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春風倒是覺得着待遇好像有些太好了。
於是一個人的時候便叫來玄一問個明白。
春風擡頭看向玄一。
玄一大概比春風還要高一個頭的樣子,所以她看着他說話都是要擡起頭的。
這是春風第一次仔細打量玄一,看着那一身逼人的英氣,心裡感嘆道,果然都是妖孽啊,一個暗衛都能長得這麼帥。
不過春風還是沒有去多想什麼,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春風開口:“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
“是的,姑娘,現在小公子的情況需要一個好的環境。”玄一十分切實的答道。
“恩,多謝了,說說昨晚的事吧!”春風知道春升被救不會是湊巧,這是她之前就和玄一商量好的。
只是她沒預料到春升會受傷,而且還傷的這麼重。
“昨夜……”玄一開口向春風將昨夜的事一一細說。
原來昨晚玄一派去的人,跟着送信的人兜兜轉轉,走的天都快亮了,才發現他們藏人的地點。
到的時候春升就已經受傷,於是暗衛便將附近在抓捕黃道長的衙役引了過去,將幾人抓住。
有打點好縣令,請了縣城最好的大夫爲春升醫治。還將春升安排在縣衙保護。
玄一說完突然又單膝跪地:“屬下未能保護好小公子平安,還請姑娘責罰。”
玄一向來是個說道做到的人,在主子面前亦是如此。此次沒能護春升無恙,他也覺得自己臉上無光。所以主動向春風請罪。
“你起來吧,這事不乖你,你也不是神,許多事難免不可掌控,再說他受傷也是在你的人到之前,你不必自責。”
玄一是個有擔當的,春風也是個明事理的,所以春風並沒有怪玄一。
“對了,之前那個黃騙子抓住了嗎?”春風突然問道。
“昨夜已經落網,現正關在縣衙大牢裡。”玄一起身答道。
“恩,晚上我們去看看他吧!”春風點點頭道。
說起來今天的事還都拜這個黃騙子所賜,要不是他哄騙向家找什麼全福女
子,也就不會有這一千兩銀子的事,她也更加不會去向家,春升不用等她,也就不會出事。
所以春風又怎麼會讓這罪魁禍首好過呢?
至於其他傷害過春升的人,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她的善良和好心從來都是看人來的,不會氾濫到對誰都可包容,什麼人都可以放縱。
是夜……
所有人都安然入睡後,春風身着一身黑色斗篷,順便還往懷裡揣了兩包不知是什麼的小紙包。
來到縣衙大牢,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獄卒,牢房的門便被打開。
鋪面而來的是一股潮溼發黴的怪味兒,不時的還有點點血腥的味道。
走到牢房的最裡面,便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因爲黃騙子之前手裡有過人命,所以也是被關在這裡。
牢房們前傳來開鎖的鐵鏈叮噹聲,黃道才擡頭看向來人。
卻發現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丫頭,心道這人是走錯了房間吧。
接着便是收回視線,歪在一邊的草垛上不做聲,沒了動作。
“怎麼樣黃道長在這裡過得可還舒服?”春風看了一眼牢房裡的環境。
黃道才聽着來人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那裡聽過。
所以有些茫然的看着春風:“你是何人,你怎麼會認得我?”
“黃道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咱們不是前幾天纔在向家見過嗎?這麼快就忘了?”春風嘲諷道。
春風這樣一說,黃道才倒是想起來了,原來眼前的人就是那日的蒙面醫女,也是拆穿他騙局,讓他今日被捕的‘罪魁禍首’。
一想到這裡黃道才,便是怒氣衝衝,恨不得衝上前去掐死春風。
剛要動作,不知哪裡突然一股勁風直接彈在他的膝蓋上,讓他立時疼的跪倒在地。
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只能抱着自己的膝蓋哀嚎。
春風譏諷的扯脣一笑,“你覺得你能傷的了我?”
黃道才這才發覺上次和春風一起出現的那個男子不在,想來是躲在暗處保護着這丫
頭。
自己可不是那人的對手,無奈只能捂着自己的膝蓋暗暗叫苦。
“你到底是何人,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爲何非要置我於死地?”黃道纔不甘的問道。
“我是何人?我用的着告訴你嗎?誰說一定要有仇纔可以整死你呢?”春風冷冷的笑着說道。
春風的不不按常理出牌,氣得黃道才心頭一梗。
“你……”
“你什麼你,你不會想不到自己會有今日吧,都說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見鬼,今日遇見我就是你的劫數。”
春風站立在牢房中央,看着黃騙子痛苦的樣子,心裡覺得莫名的快意。
“我瞧着你在這裡面日子過的不錯,本姑娘讓你再舒服點如何?”春風淡淡的笑着伸手拿出一個小紙包。
“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啊……”黃道才一見那小藥包,還以爲是毒藥,嚇得腿都軟了。
“別緊張,不會死人的,乖啊!”春風的語氣格外溫柔,可就是這種溫柔才讓人就的更可怕。
看着眼前女子帶笑的臉龐,黃道纔有些瑟縮的往後挪了挪身子。
可小小的牢房就這麼大一點,他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春風走上前直接打開藥包,直接撒在黃騙子身上,隨後便拍怕手走掉了。
沒錯僅僅只是撒在了黃道才身上,原本以爲春風爲強迫他吃下什麼毒藥的黃道才,一時間呆住了。
就這樣了?真的就這樣了?
……
然而,幸運不過三秒。
春風前腳才走出牢房門,隨後牢房裡面便傳出黃道才殺豬般的叫喊聲。
春風撒出的是一種自制的藥粉,春風給它取名叫做舒骨散。
一旦沾上這種藥粉。
全身的關節神經,都會如寒針刺骨般的痛,且是隔個約莫五分鐘一次的疼痛。
這算是春風爲春升討回的一點利息吧。
臨走的時候,幾個小石子飛向關押那幾個綁匪的牢房,幾人的腿骨應聲而斷,皆是右腿。
就算如此,春風依然覺得難消心頭之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