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嶙峋的山壁上空,金黃色的字鋪在了空氣上,伴隨着的還有那清幽入谷的聲音。
仙回潭回,
一死一活。
誅仙網開,
必見紅血。
輪迴之路,
悟到破咒。
妲雪的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盯着那些字,雖然她不認字,但是那清晰透徹的聲音卻深入她心。
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忽地。
山洞內的金黃在一瞬間盡數消失,緊接着山洞的頂方開始出現了一片片的銀白色的網絮狀的東西,大片大片的慢慢的開始蔓延至整個山洞頂端。
妲雪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銀網,心裡又急又慌,腦海裡一股子電流竄過,妲雪猛然想起來方纔山洞裡的迴音。
誅仙網開。
莫非......這個就是誅仙網?
誅仙網——顧名思義:誅滅神仙的銀網。
但凡任何神仙只要進入了誅仙網下,便會在最快的時間裡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草塌上。
瀟竹的睫毛如蒲公英一般彷彿一吹就會散落,他體內的元神支撐着最後一絲絲意志,似乎他也感受到了誅仙網強大的氣息,他孱弱的拼命睜開雙眼,望着滿山洞的銀色,傳聞中仙回潭內最神秘的一層便是誅仙網誕生的時刻,只要見到誅仙網就說明所有的神仙都逃不過被誅滅的命運,這也是仙回潭的最後一條路。
呵......
“師父,你醒了,師父你感覺怎麼樣?”妲雪看見瀟竹甦醒欣喜若狂。
瀟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自己沒事,他指了指山洞上的誅仙網,挺着氣息說:“......雪兒,誅仙網......不誅妖,你快走,別......管爲師。”
現在誅仙網還沒有養成,只要妲雪找機會逃出這裡那麼一切都來得及,若是誅仙網布滿了整個山洞,那麼便是一點也逃不出去了。
“不!師父,我不走,我絕對不會走的,我是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的。”妲雪扯着喉嚨喊,她覺得聲音愈大她愈能證明自己的決心。
這一世,這一生,這一輪迴。
將不會扔下彼此。
“雪兒......”瀟竹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腥甜的感覺在喉嚨裡蔓延,現在,他最忌諱動真氣,因爲他每動一分真氣,那黑色之血便會纏滿他的經脈令他痛不欲生:“快走!”
眼見着誅仙網如爬山虎一般將要爬滿了山洞的每一寸,每一落,妲雪心急如焚,破解不開那神秘的話,瀟竹還十分不配合她。
妲雪定定的望着瀟竹:師父,爲了救你,徒兒別無辦法了。
說着,妲雪素手一出用自己的淺薄的法術點至在了瀟竹的後頸處,瀟竹暈厥了過去。
仙回潭回,
一死一活。
妲雪慢慢的品味着這兩句話裡其中的由子:“一死一活,也就是她和師父只有一人死,一人活才能離開這仙回潭。”
師父,若真的要選擇一人存活的話,那麼師父請你好好活下去。
誅仙網開,必見紅血。
現在誅仙網正蓄勢待發的準備全面衝開山洞,必見紅血,妲雪眼底閃着急促的思考之情,視線不經意落到瀟竹被黑色之血染髒的白色素衣上,她猛然回味過來,現在師父的血是黑色的,肯定不符合誅仙網的邏輯,那麼只有用她的鮮血來賭一把了。
妲雪奮力的將師父板正,兩個人相對而坐,瀟竹面容漆黑,脣瓣慘白,全身上下冷冰冰的恍若一個已死之人。
誅仙網寸寸吞噬着山洞,只差那麼一分一毫就要將誅仙網布滿。
妲雪心急火燎。
她翻開手心,輕輕一晃變出來了一把尖銳的刀子,她抓起瀟竹的雙手一咬牙將瀟竹五指中間全部劃開了口子,黑血滲出,而後她又將自己的五指指尖紛紛割破,鮮血流出。
