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魂血老人的雙肩微擡,隨後又重重放下。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氣勢便從他那骨瘦如柴的身體中噴涌而出,向着四周覆散開來。
籌王強者!!
鄭巖的心中一怔,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居然會如此之強!不過奇怪的是,這磅礴的氣勢似乎只是虛有其表,而沒有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嗤!
突然,又一聲奇怪的聲響吸引了鄭巖的注意力,於是他便用目光四處環顧了一圈。最後他發現是眼前的囚籠在顫動,似乎在阻擋什麼東西一樣。
“難不成這囚牢可以阻絕那魂血老人的力量麼?”鄭巖目不轉睛,心中暗道。
撲哧!
然而就在這時, 那囚牢之中的魂血老人卻突然捂住了胸口,旋即一口濁血猛地濺出了數米。
“前輩,你這是怎麼了?”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傳來,鄭巖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咳咳咳,這把老骨頭是太久沒動嘍,沒想到如今竟然虛弱成了這樣,真是讓你見笑了。”
魂血老人捂着胸口,猛地咳了幾聲,緊接着一臉怠倦的坐了下去,“唉,別看我曾經叱吒風雲,是人人所敬仰的籌王強者。可現在呢,不過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罷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真是可惜了我這一身力量啊,只能隨着時間消散在這昏暗的囚牢裡。”
魂血老人不停的嘆着氣,面色惆悵,臉上那猶如溝壑一般的皺紋也變得更加清晰可見。
“前輩也別太過失落了,我想有緣人終究會得到您的傳承。”
鄭巖笑了笑,隨即盤腿而坐。面前的魂血老人話裡話外都在極力的想把力量傳承給他,這麼殷勤,想必其中必定有詐。
帶着這樣的想法,鄭巖的目光延伸到巨石之後,如今外面可是一片火海,所以就算他再不情願,也得暫時呆在這裡。
不過好在這裡的能量極爲的雄渾,甚至還要遠超寒冰區,所以呆在這裡到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看着面前少年若無旁人的修煉了起來,魂血老人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他真的很不解,爲何他都說成這樣了,前者都對他所說的話不爲所動。
“到底是這小鬼太過謹慎呢,還是他真的不想獲得別人的力量,妄圖依靠自己一步登天呢?”魂血老人鬆開了拳頭,在心中暗自琢磨起來。
約莫數日過後,鄭巖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起身喃喃道:“呼,這裡的力量果然雄渾,照這個速度下去,我應該很快便能突破到三品籌師了。”
嘭!
只見鄭巖猛地握拳,狠狠的朝着囚牢後的巨石打去,他想檢測一下他如今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全力一拳竟然沒能在巨石上留下任何痕跡,頂多只是讓巨石顫動了兩下而已。
“這巨石是什麼製成的啊,竟然會如此堅硬!”見狀,鄭巖不可思議的驚叫了一句,他的實力他很清楚。提升兩品境界後,他的實力堪比身爲籌靈強者的冷情。但即便如此,都無法在眼前的巨石上留下絲毫痕跡。
“小子,你別太驚訝了,你知道老夫身後的石頭是什麼製成的麼?”這時,那魂血老人突然捋了捋鬍子,開口說道。
“但聞其詳。”
“說這巨石之前,就不得不說起另一樣東西。小子,你聽說過紫冥鐵麼?”魂血老人眯起了那雙小眼睛,問道。
聽到紫冥鐵三個字,鄭巖一怔,隨即腦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任天行墓中的四座龐大無比的冥鐵門,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財富啊。
愣了片刻後,鄭巖點了點頭,表示他對紫冥鐵有所耳聞。
“既然聽聞過紫冥鐵,那你就應該知道他究竟有何等的堅硬了吧。”魂血老人舔了舔他那乾枯的嘴脣,瞪大了雙眼說道。
“難不成這巨石也是紫冥鐵所製成的?”鄭巖再次看向那塊巨石,眼中難掩那一絲驚訝。
聞言,魂血老人搖了搖頭,隨後慢悠悠的說道:“這塊巨石的材料可不是紫冥鐵,而是另一種煉器神器七彩石,並且七彩石的功效完全不輸紫冥鐵。更有傳言說,若是七彩石配上了紫冥鐵,可是能煉製出傳說中的帝兵啊。”
提到帝兵兩個字,魂血老人那乾枯的嚴重也不由得劃過一絲興奮的色彩。畢竟兩人交戰時,除了修爲,功法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武器。
一把好武器甚至能夠讓人越級作戰,如果當初在羅煙負雷陣中,鄭巖能夠擁有一把得心應手的皇兵,那麼即便是冷清,他都有一戰之力。
而若是現在讓鄭巖手持皇兵去挑戰冷清,想必那冷清都不會是他的一招之敵。由此可見,一把好的武器能給使用者帶來多麼大的收益。
只不過如今籌生大陸上的煉器師實在是太過稀少,這就導致了即便是冷情,姬空那般宗門的核心弟子都用不上一把靈兵。按照鄭巖的猜測,就算青州地域幅員遼闊,但所擁有的靈兵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而王兵更是天方夜譚。
可能他玉佩中的古神戟能夠達到那個層次,不過那終究是十閻羅的東西,他鄭巖還沒那個資格動用。
“看來以後有機會,還是得再去一趟風池城啊。”帝兵的誘惑,想必這片大陸上無人能夠抵擋,鄭巖也不例外。
“怎麼,你對這七彩石有想法?”魂血老人看着鄭巖,突然一笑,隨即接着道“如果有的話,老夫不介意幫你一把。”
聽到這裡,鄭巖的心中悄然劃過一絲意動。
據說大陸上的煉器師都對珍貴的材料癡迷不已,若是他能拿着七彩石去找一位煉器師,說不準能夠換到一把得心應手王兵!
而若是擁有了王兵,那麼他鄭巖的戰鬥力便會再次直線上升,達到一個相當恐怖的層次啊。
帶着這樣的想法,鄭巖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答應了魂血老人的提議。
“魚兒終於上鉤了。”見狀,魂血老人搓了搓那乾枯無比的手掌,心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