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院中。
那大羣黑衣人仍然無聲站在原地,連個姿勢都未變,玉舒欣暗暗心驚:看來雨竹帶來的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要是己方想要來硬的,恐怕都討不了好。
巫羅一直站在黑衣人對面,淵停嶽峙,盡顯巫門長老的氣度與風範。見兩人一臉平和的出來,暗舒一口氣。
玉舒欣對雨竹道:“此去禪宗,路途遙遠,我們先準備一晚,明日一早在這裡匯合,然後一起出發。”
雨竹稱是,帶着黑衣人離去,徑自去選擇隨行高手。
巫羅把良宇扶到房內躺下,玉舒欣給良宇診脈,果然發現脈息平穩有力,又解開他的衣裳,細細察看,居然沒有絲毫的傷痕。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巫羅在一邊幫忙,忽然看到良宇腳心有個血紅色的印記,好似被人咬過一口沒有恢復一般,忍不住咦了一聲。
玉舒欣看了一眼印記,道:“聽良宇說,那是自小就有的胎記,有什麼問題嗎?”
巫羅不答,徑自來到良宇頭邊,雙手緊按他的太陽穴,閉上雙眼,在口中唸唸有詞。不多會,良宇忽然全身顫抖,身體開始慢慢上浮,浮到與巫羅面門齊高時,忽然張開雙眼,大叫一聲,然後又重重跌到牀上。
玉舒欣大吃一驚,喝道:“你做什麼?”
巫羅睜開雙眼,臉色似喜似憂,對玉舒欣道:“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好壞難料,想聽嗎?”
玉舒欣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巫羅道:“第一,良宇肯定是巫禮的孩子,因爲他的體內被人用血咒封存着我們巫門的至寶七星丹魂珠和一股強大的巫術力量,剛纔那個血紅色的印記就是血咒的痕跡。第二,有人妄圖解開血咒,但是不得其法,引起了良宇體內靈力的抗擊,良宇在內外兩股巫術力量的夾擊下,神智被封印,所以醒不過來。”
玉舒欣心念電轉,半晌之後,才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次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此時,巫羅已對玉舒欣的冷靜與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當即問道:“你又想到什麼了?”
玉舒欣微笑道:“你方纔說,有人妄圖解開血咒,那麼這個人的目的應該是取得七星丹魂珠了?”
巫羅微笑點頭:“絕對是的,而且,我相信,施術者應該是巫抵和巫姑中的一個,因爲只有他們的力量才能和封存在良宇體內的巫禮的力量勢均力敵。”
玉舒欣笑道:“我記得你說過,七星丹魂珠可以再造人的肉體,那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有人具有巫真長老那種讓思想自由進出不同肉體的能力,他就可以不斷的更換肉體,獲得永生了?”
巫羅道:“確實如此,巫真長老就是這麼做到永生的。可惜,自從那三位長老妄生貪念,盜走丹魂珠之後,巫真長老一直無法獲得新的肉體,否則,他就可以離開巫門空間,親自到塵世來清理門戶了。”
玉舒欣道:“且不說你巫門的事,現在我們的敵人一方面找《搜奇藥典》,一方面要逼出七星丹魂珠,想必是要雙管齊下,儘快找到長生之法。我還是堅持最初的想法,雨竹那方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迫切需要得到長生的方法。假使他們是因爲沒法破除血咒而把良宇送回來,而換取《搜奇藥典》只是一箭雙鵰裡那隻附屬的雕的話,那麼他們對丹魂珠也一定是勢在必得。”
巫羅道:“嗯,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你究竟想說什麼?”
玉舒欣笑道:“今天我告訴雨竹,我無法救治良宇,要把他送到清心禪宗,並且搜奇藥典的下半卷也在那裡,我還允許她隨我們同行,選幾名武藝高強的高手暗中保護她。那麼,如果她想在第一時間獲得藥典的下半卷和丹魂珠,又要確保能夠戰勝我們的話,你覺得她會選誰同行?”
巫羅皺眉道:“那可難猜了,她父親身邊高手如雲,隨便找幾個就夠我們頭疼的。”
玉舒欣搖頭:“再仔細想想?”
巫羅賭氣:“想不出來!”
玉舒欣驚訝的道:“你不會這麼蠢吧?想想看,要面對目前天巫派最傑出的長老都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當然只能以巫制巫了。”
巫羅恍然大悟:“你說她可能會選擇巫抵和巫姑?”
玉舒欣讚許的點頭:“你說過他們倆已經爲官方所用了,況且也肯定試圖從良宇體內取出丹魂珠的是他們了,那還有什麼難猜的。”
巫羅嘿嘿冷笑:“如果是他們,那我就順便清理一下門戶。”
玉舒欣毫不客氣的潑下一盆冷水:“你最好好好籌劃一下,畢竟是兩個長老,況且幾十年來在外修煉,不知道有沒有修煉什麼惡毒的法術,要不要回巫門請個幫手?”
巫羅湊過來,討好的問:“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