黑紅鮮血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妲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她深深的看了瀟竹一眼:師父,只希望你平安。
話落,妲雪握緊瀟竹的雙手,十指交叉,妲雪體內的血淚子歡快的跳躍着,紅色的鮮血愈來愈多的涌了出來,而瀟竹的黑血一遇到血淚子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任憑血淚子任意的發揮着它的功能,只見鮮紅色的血吸收了瀟竹的黑血,透過十指連心的境界又將妲雪的紅血慢慢的運輸進了瀟竹的體內。
一瞬間,瀟竹漆黑的面容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而全身上下凸起的經脈也不再黑烏,兩條打鬥的經脈早已安分守己的存在瀟竹的心脈裡。
“師父,你活了......真好。”妲雪的血入了瀟竹的竹心。
他慢慢的睜開眼。
她慢慢的閉上眼。
錢家是這個縣城的大戶人家。
古色古香的錢家大宅子熱鬧非凡,宅子的四角立着翡翠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用金色石堆砌而成,而黃金雕成的主門上妖嬈的媚桑花狂野的攀爬在窗沿上,門柱上。
濃烈的胭脂水粉香味兒飄逸在空中,鏤空的雕花窗內時不時的傳來男女嬉戲,打鬧的嬉笑聲。
妖紅色的紗幔隨風飄揚,水三姬一襲血紅色的透明紗裙,腰間繫着一個蝴蝶結,長長的髮絲傾瀉至腰間,媚眼如絲,妖嬈紅妝,那一舉手,一投足間都透漏着風sao的味道。
她輕挑的將雙手摸着自己性.感的脖頸,勾.引着對面的男子:“大權,來啊,來啊,來抓我啊,抓到我就算你贏哦。”
滿肚肥腸的錢大權眼睛上蒙着一塊遮光的紅布,奔跑的時候那大肚腩一顫一顫的,他的臉上蕩着yin笑,semimi的口水恨不得流滿地,他雙手在前面胡亂的摸着:“哎呦,美人兒,我的小美人兒,你別跑啊,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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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呢......”水三姬歪歪斜斜的坐在了屋內錢大權特意爲她做的鞦韆上。
錢大權急的心癢癢,搓着雙手,想偷偷的扒開那眼罩看一看水三姬在哪兒,自從上次在長橋下將水三姬帶回家,錢大權每日夢裡水鄉,醉生夢死的,被水三姬迷得團團轉,跟着了魔似的。
“小美人兒,爺都急死了,給爺看看你這個小淘氣兒藏哪兒了?”錢大權作勢要扒開眼罩。
水三姬輕飄飄的從他身邊而過,一隻手捏着一個手帕拍在了錢大權的臉上:“討厭,你若是耍無賴人家就永遠不讓你找到了。”
錢大權一聽這話心急如焚,兩手在額間發誓:“美人兒,爺的美人兒,你別啊,別啊,爺聽話爺聽話還不行麼,我乖乖找哈,你可要藏好了哦。”
水三姬妖媚的面容上閃着十足的精光,又呆又蠢的臭男人,每天跟個哈巴狗似的賴皮賴臉的對她唯命是從,果然男人就是犯jian的典型。
“人家藏好了哦,你快來找嘛,找到了人家有獎勵哦。”水三姬嗲嗲的說着,那聲音勾的人骨頭都酥了。
水三姬根本就是在耍弄他,她用妖術在屋子裡飄來飄去的,他若能抓住纔怪呢,錢大權急不可耐了,聞着空氣中醉人的脂粉味兒,那華袍下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帳篷:“美人兒,爺快急死了,快快告訴爺你在哪兒。”
水三姬也不與他周旋了,那軟軟的身子真如蛇一般的栽歪到了塌上,她膩聲膩語:“人家在你最喜歡的地方哦。”
最喜歡的地方?
