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查完房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季沛總算等到姐姐,狗腿的一路扶着,生怕季憶再反悔。
“我開了車子,坐我的,明早我送你上班。”季沛道。
季憶看了眼季沛的車子:“換車了?”
“那是,大伯送的,怎麼樣,拉風吧?”
“拉風!”賊拉風,和他配的很,大伯很有眼光。
“我這次得了金牌,給我們老季家長了大臉,爺爺說,拿世界級獎牌的人,我們家三伯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姐,你爲我驕傲不?”季沛人如其名,活力充沛的很。
“我驕不驕傲不重要,重要的是活雷鋒同志,你該開車了!”季憶被這個精神太過充沛的弟弟搞得頭疼。
“得嘞,大小姐,您坐好了。”季沛這才發動了車子。
路上堵車,差不多快一個小時兩人才到家。
季沛把季憶帶回家,那小表情得意的,比得了世界冠軍還嘚瑟。
今晚季家人都回來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了兩桌。
長輩一桌,小輩們一桌,氣氛歡脫。
季憶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氣氛了。
回國半年,家人都見過,只是,都沒有像今天這般聚的這麼齊,一次看到全部家人。
季憶是這輩的老大,下面的弟弟妹妹對她都恭敬的很。
她身邊坐着的是她最小的妹妹,她高三那年她纔出生的。
夏季是季家最特別的孩子,因爲她姓了母親的姓氏。
其實爺爺之前一直就在猶豫要不要季沛改姓夏,沒想到那時候媽懷了小妹,還沒出生就取好了名字,夏季。
夏季出生後不久她就出了國,其實姐妹兩個極少見面,但妹妹卻很黏着她,只要她回家,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坐她身邊。
這些年季憶不在家,季沛十二歲就進了國家隊訓練,平時也很少回家,見了妹妹自然是疼愛的,每次回家帶好多禮物給她。
夏季作爲季家最小的孩子在家裡絕對的團寵存在。
這一代的孩子已經不如父輩那麼親密,雖然比較別的家族而言要親密很多,但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
季憶,季沛,夏季一母同胞,自然是最親,季元宵是季家長孫,一直住在老宅,和季憶關係最爲親厚。
大伯的老二季驍和老三季恆年齡就差一歲,兄弟倆感情好的很和季沛關係也不錯。
三伯家的兩個女兒少艾和有加就差了一歲,加之長得像,很多人誤以爲是雙胞胎。
三伯家的老三季思源比夏季大三歲,兄妹倆倒是比較能玩到一起。
四伯家的季然和季妙是一對活寶,雖然鬧騰歸鬧騰,季然對妹妹妙妙也疼愛的很。
大概是因爲三伯四伯年齡相近的原因,季然兄妹和三伯家的兩姐妹關係最爲親厚。
倒是二伯家的季瞳坐在那孤單單的。 wWW¸Tтkǎ n¸℃ O
二伯孃生季瞳後就再沒懷孕過,二伯和二伯孃把季瞳當眼珠子一樣的愛護着,嬌慣的厲害。
她心思敏感,平時也不愛和兄弟姐妹一塊相處,每次聚會都看着格外孤單。
季憶是長姐,自然要照顧到大家的情緒,就問起季瞳的學習。
二伯父如今擔任青大的校長一職,所以季瞳就一直在國內讀大學,雖然今年才二十歲,但已經是大四了。
季瞳當然知道大姐是照顧她情緒,倒是聊了幾句。
三伯家的少艾和有加,跟季瞳年齡最相近,可和季瞳的關係並不好。
尤其有加,小時候家庭聚會,倆人就沒少吵。
有加比季瞳小一歲,性子比較霸道直爽,和季瞳性子相反,就覺得她矯揉造作不合羣。
季少艾和季瞳同歲,一開始關係也是不錯的,所以她會批評妹妹,可後來,次數多了,也懶得管了。
季瞳就覺得季少艾和季有加是親姐妹,和她隔着一層,久而久之關係也疏淡起來。
尤其,後來,三伯有個實驗在西北待了四年,一家人跟着去了西北,二伯和四伯也搬了出去,這關係也就更一般了。
這些年雖說年紀大了,不吵架了,但氣氛總是味味的。
季憶對每個弟弟妹妹都一視同仁,每個人都關心幾句。
季瞳還是一如既往沉默寡言,不過其他弟弟妹妹倒是開開心心,氣氛熱烈。
季沛講了不少在國家隊的趣事給大家聽,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他這次得了世錦賽冠軍,說爭取下次奧運會的時候也碰個金牌回來,給季家爭光。
季有加向來心直口快說笑道:“二哥,你什麼時候領個漂亮女朋友,那纔是爲季家爭光呢。”
一桌人笑的更厲害:“好,爭取明年把你嫂子帶回來。”
“哎呦,看來是有目標了,大哥二哥,三哥要加油了。”季有加一向愛鬧騰,大家也都習慣了。
不過,季有加也聰明,不敢開長姐的玩笑。
其實季家的幾個孩子除了夏季和思源,都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但真要說談婚論嫁的年紀,就只有長姐。
季憶在國外八年,大家雖不知道原因,可也猜到些什麼,所以,從不敢提這個。
別的人不敢提,可季沛不一樣,季沛是季憶的親弟弟,而且季憶又最疼他:“姐,你別不吭聲啊,最該把姐夫領回家的是你。”
季沛知道季憶前幾天相親去了,他不常待青城,不知道那個沈涵人品如何,後來一打聽。
哎呦,我去,就那小子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他不打斷他的腿。
“臭小子,這麼多吃的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姐,堵住我的嘴,堵不住我的心,親愛的姐,弟弟我每天在隊裡,最惦記的就是什麼時候能有個姐夫疼我……”
季沛插科打諢起來連季南風都嫌棄,恨不得自己壓根就沒這個兒子。
一桌人被他逗得笑的前仰後翻,季有加扶着肚子:“大姐,你快讓五叔把二哥拎走吧,他再說下去,我都要笑岔氣了。”
季少艾也附和:“姐,快把二哥帶走,生命可貴。”連一向矜持的季瞳都忍不住脣瓣勾了勾,只是爲了保持儀態,沒有像有加那樣笑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