卻十分清晰,“你應該是想那日將我除掉吧!畢竟清濁玉彼此就是一劫,他怕師傅會因我喪命,但當控制不住我,又見我一心向善,便就此收手了。上次用幻境化我人形,就是爲了讓我與他聯手,與仙界抗衡,卻不及我早有準備。”

“是。”對此,女孩並未迴避。

“冷麼?”清玹將一件衣袍披在她的身軀上。嘆了口氣,又道:“仙魔不同道,你若願留在檀香閣,便與他斷絕;若不願,回去便罷。”言盡,轉身而去,只留下靈兒一個人發愣,淚水流下。去,還是留?

看着手中的法印,靈兒的淚珠落入,印記消散的無影無蹤。心中默唸:哥哥,對不起!我還是選擇了他。

千里之外,墨宇,雙目通紅,像要滴出血來一樣。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長嘯一聲,驚破天響。

清玹經過玉瑤門前,聽到裡面有咳嗽聲,忙闖入,見牀邊有血,脣上血跡可見。

“師傅,怎麼會這樣?”清玹微微皺眉,同時調用法力探查她的身體,微微一驚,“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玉瑤搖搖頭,未言。清玹見她皺眉,忙從身上找出一枚仙丹,喂她吃下。

“沒用的。”

“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何況,又爲何不告訴他們,這樣,起碼可治癒你的傷……”

玉瑤苦笑,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若可以治好,又何苦將傷勢拖這麼久,何況若我受傷,他們又怎能感覺不出來?這傷,已經在我身上太久了。而且……”玉瑤停了口中的話,莫名地看向屋外,“今天的月色好美……”

“師傅,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清玹看着她,“是不是和清濁玉之間有關?”

“你別問了。”

“師傅,無論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做。”

“那要你的人呢?”念尊幽幽開口,有一分戲謔和九分真實,感嘆一句,“不過也只有你能讓她短時間恢復如初。清濁玉是對立互補的,類似於陰陽互補,至於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說着挑了挑眉毛,又看看玉瑤:“師姐,可不許抵賴哦!”

“何必說這些……”

“良藥苦口!清玹也算良藥了。我先走了!”

念尊來了,也只能給她壓制傷勢,何況這些藥也有副作用。他們是師徒也違背師倫,但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兩人守口如瓶,誰又能知道呢?這一切,他們早想到了,不就是師徒**嗎?何況清濁玉本是一體……

看着清玹,玉瑤輕輕搖頭:“救我,不如讓你變得更強大!”

下一刻,兩人眉心一藍一紅凝出兩塊寶石,一閃光亮。清玹發現自己的功力驚人的飛速提升,還有一些,是玉瑤本源的力量。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這不是禁術,同樣也不是法術,只是兩人之間一種特殊傳遞方式。

師傅,師傅……你怎麼可以……

同時,兩人各噴了一口血,玉瑤軟軟地倒在清玹懷裡。清玹不覺心痛,即使我們可以共享本源力量,又爲何要將自己的仙魄也給了自己?失了仙魄,只要仙魄不毀,她可以永保仙身,但她會失去所有法力。玉瑤在他懷裡抽搐着,失去了太多,總是要恢復一段時間的。清玹只是靜靜地抱着她,一句話也沒有,他又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

許久,玉瑤漸漸平緩了下來,清玹想了很多,玉瑤也沒有要脫離開的意思。恐怕,這也是兩人心與心靠得最近的時候吧!

“玹子,這是我唯一可以幫你的了。檀香閣世代相傳,只爲六界和平。我們從來不求統一,一旦統一了,世界將不會再有如此和平……”

“師傅,我知道。”

玉瑤看着窗外,向清玹道:“我們去看星星吧!”

“好。”清玹抱着玉瑤出去,正好遇到化作獸形的靈兒回來。見此,靈兒駐足,見玉瑤靠在清玹懷裡一臉甜蜜,心中苦楚,逃離了。除了逃離,它什麼也不能做。淚水打溼了清玹披在它身上的白袍,爲什麼?爲什麼!

玉瑤看着清玹一臉猶豫不決的臉色,不由好笑,親吻在他的脣上,用溼溫的小舌頭挑逗着。良久,脣分,玉瑤口中只覺一甜,一口血又噴了出來。很快,便覺體內內力翻滾之感油然而生,仙力很快恢復起來。很快,這種感覺佈滿全身,她沒想到,清玹竟會這麼做,她中了。原來,他們早已計劃好了!

“玹子,你……”

“師傅,我只願你好好的,可以保護着我。所以,我只能這樣……”轉身,便把她抱回房間,伸手將門關上。

玉瑤看着衣物盡褪,閉上美目,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次日,清玹收拾完殘局,將房門輕輕合上。不知爲何,他體內的仙力從玉瑤傳給他後,再不會被他傳回去了,更主要的是,互補後仙力還翻倍了。這纔是讓他鬱悶的,怕是六界除了榜上的,沒有能與他抗衡的了吧!現在,他與整個靈域爲敵,不對比試,也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了吧!這份力量要遠遠超過當初玉瑤的巔峰了……

清玹一下殿,先去找了景琰,然後又照例見了十三仙尊,彼此皆未提及此事。他們也料定清玹會提升,卻是沒想到清玹會提升到如此實力。當然,這彼此間也未過問,只是想想罷了。

“清玹,再有一個多月便是仙劍大會了,也是你審覈的時刻。你決定想好挑戰哪位仙尊了嗎?”欽尊顯然更關心這個。

“除了師傅之外,所有仙尊…?”他只是爲了測試自己的實際實力,敗了,也不丟人。

“所有?”念尊驚愕,手中摺扇掉到地上,又用法力拾起來,“你丫的瘋了!當自己是神仙呢你。上次打五個,這次十三個一起收拾?”

“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一起收拾?切磋!”淼尊見他就來氣,“要不要先收拾收拾你?”

“算了吧!那次着了他的道,現在被師姐**了,又不知道到何種恐怖的境界。”

“你這怎麼說話呢?一口一個'收拾’,一口一個'**’的。”

“我今天吃錯藥了,行不行?”

看着喋喋不休的兩人,衆人不由嘆了口氣,這念尊,跟誰都能吵這麼兇……很快,清玹又被書香閣和新生殿的人拉走了。新生畢業,又有理學一科,這方面的題由他來出最合適,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像念尊,也很快來出了一些史學方面的題,供新生畢業考覈,這些是可以補考的,但仙劍大會的法術比試卻不可以,所以一般情況下,新生以法術修煉爲主。

“師弟,題出的如何了?”

“中等難度。”

“如果靈域上下一起考呢?”

“我想到會這樣,所以出了難度不等的兩份題。”清玹幽幽開口,“上面有角標的,你們做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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