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 ”對方矢口否認。
“少帥他現在到底在哪兒?”曹碧珠深吸一口氣,逼問道。
他這些日子一點兒都不驚慌,雖然緊迫,但是依然淡定的處理着防守事務。這分明是早收到了消息的模樣。
可是大敵當前,爲什麼小辰不回來?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兵手段?便是有,顧家的西北軍數萬人襲來,他帶的那些騎兵又能派多大的用場?反而還是深陷敵軍深處,危機重重。
“曹將軍你別問了,少帥有少帥的打算。”白淨的將軍很是爲難,他知道曹碧珠和少帥之間的感情,這樣瞞着曹碧珠,他的壓力也很大好不好。
“我怎麼能不問!他是主帥,不是從前的先鋒!兩軍作戰,主帥萬萬不可有閃失。他這麼冒冒失失的,深入險境,你怎麼也不攔着,由着他胡來!”
“曹將軍,瞧你說的,少帥做事,我們攔得住一般。”白淨的年輕將軍苦着臉,他不是一樣不贊成,可是有什麼辦法,少帥他是這麼個德行,幹什麼都喜歡身先士卒不說了,還喜歡劍走偏鋒。
“簡直胡鬧!沒有能管住他的!我這給蘇夫人寫信。”
給蘇夫人寫信怕是來不及了,少帥胡鬧的時候,有個人蘇夫人更管用。白淨的年輕將軍趕緊的把葉總督這位大神搬了出來。
“葉總督?”她好像有所耳聞,很是有手段,把兩省治理的十分昌榮。
“也是我們的少帥夫人,先少帥一步來的谷城,後來把人接到了,先回去了。”
還是少帥夫人?這個葉總督,她怎麼記得好像是個男的?原來是名女子?曹碧珠也顧不去揪這些細節了,說話管用行。趕緊派人給葉總督送信。
谷城大戰一觸即發,臨城這邊,也是摩擦不斷。葉真被兩邊的困境給纏的是日夜憂心。
她在打仗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天分,只能延續着蘇慕辰的安排。把後勤的事務打理的妥妥當當的,不讓戰場的將士們分心受苦。
那兩個孩子,大陳小陳,是千辛萬苦從京城帶回來的。放在昌陽,葉真也不是很放心,好在爲了四萬金,流蘇主動承擔了照顧兩個孩子的責任。
具體做法是把人丟到流蘇府去,讓曹阿滿照看着。正好,養着曹阿滿白吃白喝白住的,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你說那雲娘什麼是來啊,我的四萬金,一直不給我,不會要賴賬?”流蘇瞧着一雙漂亮的小腳,斜着眼睛的問道。
“放心,賴不了你的。雲娘不給,蘇夫人也會一個銅子不少的給你。我這邊事情多,沒時間陪你了,你自己隨意轉轉。”葉真是真忙,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和兩省的官員開會。
“有什麼可逛的,買得起的瞧不,瞧得的買不起。我跟着你唄,保證不壞事兒。”
葉真嘆口氣,隨她,反正也是管不了的。她剛準備出去,谷城那邊的密信送了過來。
拆開一看,饒是葉真這樣好脾氣的,都要忍不住發火。
“他這是想幹什麼!”
流蘇湊過去,看了一眼密信的內容。
“想偷襲唄,谷城那邊兒都是平地,跑馬什麼的簡單。帶着一隊騎兵不是剛好來去自如了?”她本來是個喜好冒險的性子,看信的內容,反而覺得頗對胃口。
偷襲也不是這麼個偷襲的法子啊。
“蘇慕辰可是主帥。”
“說的主帥好像不是人一般。”流蘇撇嘴,主帥和小兵有什麼分別,陣了,不都是打仗,有本事的人幹能耐事兒不得了。
“但主帥是一軍之主,是軍人心所在。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兒,軍心散了。我現在離谷城又遠得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葉真稍作考慮,準備去谷城。
蘇慕辰在那邊,這麼瞎胡鬧,實在是不讓人放心。
“那地方有什麼好去的,你放心,沒事兒的。蘇慕辰又不是傻子,還能把自己玩進去不成?我給你找找人現在在哪兒。”流蘇拍拍手,走到葉真房的地圖前,在地圖左看右看,好像是真的在找位置一般。
葉真看她這樣子有些好笑。
“你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隔得這麼遠,什麼消息都沒收到,怎麼知道他在哪兒。”
“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先去開會。完了回來,我能告訴你人在什麼地方了。”流蘇擺擺手,很是傲氣。
這麼點兒小事兒她都做不好,以爲她這個巫女只是說說而已的嗎?
看她好像還真玩癮了,葉真搖搖頭。她的確是要去把這個會開完,把事情都安排一下,去一趟谷城。
那邊現在局勢緊張,蘇慕辰又不見蹤跡,安危不知,她去把人找回來,也去穩定軍心。
所有人都在擔心的小辰這會兒,正在帶着自己的人偷東西。還偷的光明正大,一點兒不害臊。
“這盔甲也太破了,穿在身頂什麼用?”流淌的河水已經把被斬殺的屍體衝到了下游去,岸邊,昌陽軍的戰士們格外嫌棄。
西北軍這裝備也太破了,窮得連吃飯的傢伙都沒錢修理了?
“穿不是用來頂用的,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還不快換!裡面不許套咱們自己的軍服啊,誰要是露餡兒了,連累的可是所有的兄弟!”小辰光着膀子率先拿了一件髒兮兮的盔甲往身套。
“咱們用得着這樣嗎?這些人不堪一擊。”有人老大不樂意還在埋怨。
“螞蟻都能咬死大象,咱們一對一不怕他們,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啊。還想不想回去了,想回去都給我換!”正在套褲子的小辰騰出手來,先給了這養尊處優的臭小子一巴掌。
整體換了西北軍的裝備之後,小辰又讓大家把戰馬身的馬鞍也弄得破舊殘損一些,這才帶着人離開了河岸邊。
這次來進攻谷城的有多支隊伍,他鑽的是這個空子,這些人雖然都是西北軍,但來自不同的地方,彼此還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