錢大權一聽口水直流,他最喜歡的地方不就是chuang塌?他屁顛屁顛的左摸右摸的摸到了塌前,一把抓住了水三姬,忙不迭的扯下了眼罩,那雙眼睛滿是se欲:“美人兒,你可苦了爺了,快讓爺解解饞。”
水三姬一邊挑.逗着他,一邊解開了腰間的蝴蝶結:“來啊。”
錢大權如一隻飢餓的狼朝水三姬撲了上去,殊不知,正在他飄仙飄死的時候水三姬正津津有味的吸着他的純陽之氣。
人妖殊途是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真理。
但凡妖與人相結合,那麼妖便會自然而然的吸取人身上的陽氣,久而久之,人便會枯竭而死。
水三姬接近錢大權是有目的的,這麼久沒有讓他一命嗚呼自然是有她的道理,錢大權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之刃,恰巧滿足水三姬每日的精華汲取。
錢大權昏昏欲睡在塌上,水三姬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裳,侮辱般的在錢大權的臉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狗男人,等我吸夠了你純陽之氣,再利用你將妲雪的純陰之體吸來以後我會送你好好上路的。”
夜高霧濃。
風吹過蒼天大樹,樹葉上飄搖着朦朧的月光,那樹林的剪影上投着月牙兒的形狀,蟲鳴和蛙鳴此起彼伏的交錯成一曲大自然的韻律。
水三姬化作一條蟒蛇在錢家大宅的草叢裡穿梭着,她嗅到了萬年靈樹的味道,興奮不已的她急忙纏在了樹幹上,周邊的蟲兒和青蛙因在樹下生活了好久早已吸取了大樹的靈氣,水三姬吐出了長長的信子將它們如數吞了進去:“恩,真舒服啊,果然,樹下的一個靈種敵得過望石山上的十個爛種。”
這棵大樹是錢家在祖宗輩分的時候種下的,因生的茂密粗壯,錢家人認爲它能夠攔財,於是一直不捨得砍伐,這顆蒼天大樹因吸取了萬年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再加之錢大權本就是至陽之人,於是,久而久之早已成了一顆靈樹,是修身療傷的好去處。
水三姬飛快的入了大樹的樹身,盤腿而坐,氣運丹田,將方纔所吸收的陽氣運作起來充實自己的吸功大法。
夏家。
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官王之家,與朝廷是皇親國戚,而夏老爺更是一代忠臣,千金夏胭脂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垂花門樓,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接,山石點綴,園內栽種的是各種奇花異草,空氣中薰香飛飛,整個夏宅雍容華貴,清奇璀璨,奢侈無比。
細細聽來,那鏤空的閣窗內傳來一曲哀哀悽悽的箏音,一曲《湘妃怨》的旋律,那一聲聲的音符,彈盡了那湘妃哀怨的衷腸,夏胭脂的纖纖玉指在古箏的二十一弦上自如的撥弄着,將幽幽的哀怨細細的訴說。
夏胭脂一襲拖地的淡藍色長裙,那裙尾上繡着鵝黃色的羽翼,夏胭脂動情的眼波像秋水一樣慢慢的盪漾,當彈到傷心欲絕處時,夏胭脂的眉毛像青山一樣微微的蹙起,楚楚可憐之貌讓人好不心動。
“小姐,你已經彈了好幾個時辰了,手指不累嗎?”夏胭脂的貼士丫鬟巧巧端着一碗冰糖燕窩來到她面前。
夏胭脂將最後曲終完美的回撥完,弦收,她望着彎彎的月亮嘆了一口氣。
“小姐,我特意爲你熬了一碗燕窩,趁熱喝了吧。”說着,巧巧將燕窩遞到夏胭脂面前。
夏胭脂別過頭去,微微嘆氣:“巧巧,我吃不下。”
“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瀟公子啊?”巧巧試探性地問道,這幾日她家小姐茶飯不思,總是對着明月幽幽的嘆氣,一副心是滿懷的樣子,一開始巧巧只是以爲她家小姐多愁善感罷了,後來仔細一琢磨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爲她家小姐好像是自從認識了瀟公子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夏胭脂滿臉緋紅,心裡一驚,手指來回的糾纏着手帕,但卻死不承認:“巧巧,休得胡言。”
巧巧很瞭解自家小姐,夏胭脂強烈激動的反應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巧巧也嘆着氣:“哎,那個瀟公子也是的,怎麼見了一面以後就跟消失了似的呢?”
