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都說了是四小姐讓奴婢做的!真的是四小姐。”春兒被她嚇到坐在地上,她若說出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那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看來你的解藥是不想要了,祖母,孫兒認爲她既然已經中毒了,倒不如就讓她嚐嚐被萬毒攻心的感覺,至於那些痛快的杖斃、斬殺就免了。”說完,謝千亦淡定的走向玉潔,就要把她擡走。
癱坐在地上的春兒還一直在猶豫着,“大小姐不要啊,奴婢都招了,是,是二姨娘指示奴婢這麼做的,不是四小姐……”
她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放肆,二姨娘掌管整個謝府大院,其實你能污衊的!”謝千亦搶在何敏秀之前說出這話,無疑是給春兒的話加了把火候。
“就是因爲她是二姨娘,奴婢纔不敢違揹她的意思,她得知今日三姨娘說要給您做賠禮的點心,她便拿着螕蟲來找奴婢,威逼之下奴婢只得答應她,大小姐,求您饒命啊,奴婢也是不敢違抗主子的意思才……”
何敏秀聽到這裡,臉色早已被嚇的慘白,立刻站出來朝地上的春兒吼道:“你休得胡言,我什麼時候去找過你!”
春兒擡頭看了她一眼,雙眸一亮,突然跑到謝千亦身邊,抓住她的裙襬哭道:“大小姐,奴婢不敢撒謊,是二姨娘,是她指使的!”
謝千亦勾起脣角,眉頭微挑,對這答案並不意外,看着何敏秀,“二姨娘還有什麼話可說?前幾次千亦次次被你陷害都未計較,姨娘幾次三番這樣是真的想害死千亦嗎?”她委屈着一張小臉,很可憐的樣子,可眼中的凌厲只有何敏秀能看的懂。
“千亦,相信姨娘不是姨娘乾的,老夫人,不是妾身,妾身怎麼可能下毒害大小姐呀!”何敏秀也跪下來,看着老夫人求饒。
“人證物證聚在,姨娘還有何狡辯!祖母請求祖母爲千亦做主啊!”
“荒唐!何氏,你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你就是這樣掌管謝府的嗎!”老夫人這次也是動怒了,她最氣的不是何氏給謝千亦下毒,而是這個何氏居然挑在她剛回來的這天,她這是不想謝府好了嘛?
擡起手中的柺杖就往何敏秀身上打去。
謝千雲見狀趕緊上前攔住,看着老夫人道:“祖母,定是那丫鬟胡說的,姨娘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庶母殘害嫡女,這可是不小的罪名。
“二妹妹還在解釋什麼?這件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哼!看來我得重新考慮立主母的事了,從今日起何氏收回掌管大權,你們都回去吧!”老夫人被她們吵的腦袋疼。
“千亦告退。”謝千亦福了福身子便扶着玉潔離開了。
衆人也不再多做逗留,隨之離開,何氏母女二人相互扶持,狼狽的走出了瑞鬆堂。
回到房裡,倒頭就睡。
自那樁事後,謝府倒是安靜了幾日,何氏雖說丟了掌管謝府的大權,但手中有謝宇謝千雲兩人,地位倒是沒怎麼變,第二日給老夫人請安就帶了不少好東西,只把老夫人哄得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