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離開苗疆,她與君寞殤就成親,沒想到,他的記憶裡卻沒有了她。
或許,她跟君寞殤之間,註定橫呈太多。
現在,君佑祺竟然直接下了這樣一道聖旨,他以前說過,會永遠等她的。看來,是等不急了。
君佑祺的做法,她也早預料到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她壓根就不願意做他的皇后,他下他的旨,她當成放屁。沒人能逼她做不願意的事。
低首瞧了眼懷中的寶寶,寶寶不知道何時睜開了圓圓亮亮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那麼大的動靜,寶寶怎麼沒哭呢?
是太堅強了,還是傻了?
伸手在探入包裹着寶寶的褒毯裡,一指點上寶寶的脈門,嗯……寶寶很正常,心律很平穩。
小傢伙冒似不怕嚇。
不知道怕不怕疼?
在寶寶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沒哭。
又拍了兩下,寶寶總算“哇哇哇、哇哇哇!”響亮地哭了起來,哭聲是又悅耳又可憐。
沒人注意到她打孩子的舉動,魏雪梅聽到寶寶哭,心疼地走了過來,“哎喲,我的乖外孫,怎麼哭了?”
“娘,別哄。”她看到那鬥得不可開交的兩個男人招式的戾氣減弱了。
“哇哇哇……哇哇哇……”寶寶張着嘴,被孃親打了,可憐兮兮地大哭着。
“怎麼能不哄……”魏雪梅有意見,剛要奪過外孫。魏靖堯拉住她的胳膊,“雲兒處事,自有她的道理。”院子再毀下去,搞不好整個鳳凰園都要被摧毀了。他察覺到寶寶一哭,那暴戾的兩人已無心戀戰。
暗處不知何時冒出一批黑衣人與一批帶刀侍衛,不消說,前者暗影爲首,是君寞殤的手下,另一撥人馬則是君佑祺的護衛。
兩撥人馬氣勢洶洶,刀劍相向。
“寶貝,看來你魅力不夠。你爹聽到你哭,都不來哄你。”她說的爹是君寞殤。
君佑祺聽了,以爲她說的是自己,無可奈何,“雲兒,朕愛孩子的,是君寞殤不放過朕!”
“都住手吧。”她有些鬱悶地瞧了眼被毀得差不多了的院子,她還得在這住呢,不想搬家。
不涼不淡的四個字,卻像是有奇效,兩個男人收掌,僵着未再動手。
各自揮了一道手勢,火拼的兩幫人馬同時停了下來,隱匿得沒了蹤影。
小順子等一干奴僕崇拜地瞧着鳳驚雲,心道:小姐太厲害了,居然喝得住兩個皇帝!
君寞殤冷厲的血瞳像看死人一樣瞥着君佑祺,“把你的聖旨吞回去!”
“朕金口玉言,駟馬難追。”君佑祺冷笑地回敬,“你以爲你是誰,也敢命令朕?叫你一聲‘三皇兄’,真以爲朕把你當兄長?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不過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孽,你死了,天下人除了拍手稱快,沒人任何人會爲你難過。”
“妖孽也比你個沒用的廢物好。”君寞殤邪肆地笑了,眼眸中盡是輕蔑之意。
君佑祺被戳中了痛處,氣得跳暴如雷,頭頂冒煙,但他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