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再看看四周,卻發現四周一片狼籍,破敗不堪!
“這是什麼地方?”白思薇拍了拍前額,喃喃自語,“我不是在做夢吧?”
“自然不是在做夢。”谷無情拿了一小竹筒水和幾個饅頭走了進來,冷漠地瞧了她一眼,道:“你還真會睡。”
“是你?”白思薇有些驚訝,“是你把我帶到這兒的?你爲何把我帶到這兒?你,你想幹什麼?”她不由想起當日他殺人的血腥場面。
谷無情把水和饅頭遞給她,道:“我若不把你帶到這兒,你這會兒恐怕已經在某個男人的牀上了。”
“什麼!”白思薇連忙抓緊胸前的衣裳,“那……那是你救了我麼?”
“快吃吧,吃完就離開這兒。你放心,這是無毒的。”谷無情淡漠地說。
白思薇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水和饅頭,迷茫道:“第一次見你,你在殺人;第二次見你,你救了我;第三次見你,你爲我解圍;這一次見你,你又救了我。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語畢,她擡眼迷惑地看着谷無情。
谷無情轉過身,避開她的眼神,道:“我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我救你,也並非針對你,而是針對那些爲非作歹之人。”
聞言,白思薇有些黯然,但隨即又笑着搖搖頭:“是啊,你我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你殺人,我怕你;你救人,我感激你。哎,你複雜,我也很複雜。”
谷無情轉過臉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
:“你給我的驚訝也不少。第一次見你,你從天而降;第二次見你,你在佟府柴房喊救命;第三次見你,你是神秘的琵琶女;這一次見你,你在黑衣人手裡沉睡。”谷無情語氣淡淡,道:“你也讓我猜不透。希望下一次在歹徒手中救的人不是你。”
“也是,我們都猜不透對方。不過我也沒那麼倒黴吧?”白思薇好笑地看着他,頓了頓,又道,“謝謝你的饅頭和水,我會記住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谷無情冷冷道。
“嗯,你不說也有你的道理,自古做了好事的人向來不喜歡留名留姓。不過雖然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卻想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白思薇。”白思薇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我也該回去了,不然阿嬌姨可得找急我了。”
谷無情皺眉:“你還敢回去?”
白思薇道:“必須得敢。我若不回去,生活哪有着落?生活若沒了着落,以後該怎麼生存?而且我的朋友還在裡面,我若突然消失,她以後的生活恐怕會很艱難。”
“你膽子倒是挺大。”谷無情冷笑道。
“我膽子一向很小。是你給了我天大的膽子。”白思薇向他調皮地眨眨眼,道,“我走咯!拜拜!”
谷無情站在原地,不明所以。“拜拜?”他想了一會兒,仍是不懂其中的含義,只無奈地笑了笑,離開了破屋。
白思薇才走了一小段路,發覺自己如今身在異空,對這裡毫不熟識,根本不知該如何回到醉君樓,便立馬折了回去
。
剛轉過身,就看見谷無情一襲白衣,翩翩而來。
她看得不由有些呆愣。在二十一世紀,帥哥倒是見得不少,但像他這般出塵脫俗的飄逸俊男卻是一個也沒遇到。
谷無情見到白思薇,不由挑眉。
白思薇有些尷尬道:“那個……醉君樓怎麼走啊?”
谷無情皺眉道:“你以前是怎麼去醉君樓的,現在自然也應該知道怎麼回去。”
白思薇尷尬一笑,道:“以前不是走這條路。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帶我回去好不好?你若帶我回去,今晚讓你免費看我表演,如何?”
谷無情看着她,不由挑眉一笑,道:“我救了你,又帶你回去,按理說你應該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纔對。”
“你!”白思薇面色一紅,道,“看你一派君子模樣,原來只是道貌岸然而已,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的對。”谷無情挑了挑眉,轉身離去。
白思薇忙追到他面前,道:“是我說錯話了,你既然願意出手救我,就絕對是個好人!求求你帶我回去吧,我是真得不認得路!”
谷無情淡淡一笑,便摟過她的腰,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喂,你幹嘛!”白思薇不喜歡他這樣抱着她,卻又嚇得緊緊抱住他的腰,“你,你故意吃我豆腐!”
谷無情眉頭一皺,道:“你的容貌還沒有讓我產生想吃你豆腐的衝動。”
“你!”白思薇氣極,卻又無能爲力。真是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