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怕自己說得還不夠,帝昀熙補充道:“這裡是戰家的地盤,景小姐不管怎麼撒氣都是應該的。只是……”
戰舒俞的目光由氣憤逐漸變成諷刺,只是來了。有的人好好聽着吧!
“只是我並不覺得景小姐剛纔是在生氣。怎麼難道你剛纔是在生氣嗎?”
戰舒俞:……
杜言崢:……狗男人!
“嗯,我是在生氣。”景仟逗他。
其實她也覺得帝家這一家子,不管是親媽還是親哥都有點奇怪。這都還沒把家人認回去,錢都已經給出不少了。
對她來說,這不就是直接說了就ok的事情嗎?就算他們直接來找她說明情況,難道她還能不認哦?
這麼有錢的一家子,不認也認啊!
帝昀熙一心爲妹妹着想,卻沒想這丫頭竟然逗自己。
帝昀熙也看出來了景仟眸光中的狡黠,一點也沒有覺得妹妹對不起自己,反而是覺得他妹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小朋友,哪兒哪兒都透露着可愛與乖巧。
帝昀熙帥氣的臉上彷彿被春風拂過,脣角揚起一抹溫暖的微笑:“你這麼乖,性格這麼好的姑娘,就算生氣也是被人招惹了。是誰招惹了你?戰小姐嗎?”
說罷,帝昀熙看向臉色再度從嘲諷變成不敢置信的戰舒俞,一點也沒有商場上逢人三分笑的狐狸氣質,老大不客氣地指責道:“戰小姐,不是我說你,作爲一名豪門小姐,那就應該遵守豪門規矩。你見過幾個豪門是女人在做主的?要是我沒記錯,這戰家應該是三少在做主吧?你雖然是姐姐,但是對未來家主難道不應該有一個基本的尊重?”
戰舒俞都快被氣哭了,大呼冤枉:“我怎麼沒有尊重阿川了?我一直都非常尊重他,愛護他。”
帝昀熙挑眉:“哦,可你只是尊重他、愛護他,連他的妻子、戰家未來主母都得不到你絲毫的尊重,那你這愛未免有點畸形和狹隘。”
戰舒俞被氣得臉色漲,雙目直視帝昀熙:“帝少,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管吧?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是戰小姐你剛纔在引戰,說景小姐的做法丟臉,還丟到了帝州,你這不是在內涵我跟杜少在嫌棄景小姐的作爲嗎?”
說罷,帝昀熙看向杜言崢,臉上無悲無喜、無愛無恨,一副很佛,但是我很正義的樣子,問道:“杜少,你有被內涵到嗎?”
此刻的杜言崢早已經起身嫌棄地站在了一旁,生怕裴婉苓身上的水會弄到自己身上。
聽到帝昀熙的突然拉踩,心裡冷笑。
難不成他還能當着外人的面給他家丫頭難堪不成?
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戰黎川和帝昀熙會做兩面派。
“有被內涵到。戰小姐,我認爲景小姐的做法沒什麼不對,如果今天的事情換成是我被說,恐怕砸過去的就不是一隻木桶了。希望戰小姐以後說話注意點,自己想要拉踩,別拖無辜的人下水。”
杜言崢本就跟帝昀熙是兩種人,兩人一個看起來像狐狸,狡猾多端,隨時都可能猜到對方埋下的雷;一個看起來像修羅,面對他就像走在懸崖邊,隨時都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