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顧一涵指着白蘭,“就在她身後。”
蕭七七將逗逗從臉上扒拉了下來,輕哦了一聲,然後對着白蘭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看的白蘭一臉的霧水。
“蕭姐姐,你還沒說,我爲什麼要跪白蘭。”顧一涵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一個八尺男兒,憑什麼去跪一個女孩子。
看着顧一涵如此認真的問她話,蕭七七笑出了聲,“這個看你們造化,看你們的緣分。”
白蘭跟顧一涵固然配,但能不能在一起,那卻是不一定的,她能調侃兩人,能撮合兩人,卻不能強行讓兩人在一起的。
顧一涵還是很疑惑的撓頭,一副蕭七七說話太深奧,我沒聽懂的樣子。
“蕭姐姐,你什麼時候教我做菜熬湯啊,沄騫哥的酒樓都準備好大半個月了,現在別說城裡百姓了,就連宮裡的人,都交了定金,要第一口嚐到呢。”顧一涵可沒忘了,他來王府是做什麼的。
蕭七七一拍腦袋,懊惱的說道,“看我給忘了這事,你廚房的常識都會了嗎?”
之前她在青州城忙時疫,回來的路上,又出了點意外,回來就成親,成親後就……羞羞!
她倒把開酒樓賣藥膳的事給忘了。
“應……應該吧。”顧一涵在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顯得很是心虛。
“小姐,奴婢覺得應該換個人,不然倒賠,估計都沒人敢下口。”白蘭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白蘭姐。”顧一涵撇嘴,有些幽怨的看着白蘭,他也沒那麼差吧。
蕭七七看着兩人互動,微微挑眉,“怎麼?”
“能把鹹的煮成甜的,能把甜的煮成鹹的,殺只雞還是那樣兇殘,好幾次都把侯府的一個下人給嚇尿褲子了,切工倒是很好……”白蘭細數的說着顧一涵在廚房的傑作。
“重要的是,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說完後,白蘭攤手,很無奈的說道,“上次煮的,把一個喜歡他的小丫環,給櫻桃小脣給辣成了香腸嘴,還拉肚子,拉到菊花火辣辣的疼。”
白蘭每說一句,顧一涵的頭就低了一點,顯得很心虛。
聽完白蘭說的,又看着顧一涵那低頭小委屈的模樣,她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小顧顧,你吃東西,是不是沒有味道?”
無味症,這個世界應該沒有,而顧一涵可能恰巧得了這種病。
聽到蕭七七的話,顧一涵擡眸,疑惑的看着蕭七七,“蕭姐姐,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也不懂,只是不管什麼東西,到了他口中,就沒有好吃與難吃的分別。
“這個以後說吧。”蕭七七看了眼庭院,丫環小廝已經來打掃了。
她差點忘了,這裡是王府,不是侯府,這裡的人時刻都會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在侯府並不會。
她會醫的事,還不想被揭穿。
“好。”顧一涵點頭,然後期待的看着蕭七七,“那我還能學廚嗎?”
如果他真的如蕭姐姐說的那般,吃東西沒味道,應該不能學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