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地站起身,啪!一聲,砸了手中的茶杯。
太監慶福及其餘隨侍的宮女太監全都嚇得跪地。由爲首的太監慶福顫巍巍地開口,“娘娘息怒!”
“息怒?你叫本宮怎麼息怒?”皇后氣得是渾身發抖,“本宮因爲忘川的事被皇上下令打得皮開肉綻,祺兒不來探望本宮也就罷了。本宮就當他生氣,在他發高燒的時候,本宮安排了宇文杏瑤去給他侍寢。是本宮的錯,可也是爲了他好!”
“娘娘的心意,齊王爺會懂的。”
“他懂?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背地裡罵本宮是惡毒的皇后,罵本宮連親生兒子也算計!”宇文沛氣得咬牙切齒,“本宮這麼被世人唾罵,爲的是他君佑祺好!他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娘娘您消消氣兒……”
“這也就算了!本宮是他的親生母親,不跟他計較。最可氣的是……”皇后閉了閉眼,年華老去,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悲傷,“他殺了宇文杏瑤。杏瑤與曾經本宮送給他的女人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杏瑤是本宮中意的媳婦,是襄陽候的嫡出幺女,更加是他君佑祺青梅竹馬的表妹!他居然殺了杏瑤!”
皇后跌坐回椅子上,美麗的容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襄陽候去找祺兒理論。皇上下旨,將襄陽候貶爲庶民。本宮得到消息,是祺兒找了份襄陽候受賄賂的證據,交予皇上,皇上才下的旨。皇帝知曉宇文杏瑤與祺兒的事,定然明白,襄陽候死了女兒,不會罷休,祺兒爲了善後打壓襄陽候,於是,纔有了這麼一道聖旨。”
慶福站起身,重新爲皇后倒了一杯熱茶,“娘娘,您想一想,皇上這麼疼寵齊王爺,是件好事兒。襄陽候之於您來說,也是一表三千里。而且,襄陽候是個外姓候爺,當年他的候爺之名,還是齊王想辦法給他弄來的,他享受了那麼多年,齊王既然要收回,那就收了吧。再說……”
皇后接過茶水,重新品了起來,“說下去。”
“宇文杏瑤既然都已經被齊王爺殺了,留着襄陽候的爵位,他也只會不甘生事。對齊王爺反而不好。”慶福貼心地道,“齊王爺只是請旨將襄陽候貶爲庶民,沒有直接派人暗殺了他,已是天大的恩惠了。您說,齊王爺又不能留這麼個禍患,宇文小姐死了,她也不會活過來呀。難道您真要爲了宇文小姐一個外人,讓齊王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皇后呷了口茶,感慨地道,“你說得有道理,唯有對不住鑲陽候了。日後派人送些錢銀多去照顧便是。本宮二十好幾纔有的祺兒,他是本宮唯一的兒子,本宮一生機關算盡,都是爲了祺兒,都是在給他將來登上帝位鋪路,總不能爲了一個外人,真的將自己的兒子怎麼着。本宮再氣憤,心中還是愛祺兒的。”
一名身穿紫色華貴錦袍的男子站在殿門外,聽到殿堂內皇后與慶福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