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因爲你倆送命,你倆就在埃及等我吧。”東皇太一說道。
“我也不想這麼死。”洛基攤攤手說。
東皇太一向洛基和海姆達爾告別之後來到了蘇美爾,馬爾杜克治下蘇美爾也一片祥和,東皇太一一路走過去,只覺得這裡是理想的棲居地。
在馬爾杜克的宮殿裡,馬爾杜克隆重接見了東皇太一,然而禮節的隆重並不意味着馬爾杜克在殺伐的觀念上認可東皇太一,也有可能恰恰相反。
席間,東皇太一幾次想向馬爾杜克說明來意,但馬爾杜克都顧左右而言他,所以東皇太一根本沒有得到說明來意的機會。
東皇太一有點摸不着頭腦,在夜晚來臨的時候,東皇太一一個人在黑夜裡散步,這時候馬爾杜克手心顛着一顆星星走過來了。
“你不怕黑麼?”
“不,在冥府,只有黑暗,我已經習慣了。”
“我知道你爲什麼來找我。”
“然後呢?”
“我不想讓這片神域再捲入戰爭,無論出於什麼原因。”
“我覺得您應該和那些老朽的神王不一樣,新生代的王應該對事物有新的理解,軒轅、奧丁、宙斯就像恩利爾一樣,已經老糊塗了,神域應該交給更有作爲的年輕人。”
“我只覺得和平是好的,我經歷過內戰,我知道戰爭意味着什麼?我的兒子也死在了那場戰爭當中。”
“而造成那場戰爭的正是恩利爾,對麼?”
“不,是印南娜。”馬爾杜克說,“這一切都源於印南娜的野心,現在這樣的野心也許在你的神域也興起了。”
“您是在說我?”
“我可不會說我尊貴的客人,在巴比倫,原來的人都是客人,只要他無意戰爭與破壞,那我們就會以賓客的禮儀接待他。”
馬爾杜克不知道從哪裡拿來兩杯酒,他將一杯遞給東皇太一說:“來,飲了這酒,然後在靜謐的夜晚睡去吧,如果你還有什麼話,可以明天再說。”
東皇太一接過馬爾杜克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果真覺得昏昏欲睡,沒一會兒便睡去了。
原來馬爾杜克給東皇太一喝的是葡萄眠酒,這種酒喝了之後便會昏昏睡去。
但是馬爾杜克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他只是不願意將這樣的對話再進行下去了。
東皇太一白天的時候醒來,但是馬爾杜克白天不願意接見他。只有在晚上,馬爾杜克才願意來見東皇太一。
“爲什麼您總是晚上來呢?”
“因爲白天,神王說得話都是金口玉言,不容反悔的,是神域的詔令,而晚上的時間,屬於神王自己,他說起話來可以隨心所欲。”
“所以晚上我們只是朋友間聊天?”
“可以這樣瞭解。”
“可是我是奉帝俊之命,前來與你洽談神域大事的。”
“在巴比倫,神域沒有大事。”馬爾杜克一邊飲酒一邊說道。
就這樣,馬爾杜克一直不願意和東皇太一談合作的事,東皇太一白天也根本找不到馬爾杜克。
東皇太一在巴比倫神域待了七天,也沒有什麼收穫,於是東皇太一就有些不耐煩,他決心通過計謀逼迫馬爾杜克就範。
他離開了巴比倫神域,來到了人間,吉爾伽美什仍然是巴比倫諸城的人間國王。
東皇太一多番打聽,得知吉爾伽美什與馬爾杜克關係非同一般,於是他決心從吉爾伽美什身上尋找突破口。
東皇太一在巴比倫民間收集了許多關於吉爾伽美什的資料,帶着這些資料,東皇太一離開了巴比倫,回到埃及與洛基和海姆達爾相見。
“怎麼樣,東皇?”
“失敗了,正如你說的,馬爾杜克不願意合作。”
“瞧你的樣子,我還以爲你大獲成功了呢。”
“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有了新的辦法。”
“什麼辦法?”
“嫁禍。”
“你想嫁禍誰?”海姆達爾問道。
“嫁禍給任意一個敵人,最理想的人莫過於宙斯。”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東皇。”
“我想把我手下的千面魔召來,使他裝扮成某個奧林匹斯神,殺死馬爾杜克在人間的信仰者吉爾伽美什,從而離間希臘與巴比倫,使馬爾杜克別無選擇的加入我們。”
“好計策,不過這個計劃要執行地萬無一失,要是演砸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嗯,待我將千面魔傳喚過來,具體計劃由你制定,洛基。”東皇太一說,“我知道你足夠聰明,能否成功將在此一舉。”
“我一定不負你望。”洛基一臉沉重地說,“我不貪圖權力,但我比你更們任何一個人都渴望成功,奧丁必須死。”
東皇太一拔下一根頭髮,將它編織成鳥的樣子,隨後這根頭髮便飛向東方,爲東皇太一召喚千面魔。
“據我瞭解,吉爾伽美什的神力並不弱。他已經不是凡人了,因爲他曾經收納過馬爾杜克,所以馬爾杜克賜予他神力,據我估測這神力起碼如刑天一般,千面魔未必是吉爾伽美什的對手。”
“我們可以趁他睡着的時候將他殺死,根本不需要打鬥。”
“這樣只會讓別人覺得這是一場宮廷內部的暗殺。”
“那就賣點破綻給他們,使他們看到刺殺吉爾伽美什的人的臉龐。”
“可是神會用這麼卑鄙的方法來刺殺嗎?”
“誰說不會呢。”
洛基轉念一想確實已經神心不古,而他自己也是被奧丁陷害的。於是洛基說道,“希望我們能夠成功。”
“成功與否,等到千面魔來了之後就知道了。”
三人覺得商議完一件大事,現在他們三個都坐在紅海邊上,靜靜地看着風吹皺紅海。
海姆達爾乾脆躺在了地上,張開雙臂說:“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享受過生活了。”
“你從來都不懂得享受。”洛基說道,“即使在戰爭之前,你也沒有享受,你生來就是勞苦命。”
“那你呢?”海姆達爾有點不服。
“作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