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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王川也會跟比虎討論一下關於武力頂峰的問題。對於這個問題,三個比虎加起來也不如王川,所以比虎對王川說的各種巔峰武力的例子總是十分的嚮往。後來王川再往裡面加一點了武俠方面的東西,那就更不可收拾了。比虎總覺得王川說的能夠手撕虎豹的武力是存在的,人可能力道上不如虎豹,但只要技巧到了,戰勝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個認識基本沒錯,所以王川也沒有去糾正比虎。比虎便尋找着各種機會錘鍊自己的身體和武藝,希望自己變得更強。
大野豬可能有三四百斤。如果比虎用弓的話,應該不過三兩箭就能殺死的事情。但他把弓收了起來,用砍刀和野豬對決,那場面就慘烈了。
野豬的攻擊不外乎拱撞推踢,現在有比較厚的雪緩衝,這些招數在有準備的比虎身前很難奏效。但野豬喜歡沾蹭各種樹木的油脂,把自己剛硬的豬鬃結成盔甲般的一塊,讓老虎都無從下口吃癟退走,比虎的砍刀也很難在它身上下手。一人一豬對戰起來,便有點老虎咬龜的意思。
比虎也並不着急,一直穩紮穩打,砍刀揮起來一招一式不停在野豬身上招呼,幾乎都只砍在野豬堅實的背上。連着在一個位置砍了十幾刀,見到野豬幾乎都要發狂了,他才換了套路,用滾地刀的形式,砍下野豬的一隻腿來。然後順便蹬了野豬的另一隻腳一腿。當那邊胖子丟出石斧砍死一隻野豬後。這隻少了一條腿的大野豬也慘叫着翻掉地上了。比虎跟着從野豬身側貼上去,砍刀從野豬最軟的脖子下邊刺了進去,直沒至刀柄的時候才順着肚子拖了出來。
豬血飈噴,大野豬慘叫着一頭撞進雪堆裡去了。其他野豬也嚇得四下奔逃。雪堆上看着麋鹿的兩隻野狼也不再看着麋鹿,而是匍匐着滑了下來,準備去舔食豬血,嘴裡還低吼着警告着旁人。王川手起弩射,一把射死一隻,另外一隻跳起來就向王川撲來,身邊的那個奴隸挺起長矛就刺,正好把這隻狼穿在長矛上。
這兩隻狼毛色凌亂,骨架子也小,還瘦得很,一看就知道是獨自生活的兩口子。王川下手一點壓力沒有。
狼婷還在那裡嗷嗚嗷嗚的想和它們溝通一下,見王川一下就把它們殺了,有些不高興:“以後不能當着我的面殺狼。”
“那它咬我呢?”王川扁嘴。
“我來殺。”狼婷把兩隻狼拖了過去,從嘴到屁股都摸了一遍,最後看它們的爪子:“它們有小狼。還是雪停後來的。可能就在附近。”
比虎把嚥了氣野豬從雪堆下拖了出來,道:“那我們吃飽了就去找找。有就弄回去養。”
看來比虎真把狼婷寵到沒邊了。這一行出來,本來說是找這周圍的部落的,現在旁邊就站着一個會用石斧的胖子,居然也沒有過問一聲。手下人做不好的事情,就得自己做了。如果個個都這樣,自己就得累死。王川心中暗歎,微笑着向胖子走去。
胖子獵殺了那隻野豬之後,看着比虎那隻大了好幾圈的野豬,看得都呆了,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這倒方便了王川跟他套近乎。
笑容果然是世界上共通的語言,可是除了笑容之外,王川和胖子基本就沒有其他交流了。葉原河的阻隔非常厲害,這片的雕笛部落一點語言不通就算了,這個胖子的話王川也一個字都聽不懂。沒有共同的認識,有時候手語交流都是困難的。在後世那種世界成村的情況下,點頭搖頭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意義,在這個信息隔斷交流全無的地方,手語大多數時候真的如同看外星人的啞劇一般。還好在吃貨的世界裡,美食是共同的語言。
奴隸們把火堆生了起來,王川把肉烤熟之後,灑上鹽和紫蘇碎末遞給胖子,兩邊的交流就順暢多了。至少王川烤多少,胖子吃多少,一點都不含糊。胖子吃的時候還喜歡嘭卜啦嘭卜啦的說兩聲,也不知道這是感嘆呢還是什麼意思。王川決定以後就管胖子就叫嘭卜啦了。
嘭卜啦胖並非沒有原因。幾個人中比虎算是能吃的了,但跟他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他一人幾乎就吃了王川六人的肉食。吃飽喝足,胖子滿意得打了個飽嗝,然後就看着雪坑裡的麋鹿和小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還是更有生存技能的比虎和胖子嘭卜啦比劃着交流了起來。比虎指指周圍幾個人,然後指指嘭卜啦,意思是問我們部落不止一個人,你怎麼就你一個?