夏胭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自怨自艾道:“也許他根本不想再見到我。”
“怎麼可能呢小姐。”巧巧安慰着她:“小姐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據說皇帝后宮的妃子都沒有小姐你長得美,那個瀟公子一定對你動心了。”
天下第一美人?
夏胭脂的腦海裡猛然想起那個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的妲雪來,自嘲的笑笑:“曾經也許我還配的上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但是現在想來應該把這稱號讓於她人了。”
“誰啊?”巧巧奇怪的問着,難道還有人比得過她家小姐嗎?
夏胭脂莞爾一笑:“瀟公子的徒弟。”
巧巧愣在了那裡,瀟公子的徒弟美的確實驚心動魄啊。
忽地。
閣窗前的魚塘內忽然劃過了一條水流。
清涼湛藍的河水濺在了夏胭脂的長裙上,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了一下,片刻後,那魚塘恢復了寧靜。
夏胭脂慢慢的起身,一舉一動都帶着大家閨範的氣質,她湊到魚塘邊,望着魚塘內活潑遊動的小鯉魚笑了,對巧巧擺了擺手:“巧巧,想來魚兒是餓了,快給我拿點魚食來。”
巧巧一邊捧着魚食,一邊不解的說:“小姐,真不知道你爲什麼對這條小鯉魚這麼好,每次看到它你都特別開心,我都覺得它比瀟公子在你心裡的位置還要重了。”
夏胭脂兩指捏着魚食朝魚塘裡灑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覺得這條鯉魚特別的有靈性,它每天都在默默的陪着我,甚至有時候晚上我還會夢到它。”
“啊?”巧巧嚇的往後退:“小姐,你別說了,好可怕的感覺啊。”
夏胭脂嗔怪的將一撮魚食朝巧巧身上丟去:“不許胡說。”
巧巧也打趣:“我看等小姐你和瀟公子成親以後是不是也把這鯉魚也搬到你們的新房去?”
臉一紅,夏胭脂放下魚食,追趕着巧巧:“巧巧,你討厭......”
殊不知。
那湛藍色的魚塘底部散發着靈幻的光芒,那條鯉魚甩動着尾巴,魚鱗片上全是藍色的幽光......
夜深了。
夏宅安靜不已,夏胭脂穿着一身*,褻褲睡在了閨房之中,她睡的並不安穩,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見那魚塘被一個人毀掉了,那魚塘的水全都流乾了,而她養了多年的小鯉魚也活活死掉了,夢中的她心痛不已,頻頻盜汗,嘴裡囈語着:“小鯉魚,小鯉魚,小鯉魚......”
倏地。
夏胭脂忽然坐了起來,全身被汗水打溼了,一頭青絲黏在了臉蛋兒上,她大口的喘着粗氣,仔細看看周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夢啊,還好,還好,夏胭脂拍了拍跳動極快的心。
喉嚨有些乾啞的夏胭脂想尋一些水來喝,她撩開粉黃色的紗幔,頭頂那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飄搖:“巧巧,我口渴,給我倒一杯水來。”
夏胭脂有些疲倦的倚靠在塌上,軟枕墊在腦後,因方纔做噩夢出汗,夏胭脂身下那華貴的雲羅綢早已浸溼。
片刻。
朦朧的紗幔內伸進一個手臂,手裡還捧着一杯清涼甜絲的水,夏胭脂連看都沒看的就接過杯子喝了起來。
一杯甘水喝光,夏胭脂將杯子遞了出去,心滿意足的睡在了塌上。
“好熱啊......”夏胭脂喃喃自語。
忽地。
一股子微風吹進紗幔中,吹的夏胭脂好生舒服,她滿足的喟嘆:“巧巧,你最近越來越懂事了。”
“......”紗幔外的人不言不語,只是安靜的將一縷縷涼風吹進紗幔內,替夏胭脂解決燥熱之苦。
星星眨巴着睏倦的眼睛藏匿在了雲朵後面,月兒彎彎的將皎白的光芒灑在夏胭脂的房間內。
安穩均勻的呼吸聲慢慢傳來,夏胭脂淺淺的笑着,睡得又香又甜,柔潤的紅脣細碎的喚了一聲:“......瀟公子。”
紗幔外。
一雙素手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溫柔無比的撫摸着夏胭脂的側顏,那哀怨勾心的聲音細細的響起:胭脂,你的心裡當真只有那個瀟公子嗎?
