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傾絕上車之後,洛子語細細地擦拭着他的手。
其實沈傾絕手上並沒有血,可每次洛子語都這麼給他擦,似乎,這樣一擦,那些曾經沾染過的血便沒了一般。
那綠盈是被沈傾絕攙扶着上車的,一上來便差點撲倒。
還是漠司慕誠緊緊將她接住,纔沒有摔得很狼狽。
綠盈原本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後來沒了力氣才被黑衣人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漠司慕誠爲綠盈包紮好了,又看着沒有任何損傷和變化的沈傾絕,滿眼的感激:“恩公再次救了我們!慕誠無以爲報,日後若有需要,但憑恩公差遣!”
聞言,沈傾絕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自家小徒兒給他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擡手,用已經擦好的手摸了摸洛子語的小腦袋,沈傾絕笑道:“放心,安然無恙,毫無損傷。”
洛子語擦拭完畢,這才擡眼,看着自家師父,對上那雙瀲灩生姿的美眸,她忽然起身,吻上了那含笑的脣。
很快的一個吻,只是碰了一下,卻讓沈傾絕心裡就像是被撞到了一般,酥酥軟軟的,溫柔似水。
低嘆一聲,將這小人兒擁在懷裡,沈傾絕撫着她的背,淡淡說道:“回去吧。”
回去吧。
這話,是對漠司慕誠說的。
漠司慕誠不傻,自然明白,說是要去永春河遊玩,可如今遇到可這種事情,還有綠盈也受傷了,自然是不能繼續了。
漠司慕誠對着外面說道:“回王府!”
馬鞭揚起,馬車調轉方向。尚存的幾名侍衛連帶着家奴侍婢們,急匆匆地往回趕。
畢竟,方纔的一場截殺,已經讓他們沒有繼續的心情與能力了!
於是,原本浩浩蕩蕩從成王府出去的遊玩隊伍狼狽地回了王府,引來不少圍觀——
成王府中。
綠盈先是被送到了房中,請來了王府裡的大夫查看傷情。
沈傾絕和洛子語也是回了他們自己的房中,整個院子裡,最後只剩下漠司慕誠一人。
被家奴攙扶着坐下來,漠司慕誠若有所思。
一旁的老者在查看了漠司慕誠腿傷之後,說道:“慕誠王子的傷已經好多了,頂多半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垂眸,漠司慕誠看着自己的腿,擡手摸了摸。眸光一轉,他看着這老者問道:“蓉兒何時能過來?”
聞言,那老者恭敬說道:“教中有點麻煩,按照教主的手段,應該最多再有五六日便可。”
漠司慕誠微微點頭,喃喃道:“有蓉兒在,本王心裡會覺得踏實點。”
是啊,有那個與自己同生共死過的人在一起,他才能安心一點。
因爲,其他人,他誰都不相信!
“綠盈的傷勢如何?”漠司慕誠又問道。
那老者道:“手臂上被擦了一刀,不嚴重。過兩日便好了。”
漠司慕誠再次點點頭:“無礙便好,本王可不想蓉兒來的時候看到她妹妹受傷的樣子。”
那老者微微一笑,語氣也變得溫和:“慕誠王子素來宅心仁厚,教主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