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慢慢走過來的兩個人,裴溯流心裡一橫,狠狠掐滅自己手中的火焰。夏穎兒那個女人,竟然笑意款款的看着陸辰風,而陸辰風竟然吻了夏穎兒。
裴溯流沒由來的涌上一股怒火,即便我不要你了,可你還是我的,總覺得自己的私有財產被霸佔了一樣,整個人散發着濃濃的野性。血腥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陸辰風轉身的時候,便感覺身後的冷冷的氣息傳來,警覺的轉過身,敏感的躲掉了裴溯流砸下來的拳。看到裴溯流震怒的臉色,陸辰風倒是笑的清爽極了。看到這樣的裴溯流,陸辰風臉上一瞬間涌上戾氣。
“怎麼?怒了?”陸辰風理理自己的衣袖,眉毛輕挑,看着裴溯流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
“我勸你最好不要激怒我。”裴溯流殺人般的眼神慢慢隱去,嘴裡狠厲話慢慢出聲,天神般的氣勢,像極了主宰人間的王。森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他的女人,無論如何,都是自己附屬,絕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
“激怒又如何?我怕你?”陸辰風悠悠說着,絲毫不理會裴溯流說的話,總會有一天,自己會慢慢走向巔峰,但不是現在,看着有點惱怒的裴溯流,陸辰風滿意極了。
終於找到了他的軟肋,一個在自己身邊,正在努力的軟肋。過不久,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連同她的心一起。
“你可以拿你所有的一切,來激怒我。”裴溯流靜靜站着,卻突然抓住陸辰風的衣領,狠狠一拳,打在陸辰風側臉,有點居高臨下的看着陸辰風。最終輕嘲的嘴角閃過一個狠厲的笑意。
夜色中的裴溯流,帶着一股冷冽的氣質,給人懼怕的感覺。說完話,裴溯流便轉身離開,角落裡的車子揚塵而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陸辰風摸着自己有點疼痛的側臉,眼睛慢慢變成深紅,帶着一股嗜血的色彩。裴溯流,今天的事情,我會向你討要過來的,不遺餘力。
裴溯流車子慢慢開到高速路上,緊繃的身體終於慢慢放鬆下來,自從夏穎兒拉開,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在公司解決了。他害怕想起和夏穎兒在一起的點滴。
裴溯流有點頹廢的握着方向盤,但是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桀驁不馴的氣勢。一隻手慢慢摸着鼻翼,輕輕揉着。看來自己還是對陸辰風多了幾分客氣,如此這樣,倒不怪他了。
沈妍晴有點無聊的看着電視,對於明天早上要上班這件事情,真的很是無語啊,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下來了。
百無聊賴的拿着遙控器,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電視劇,換來換去,正要停下來睡覺的時候,突然停在一個娛樂節目前。
沈妍晴大叫起來:“夏寶寶,你快過來。”沈妍晴有點焦急的聲音,讓夏穎兒從臥室趕緊走到客廳,看着好好坐着的沈妍晴,夏穎兒剛想開口,卻被電視裡的聲音吸引過去。
“本市娛樂報道稱,在今天的江口路,偶遇了世界一流鋼琴家陸辰風先生。向來低調的他,今天陪着一位漂亮的女士散步,期間兩個人時不時低語,看來心情不錯,像是懷念童年時的記憶,陸辰風先生爲這位女士買了棉花糖,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這位女士的身上。不知道這位女士是誰,奪得了陸辰風先生的青睞,看來兩個人好事將近了,我們要不要期待一下呢。”主持人的說的話慢慢隱去,夏穎兒有點惶恐的看着電視。所以,自己已經第二次上了電視嗎。可是主持人說的話明明就是曖昧的態度,說自己和陸辰風有什麼。
夏穎兒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驚訝,以及看不出的反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想什麼。夏穎兒有點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裴溯流會不會看到,可是看到了又會怎樣呢,自己早就和他沒有關係了,至於他怎麼想自己,大概不是自己擔心的事情了吧。
夏穎兒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無奈起來,無中生有的事情,多少會有點生氣。可是清
者自清,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不要在意。沈妍晴睜着自己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電視裡的報道。
“夏寶寶,你太棒了,拿下了陸辰風啊。”沈妍晴激動的說着,眼睛盯着夏穎兒看。
白了沈妍晴一眼,夏穎兒回了臥室,不想吃飯,什麼都不想做,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不靈敏。夏穎兒有點感慨,不知道怎麼辦。
夏穎兒悶上被子,沉沉睡了過去,最近的自己好像越來越嗜睡了。沈妍晴激動的看着新聞,對這個消息滿意極了。沒由來的,自己心裡對裴溯流有一種排斥感,而自己的好朋友,應該深深愛着他吧。看到他對夏穎兒的傷害,沈妍晴有點心疼夏穎兒。
感情的世界,誰又能說的清楚呢,沒辦法啊,局外人始終都不會明白故事裡的人的。
裴溯流開車到公司的時候,一片寂靜,夏穎兒的那一盞燈,什麼時候爲自己點亮呢。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總覺得夏穎兒的出現,是生命裡的意外,後來習慣了有她的生活,總覺得其實那樣過一生也不錯,那個笑起來有着淺淺酒窩的女人。
右手狠狠砸在牆上,裴溯流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決。手機裡聲音突然出來,裴溯流看到是陌生的消息,不知道是誰知道自己的電話,眼睛裡的瞳孔慢慢收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慢慢點開的時候,竟然是陸辰風和夏穎兒在一起的一組清晰的照片!看到最後,竟然也是沈妍晴之前看到電視裡的視頻。只是裴溯流慢慢看完,眼神中的肅殺一閃而過,配着主持人精彩的解說,裴溯流將自己的手機狠狠從窗外扔下去。
許久後,手裡碎裂在地面上,絲絲的火花閃現。終於壽終正寢了,還是用這樣慘烈的方式。
裴溯流心裡像是流着汩汩的鮮血,狠狠的被人捅了一個窟窿,說不出來的疼痛。這個女人讓自己這麼痛,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既然她要離開自己,那爲何不成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