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屬下慌恐
令狐薄眼角帶着淺淺笑意,何清君看了他一眼,似乎面對三王夫妻時,他眼裡的笑意才深可達底,他對他們纔是真正的敬愛吧。
這三王爺口碑頗好,除了令狐薄這個不知是有隱疾還是斷袖的單身王爺,三爺是唯一一位只娶一妻的皇室子弟,看情形,他們夫妻還真是相敬如賓,相儒以沫呢。不禁想到自己兩年的婚姻,感嘆,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令狐靖溫笑着還禮:“六弟客氣了。”
令狐薄轉身向另一側那位人高馬大,相貌一看就很跋扈的男人,微微拱手:“四哥,四嫂。”
四王爺令狐瑜哼了一聲:“六弟當了攝政王后架子越來越大了,竟讓哥哥們等這許久。”
旁邊一位溫潤如玉的男子溫笑:“四哥說笑了,今夜晚宴的主人是太后,與六弟何干,再說,六弟身爲攝政王,政務繁忙,哪有我們空閒,四哥不要難爲六弟了。”
說來也怪,四王令狐瑜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但卻只聽得進五王令狐簫的話。
何清君偷偷看一眼五王爺,英俊優雅,溫潤如玉,聲音如清泉涌出,清明潤沁,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曾在京城生活了兩年,知道五王爺是京中許多王公大臣家閨女的理想夫婿。但他只娶了兩位側妃四位侍妾,一直未立正妃,所以五王身邊並無女子隨行。
相比之下,四王妃雖然同樣美貌,眼底卻難掩對四王的畏懼,比起三王妃的落落大方,她似乎有點膽小了些。
令狐薄道:“還是五哥體恤小弟。”
令狐簫目光在何清君身上掃了一眼,溫潤的笑着:“六弟,這位是……你的新護衛?女子?薛青呢?”
何清君驚訝於五王爺的細心,據說他一直在府中韜光養晦,只關心風月,不關心朝事,竟如此有眼力有細心。
三王令狐靖聞言,吃驚地看着她,一身男裝打扮,個子雖稍矮了些,可也不似女子,五弟怎地就一眼看出她是女子的?
令狐薄笑道:“薛青家裡有事,告假回鄉了,時間有些緊迫,故而小弟只好先請何姑娘替代一下薛青。”
何清君看了他一眼,同樣是攝政王,此時的笑容卻大不同於私下在她面前的笑,亦不同於在三爺面前的淡淡淺笑,哪裡不同,卻又說不出,因爲他分明笑得無懈可擊,沒有一絲破綻。
五王爺溫潤地笑着,輕輕點了下頭,擡眸看了她一眼:“一介女流竟能擔起此職,想必確實有些能耐。”
何清君看向令狐薄,只見他微笑着朝她點頭。於是朝五爺令狐簫躬身拱手行武人之禮:“五爺見笑了,小女子哪有什麼能耐,其實就是攝政王不棄,用來裝裝門面就是了,遇上高手,小女子就不夠用了。”
沉默半晌的三爺令狐靖皺着眉頭道:“六弟,你現在身系社稷,豈能將性命隨便交與一女子?”
比起五王爺,三王爺說話更苛刻了些,頓時令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令狐薄正欲答話,卻聽令狐簫“咦?”地一聲道:“你……有些面善,在哪裡見過呢?”雙目盯着她一會兒:“姑娘貴姓?”
何清君垂目,腦裡急速轉了一圈,擡眼,笑吟吟地道:“小女子姓何。”
“何?何姓……哦……”令狐簫猛然擡頭,十分吃驚地看着她,又轉向令狐薄:“六弟……”
一直被五王壓着插不上嘴的四王令狐瑜大聲道:“不過一名小小護衛,有什麼值得討論的,老五,你如果想要,回頭四哥送個高手給你,區區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事?生來就是伺候男人被男人壓的命,當什麼護衛?”
何清君聞言差點氣忿了氣,是,這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這個社會也確實待女人諸多不公,但是當着她的面如些說實在讓人忍無可忍,當下咬了咬牙,將那口惡氣先順下,再擡頭時已經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