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燦現在哪還顧得上千雲櫻,不斷的撕扯着,活生生的撕裂斷,然後才舒服的呼了一口氣,看着血淋淋的地方,滿意的笑了一聲,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那邊蕭七七緊追着輕塵的身後,即使她跟不上,即使她看前面是濃霧,但她依舊緊跟着了上去,因爲看不清路,還摔了幾次。
“輕塵,輕塵。”蕭七七呼喚着輕塵的名字。
躲在蕭七七身後不遠處樹叢裡的輕塵,紅着兩隻眼看着她的背影,那模樣像一隻埋伏着的狼,等待最佳的時機,就會撲上去,將她給吃幹抹淨。
輕塵緊緊的閉着眼,不斷的告誡着自己。
不可以!
她是蕭七七,他不能碰!
他是個骯髒的人,怎能碰她,那隻會玷污了他。
他寧願死,也不能碰她。
絕對不可以!
蕭七七在原地喊了一會兒,沒聽到一丁點的聲響,更別說輕塵的迴應,皺了下眉頭,擡腳離開,也沒有再呼喊他的名字。
聽到腳步聲離開的聲音,輕塵忍不住的睜開了紅彤彤的鳳眸,盯着蕭七七的背影,心裡不斷的有個聲音,催促着他,讓他撲上前,把她給吃掉,讓她生下他的孩子,這樣她是他的了,他也能解脫極寒斷情毒的痛楚。
那聲音像魔鬼一樣,一直在他腦海徘徊,讓他忍不住的伸出了雙手,但很快便又縮了回去。
不可以!
那對她是一種玷污,寧死都不可以。
他寧願凍死,也不會去傷害她,玷污她,他喜歡她的笑,若真這樣做了,她會哭的。
快要離開的蕭七七,聽到了聲響,回頭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轉身離開。
聽到腳步聲再起,輕塵不敢再睜開雙眼,他身上的白霜又多了一層,他忍受着極寒斷情毒給他的痛楚,這一次的痛楚,比他十年來受的還要痛,可他依然不會悶哼一聲。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就算再多十倍的疼痛,他也不會悶一聲。
至於腦海中那個誘惑他的聲音,他更不會去做,若他連這一點都堅持不了,那他的孩子早已生下來了,又怎會到現在還受着極寒斷情毒的折磨。
他不想碰的人,誰也強迫不了。
他怕傷害的人,那更是強迫不了。
閉着眼,任由那極致的寒冷,侵襲着他的全身,侵襲着他的骨髓,再到靈魂上,對此,他不會顫抖一聲,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輕塵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陽光透過樹葉的細縫照射在他的身上,再一次見到陽光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他擡眼看了一下,發現不遠處,一個身影靠着大樹,就那樣睡着。
滿臉的麻子,沾了霧水,睫毛溼漉漉的,嘴脣也沾了霧水,溼漉漉的顯得更加的紅潤。
她在這邊守了一夜?
這樣的她,真是可愛。
輕塵看着她,坐了起來,忍不住的會心一笑,真好,昨晚沒有傷害到她。
蕭七七聽到了細微的響動,忙睜開了雙眼,“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