翌日清晨。
門外傳來雨聲,睡的踏實的夏胭脂忽然醒來,聽着外面的雨聲心中一喜,顧不得穿好鞋子,光着腳丫急忙忙的推開窗子。
纖細的手臂伸到窗子外,清新的雨水撲面而來,讓夏胭脂的心情大好,望着閣樓窗前的魚塘,她嫣然一笑:“小鯉魚,你又可以喝新鮮的雨水了。”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夏胭脂微閉着雙眼感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清新。
“小姐,小姐,你起來了?”巧巧從外走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盆清水。
“是啊,聽到雨聲就醒來了。”夏胭脂的視線收回來。
巧巧一邊將清水放下,一邊道:“小姐,你快過來洗臉吧,這個洗臉水啊是巧巧一大早去採集的荷葉上的露珠,而且裡面還有牡丹花瓣兒哦。”
夏胭脂掛心着魚塘的小鯉魚,抻着脖子一直瞧,疑惑的想:咦?每日早晨小鯉魚都會跳出水面和我問好,今日怎麼不見蹤影呢?
“小姐......小姐......”巧巧見夏胭脂心不在焉又喚了兩聲。
“啊。”夏胭脂猛然回過神來,尷尬的挽了挽青絲,道:“巧巧,你去塌前幫我把鞋子拿過來。”
巧巧領命而去。
不過,她兩手空空而回,她的眼睛盯着夏胭脂的雙腳,疑惑的說:“小姐,你不是穿着鞋子呢麼,怎麼還讓我拿啊?”
穿着鞋子呢?
夏胭脂奇怪的想,於是朝腳上望去,果不其然,那雙碎花雲緞錦鞋真的在腳上。
“我明明就沒有穿鞋子啊。”夏胭脂自言自語的說:“怎麼會這樣呢?”
巧巧笑笑,將塌上的絲綢被整理好:“小姐啊,我看你是看到下雨興奮的忘記了吧。”
“也許吧。”夏胭脂含糊不清的說。
她踏着小碎步緩緩走到梳妝檯前,手握着青黛細細的描眉,忽而想起什麼,隨口一問:“巧巧,你昨晚照顧我那麼晚真是辛苦了,一會我上集市買幾塊布料給你做幾身新衣裳。”
巧巧抓了抓髮絲,走到夏胭脂面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小姐,你糊塗了啊,昨晚亥時小姐你就讓我去側房歇息了。”
‘啪’的一聲,夏胭脂手中的青黛掉在了地上,她心裡一慌,猛然想起昨晚子時的時候有人服侍她,恐懼之se油然而生:昨晚的那個人是誰?
“巧巧,你別嚇我,子時你真的沒有來服侍我?”夏胭脂不敢相信,不甘心的問了一遍。
巧巧冥思苦想着,後非常堅定的回答:“小姐,我真的沒有,亥時我去休息以後一直睡到今早公雞打鳴。”
“......”夏胭脂面色慌亂,美眸呆滯:“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再看看腳下的鞋子,全身上下冷嗖嗖的,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肌膚上,她有些害怕了,情緒有些不穩的將鞋子左右一踢:“巧巧,我不要穿這個鞋子,快,再去給我找一雙鞋子,再去給我找一雙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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