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氏那得意狠毒的樣子讓顧清雅差點暴笑這個家誰是老大?好吧,你是,你是上海灘的“流氓大亨”黃金榮行不行?
雖然身手沒有完成恢復,可顧清雅的身手卻不是陳老太婆能夠相比的。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xinm
陳柳氏的手剛一舉起,顧清雅便一把抓住她的痛穴一用暗勁,瞬間老太婆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死丫頭,你還不放手,是不是想翻天了!”
這就不行了?
你不是老大麼?你橫呀!
顧清雅心底非常清楚,這種無人性的老太婆,根本就是一個無知的潑婦,她除了像只螞蟥一樣,吸取小輩們的血,一無是處!
對付這種狠人,只有你比她更狠,她纔會怕了你。
顧清雅雙眼一眯,嘴角一挑,滿臉撥恤又充滿諷刺的看向她:“老太婆,你不是問這個家誰是老大麼?你說誰是老大?我告訴你,誰的拳頭硬誰纔是老大!
想在我面前稱老大?你先把拳頭練硬了再說!就你這熊樣還稱老大,真是臉不知恥!
翻天又如何?我警告你,別來惹我!我可不是什麼死丫頭,就是等你死了,骨頭打得鼓響了,我還會活得好好的!”
“你…”陳柳氏本想又開口罵,可是看到顧清雅眼中的冷氣,卻把話堵在了脣邊…
“我?我真的會,嬤嬤,你忍着點,這甩着了手腕子,可是有點疼的,你莫急,玲兒給你揉揉就好保證會好。”
“呵呵呵,玲兒這孩子還真有孝心,春義嫂子,你有福了!”
顧清雅的臉由冷轉熱,彷彿變成一個大孝女般,陳柳這才知道她背後有人來了,而且是村裡有名的碎嘴張翠花。
這一下她更是又氣又痛,自己一把年紀,竟然讓個孩子給戲弄了?想要說這是她去打孫女,反而被孫女所傷的話出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沒等她開口,顧清雅已放下她的手,先是朝張翠花害羞的笑笑,然後才一臉親暱的看着陳柳氏:“嬤嬤,你再甩甩看是不是還疼?”
這張翠花與陳柳氏平常就關係不太好,花配花、柳對柳、爛畚箕配破掃主,她們兩是針尖對麥芒,兩兩不順眼。
這種情況下,陳柳氏就算恨不得要吃了顧清雅,她也只得臉上堆滿了笑容:“你還真別說,這手說痛就不痛了呢?這孩子,在山上還真學了點手藝啊。”
顧清雅雖然不知道陳柳氏爲何會配合她演戲,不過她猜測應該是這陳柳氏與眼前這老婦人不合!
於是她更加乖巧與甜蜜:“嬤嬤,你說對了,這些年我學得最多的還是這十八降虎擒拿手,師太說了,這功夫不僅對付禽獸厲害,就是用來接骨也很有效!”
啥?
十八降虎擒拿手?
這死丫頭竟然敢罵她母老虎?
陳柳氏心底裡狠不得把顧清雅給吃了,可面子上去不得不裝慈愛:“是是是,你厲害,就學了這麼一點東西還好意思在長輩面前顯擺,真不怕人笑話,還不快進屋,這身子不好,可得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顧清雅故意跟她作對:“嬤嬤,您就是太疼孫女了!張嬤嬤,您說玲兒身子不好麼?”
剛纔陳柳氏發出的那嚎叫,明明是被捏痛了,卻說孫女在給她揉手接骨?難道這祖孫倆在設什麼套讓她鑽不成?
張翠花雖然嘴碎愛說人是非,可也不是什麼蠢貨,她聞言立即附和:“哪來的身體不好?我看玲兒紅桃花色,比村子裡哪個姑娘都來得健康呢。”
“嘻嘻,張嬤嬤您真有眼力,玲兒現在可是能吃得下一頭牛呢!我說要去地裡幹活,可是我爹與我哥卻怕我沒曬慣日頭,怕我中暑再累病。這不,大家都在忙,就我在家呆着,於是我就只好到山邊扯些涼茶來給他們煮着喝。張嬤嬤、嬤嬤,玲兒得去煮涼茶了,不陪你們,自己聊啊。”
看着揚長而去的孫女,陳柳氏真心氣得連嘴脣也哆嗦了。
顧清雅用她的話來塞她的嘴,這讓陳柳氏對顧清雅更怒了。
“義春嫂子,你這三孫女兒還真是有趣,小小年紀跟着庵中的師傅倒學了不少,以後家中有個會點醫術的孩子,那可是大大的福氣呢。我還真沒想到,這孩子離家十年來,又受了這麼重的打擊,可性子還是這麼好,難得難得!”
張翠花這半帶諷刺半帶羨慕的話,直戳陳柳氏的心肝,只是:“那是,我家的孫女本就極好,是那李家沒眼光,沒辦法,這孩子自小沒娘,我這當嬤嬤的不心疼她哪個心疼?剛纔這手不小心撐了一下就出事了,好在她跑過來,一下子就給我接好了。”
“呵呵呵…沒想到這孩子瘦瘦弱弱的手勁倒是不小,能把你這老手的骨頭都給接上,真不錯真不錯,剛纔弄得我還以爲她在打你呢,嚇我一大跳!”
張翠花越說,陳柳氏心肝越痛,可在別人面前,她卻是個要強的人:“她張嬤,你說什麼呢?我家的孩子會打長輩?我陳家可出不了這樣的大道不逆,這事只有你們張家纔會做出來。”
陳柳氏一言,讓張翠花差點噎氣,可自己家裡確實出了不孝子女,她又不能與陳柳氏對罵,只得陰惻惻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張翠花不愧叫張碎嘴,下午陳柳氏把顧清雅攔在路上的事,不一會陳石全都知道了,還添油加醋的說加了不少自己的猜測。
“妹妹,嬤嬤是不是罵你了?她爲什麼來找你的事,你又沒礙着她!”
顧清雅看陳石全氣喘喘的連氣都沒換過來,就開始問她,知道他心裡非常氣憤,於是立即笑着安撫:“沒事沒事,嬤嬤說我吃了飯不幹活、遊手好閒,就罵了幾句,你別擔心。”
顧清雅越表現得無事,陳石全越難過:“又沒吃她的飯,與她何干?你上山這麼多年,哪一次她關心過你?爲什麼我們明明是她的親孫子孫女她這麼看不中?銀子就那麼重要?”
本想安慰陳石全,可顧清雅還是忍住了,既然要打破陳石全對陳家的幻想,那就不能有一點點仁慈。
“哥哥,其實我想來罵我本不是嬤嬤的本意,畢竟我沒吃她的喝她的,她罵我做什麼?”
陳石全臉色一暗:“我想也是,妹妹你先忍受着一兩年,等哥哥出息了,一定帶你走開過日子。”
“好,我信哥哥,哥哥也信我,我真的不難過。我再說一次,只要哥哥喜歡我,誰說什麼我都不會難過的。”
陳石全聞言從心底裡舒了一口氣,孃親臨死前的交待,他永遠會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