嘭卜啦想了想,捏了幾個小雪團放在地上,最後又捏了一個大雪團放在一起,然後比比劃劃,拍拍自己的肚子和嘴,就把大雪團從小雪團中拿出來了。很顯然,大雪團指的是他自己,小雪團指的是他的家人或者部落。
“你是說你吃太多,他們不要你了?”比虎也跟着比劃,確認自己的意思。
“嗯嗯。”嘭卜啦又把比虎的動作比劃了一遍,表示沒錯。然後他指指山谷外面,表示自己住在外面不遠的地方。
王川他們跟着嘭卜啦出去,結果看到了這個時代房子最有代表性的房子,或者說巢。它以幾棵大樹幹爲柱子,用藤條綁上胳膊粗的樹幹爲樑,四面和頂部用大量彎曲的樹枝和三角的樹杈當固定的支架,然後堆上很多大小的枝條當牆體和屋頂,再在外面鋪滿了樹葉和乾草防水防風。
屋子外觀看上去有點像茅草屋子。不過建得四四方方,如同規劃過的一般。推開在門口擋風雪的樹枝幹草垛子,裡面寬敞而溫暖。
房子外圍的樹木都被清理光了。周圍用大大小小的樹枝圍了一個大大的圍欄出來,用於抵禦野獸。
王川看到屋子裡面打磨好的石斧石矛石刀等,又看着這在沒有銅鐵器時代幾乎完美的屋子,不由感嘆這個胖子是個人才。帶回部落去教一教,說不定以後部落的建築工程師就有了,雖然他能吃了一點,但有這樣的人才總比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憨貨強吧。
而且從胖子房子的選址看來。這個位置靠近湖又靠近梧桐樹林。弄個吃的也方便。也是個不會餓到自己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好獵手。
比虎正在和嘭卜啦溝通他的部落的位置。嘭卜啦就有點不想說了。王川插上去,指指烤好的肉,又指指自己幾人,表示跟着我們走有肉吃。對於他部落的位置,王川倒是不急。嘭卜啦已經到手了,到時候讓他學會說河部落的語言後再慢慢溝通不遲。不怕他的部落會跑掉。倒是經歷這個暴風雪後,阿母他們可能會擔心得要死,現在趁着天晴,還是趕回部落去要緊。
吃是吃貨最大的生存目標。王川告訴他可以讓他天天吃飽之後,嘭卜啦看看比虎和他的砍刀,就表示願意跟着王川等人走了。顯然他也知道,跟着比虎這樣的人走,可以得到更多的吃的。
不過他走之前,卻把房子點燃了。然後回到山谷之中,把那些困在雪坑裡的麋鹿統統殺死了,最後連自己殺的那隻野豬也扔進了雪坑裡。
房子點燃之後,比虎倒是高興起來。被雪蓋住的木柴燒起來煙霧很大,幾公里外都可能看得到。嘭卜啦殺了那些麋鹿又留下野豬,顯然是給自己部落的人留下肉食。這表示這個部落就在周圍幾公里之內而已。
嘭卜啦跟上來後,衆人便跟着狼婷去尋找周圍的狼穴。至於桐子,現在都被埋在雪底下了,想找出來都困難,還是等來年秋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