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門被打開了,是來送飯的,兩個丫鬟都提着食盒,擺完菜便退了出去,上官雲錦看着豐富的菜餚,一口也沒有動,不知道此刻孃親怎麼樣了,她怎麼吃的下去呢。又過了兩天,上官雲錦算好了她們每天來的時間。這天她吃了很多東西,只有吃東西她纔能有力氣逃出去。
“她還是不吃嗎?”上官清風問着送菜的丫鬟。
“回老爺,二小姐今天晚上吃了,吃了足足有兩碗飯呢。”丫鬟恭敬的回答道。上官清風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了。
“我就說,她一個小丫頭最多也就鬧鬧脾氣吧,沒事的老爺。”大夫人在一旁陪着上官清風。
“嗯,夫人說的是啊。”對於他的夫人,上官清風可一直都是疼愛有加的。
上官雲錦掐算着她們來送飯的時間,門開了,射進來很多陽光。上官雲錦把枕頭扔到了角落裡。
“啊,老鼠啊。”上官雲錦大叫着。
“哪裡,哪裡有老鼠,兩個丫鬟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走到了牀邊。
“就在那裡。”上官雲錦指着牀的後面:“還不快去看看。”上官雲錦看着兩個丫鬟過去看了,從背後打昏了她們。換上其中一個丫鬟的衣服,拎着食盒出了房門,向大門外走去-,..。
“你去哪?”上官雲錦被家丁攔住了去路。
“小姐想吃翠雲樓的點心讓我去買。”上官雲錦回答着。家丁看了看上官雲錦便放她出了府門。
上官雲錦丟下手中的食盒歡快的笑着,外面的空氣可真好啊。她飛快的向別院跑着,可是離得太遠了,她只能走走停停的。
“二小姐呢。”一個人丫鬟悠悠的轉醒了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頭。
“醒醒,快醒醒。”她搖晃着另一個丫鬟的身體。
“怎麼回事,頭好暈啊。”另一個丫鬟搖着頭。
“快去告訴老爺,二小姐不見了。”
“什麼?”於是兩個人一起去告訴上官清風。
“飯桶,都是飯桶連個小女孩都看不住,來人啊,快去立刻通知別院的人,見到二小姐立刻把她給我抓回來。”上官清風拍案而起。
“是老爺。”兩個丫鬟趕緊跑出去找人報信。
等上官雲錦到達別院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她偷偷的溜了進去想要帶着付雪一起走,只是她不知道,早已經有人設好了埋伏在等着她。今天的別院格外安靜,上官雲錦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快,二小姐在那,追啊。”一時間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上官雲錦趕緊往外跑着。奈何身後的人一直窮追不捨。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年少的皇掂喻喧此刻正帶着他的大將軍祁墨生一起泛舟遊湖,既使是冬天這個湖也是不結冰的,兩人既是君臣又是好友。看着遠處的人羣拿着火把奔跑着,覺得甚是有趣。
“墨你說發生什麼事情了?”鳳玉軒靠在船頭慵懶的說着。
“大概是在追什麼人吧。”祁墨生一襲黑衣酷酷的站在燕喻喧的身邊。正說着只聽撲通的一聲,湖面上濺起了大大的波浪。
“救命啊,救命啊。”上官雲錦掙扎着喊着,她並不會游泳,感覺頭越來越沉。鳳玉軒向祁墨生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去救人。祁墨生跳下了湖,把上官雲錦救上了船。
“是你?”上官雲錦很欣喜,她的頭越來越重,在昏迷之前聽到旁邊的男子叫了一個名字,祁墨生。
“祁墨生,她溼淋淋的怎麼就給拉到了朕的船上了。”鳳玉軒嫌棄的看着上官雲錦,見她長得還算出落,怒氣少了些。祁墨生脫下自己的大氅蓋在了上官雲錦的身上。他們把船劃到了岸邊,那些拿着火把的人也追了上來。
王婆子也是見過市面的,見船上兩個公子儀表堂堂,穿着不凡想必是哪個達官貴人,不能得罪。
“多謝兩位公子救了我家小姐,還請讓老奴把她帶回家。”王婆子恭敬的說道。
“你家小姐,這麼晚了這多人拿着火把追?”祁墨生反問着王婆子。
“這確實是我家二小姐,只是被老爺罵了幾句,又怕深夜不安全,所以命我等來追。這是太傅府的腰牌,請公子過目。”
王婆子說着把手中的腰牌遞給了祁墨生。
“確實是太傅府的腰牌。”祁墨生對鳳玉軒說。
“既然是,那人你們帶走吧。”鳳玉軒看着此刻昏迷的上官雲錦不禁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
“還不快扶小姐上馬車。”王婆子吩咐着身邊的兩個丫頭,把上官雲錦扶上了馬車,直接送去了太傅府。上官雲錦被換了衣服灌了薑湯,沉沉的睡着了,她睡的很香,嘴角一直帶着微笑,彷彿做了一個美夢。
上官雲錦醒了以後發現自己還呆在太傅府,若不是此刻的頭疼提醒着她昨天落水的那一幕,她真的以爲是自己做了一場夢而已。夢中那個琥珀色眼睛的男子又一次救了自己,她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祁墨生。
“你醒了就好,一會我會命人把選秀穿的衣服首飾送過來,別再妄想着逃跑,否則你孃親的性命”上官清風拉回了上官雲錦的思緒,聽着他無情的話語,上官雲錦冷哼一聲,不再理他,這就是被孃親稱做自己父親的那個男子嗎,真的是好絕情啊。
選秀那天,上官雲錦被一堆人打扮着,而她自己像個木頭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氣,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臉上畫着。
“原來只以爲大小姐天生麗色,不想這二小姐打扮起來更是美豔動人啊。”她們一邊打扮一邊誇讚着上官雲錦,只是上官雲錦絲毫不爲所動。進宮選秀本來就是她不願意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上官雲錦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一路上風景如畫她卻沒有任何心情欣賞。等她到的時候宮門外已經有了很多等待的馬車。上官雲錦掀開轎簾望着這高高的宮牆,不停的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被選中,她不想被困在裡面一輩子。
城牆之上站着兩個男子,一個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氣宇不凡。一個一身的黑衣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