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青衣人哪裡得來的《東原之林地圖》,和先前的記憶,郭維很快就找到了前往左道大本營的方向。
“刷!”
清晰目標之後,他更是沒有半點遲疑,箭步流星地穿行了樹木之間。
那些荊棘、青藤等障礙,在他強橫無匹的實力面前,全部如同紙糊一樣,不堪一擊。
他有若一根利箭,所過之處,盡皆射出一個大窟窿。然而,除了細微的風聲之外,卻也沒弄出多大的動靜。
無盡的木屑、草灰,如同颶風口處的塵埃一樣,在森林之中,極速地旋轉飛舞。
只是一柱香的時間,郭維卻已穿梭數千裡,到達了左道營地不遠處。
他暗運“天玉神鎧”收匿氣息,蹲在一處參天古鬆的枝丫上,透過茂盛樹葉的間隙,如狼盯羔羊一樣,盯着左道的營地。
這一次,如果成功,他估計至少也會帶來十幾萬元寶的收入。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依舊是不筆巨大的財富。
所以,他略得特別的亢奮。
“希望這次能順利吧!如果順利,小爺總資產應該突破一百二十萬元寶了吧?!”
他心思流轉,喜不勝收。
當下,他更加嚴陣以待,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些帳篷。
新紮的帳蓬很多,如同一條長龍一樣,盤鋸在森林之中。然而,這些新紮的帳蓬顯得極其的鬆散。
自從上次被火燒連營之後,左道他們在重新安扎帳蓬之時,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將所有的帳蓬連在一起,而是各自分開,每個帳蓬都保持着一段距離。
有了上次血淋淋的教訓,帳蓬周圍的戒備變得更加的森嚴。
三、四隊十二人的隊伍,不停地在帳蓬周圍巡邏着。
而且,每個帳蓬周圍二米處,都站着一個衛兵。
這些人全部全身武裝,都是百會境的修爲。
觀察了一陣,郭維還是沒有發現左道的蹤影。
而這時,旭日東昇,淡黃色的光芒,灑滿了大地。
郭維看了看天色,沒有作過多的停留,化作一道殘影,直奔一處有點偏遠的帳蓬而去。
“他奶奶的,小爺先逐個帳蓬洗劫一空,再動手,以免像以往那樣,在動手過程之中毀掉無數財物!”
憑着強橫的實力,他悄無聲息地遛進了一片帳蓬之中。
這處帳蓬裡面佈置得極其的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一盞封閉式的煤油燈。
剛走進這處帳蓬,便聽到如雷的鼾聲。
郭維眉頭一皺,緊緊地盯着那張牀。
牀上躺着一個極其彪悍的青年人,身材高大,幾乎佔鋸了整張大牀。
他依然在熟睡着,渾沒發現帳蓬內的不速之客。
郭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凌厲,從納虛戒之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如同幽靈一樣飄向那個熟睡的人。
“刷!”
只是一瞬間,他便到了牀沿。
恰在這時,那個熟睡之中的青年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如同狸貓一樣,跳了起來。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泛着無窮寒光,透着無盡殺氣的匕首,實實地架在他脖子之上。
他很想驚叫,但是嘴張到一半,卻不敢弄出半點聲,如同狗一樣,乖巧地立在哪裡。一臉的灰敗、震驚、彷徨、無助。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大少爺,而是一個螞蟻般的存在。
“左道在哪裡?!”郭維冷冷道。
聽到這聲音,那個青年人當頭一震,全身顫抖不已,心中惶恐不安至極:該死!這個瘋子怎麼會找上自己?!
他不敢有半點怠慢,顫聲道:“左道在最中間的那一處帳蓬之中。大爺饒命,別殺我!”
郭維笑了笑,不出聲
。握着匕首的右手陡然一動,寒光一閃,一道殷紅熾熱的鮮血傾灑而出,盡灑在那白色的紗帳上。
那個青年人想慘叫,卻因喉嚨已破漏風,硬是弄不出半點聲響。
他雙眼圓瞪,盡是憤怒、無助、膽怯、怨恨之色。臉色亦越來越蒼白,全無半點血絲。
郭維又在他胸口補了二刀,確認他已經死亡之後,纔將他的屍體放下,開始在帳蓬內搜刮起財物來。
帳蓬內,除了六件鎧甲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值錢的財物。
“唉……”
郭維有點失望,心中納悶至極:富家少爺都是這些家底麼,未免太寒酸了吧?!
搖了搖頭,他開始搜刮第二個帳蓬。
依舊以同樣的手法,他一連洗劫了五個帳蓬。
可是,他得到的財物都不多,合算起來應該就只有一百來元寶。
“真掃興!還是直接屠了左道算了!”
郭維化作一道流光,躲過那些巡邏的侍衛,望中間那處帳蓬奔去。
幾個跳躍,他已然出現在中間那處帳蓬之中。
他用神識掃視了一下,發覺帳蓬裡面有人,心頭大喜,有若魅影一樣,潛了進去。
剛衝進二米之時,他的皮毛突然之間全部豎了起來,心頭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果然,四面八方同時升騰起一道道精鋼欄。
這些精鋼是大陸上以堅韌聞名的“天花鋼”。
相傳,這種叫做“天花鋼”的精鋼,就連五級中階的兇獸也能困住。甚至,這些精鋼,連氣舍境一重的修紋者都奈何不了。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那些“天花鋼”便組成一個長三米、高三米的囚籠,將郭維牢牢困在裡面。
郭維眼眸皺了皺,已然恢復以往心態。
他也不急着動手破籠出去,而是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等待真正的對手出現。
大概過了二、三個呼吸的時間,那些巡邏的侍衛全部衝至這裡。
他們望向郭維的眼神,盡是鄙夷之色,彷彿在說:沒了‘天炎珠’的你,只是螞蟻一般的存在而已,連狗都不如!
郭維不去理會那些眼神,只是咧嘴冷笑,好不鎮定。
“哈哈……”
一道熟悉的聲音如同遠古巨鍾之音一樣,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正是左道無疑。
他望着困禁在精鋼囚籠裡面的郭維,咬牙切齒道:“鄉巴佬,怎麼樣?!你不是很神氣的麼?!現在怎麼不狂了?!你.孃的,爲了搜尋你,害得老子損兵折將,損失慘重!就連追隨老子多年的蕭少均隊長都被另一夥人幹掉了!再有,連我們左家的百人精銳部隊也全部死掉了!你說,你想怎麼死?!”
“是嗎?”郭維依舊在冷笑。
他不急着動手,還在用心觀察周圍的氣息,尋找那神秘女子的氣息。
“少爺,照我說,將他抽皮剝骨,暴屍一個月!”
“這也太仁慈了吧?!依我所見,先用大陸上的十大酷刑刑具一一放在他身上,再在傷口撒上鹽水、辣椒,然後再用硫酸侍候……”
“這有什麼?我們還不如先閹了他,再送個美女誘惑他,讓他生不如死。從身心上將他徹底打垮!”
……
那些侍衛義憤填膺,出謀劃策,各種陰招毒招,盡出不窮。
左道心情大暢,道:“好了!你們說的,全部往他身上招呼!還有,你們全部獎勵十個元寶!”
郭維笑了,笑得很燦爛,沒有半點惶恐不安。
“鄉巴佬,你笑什麼?!”見到郭維還是這個樣子,左道臉部抽搐了一下,心中甚是不爽,道:“你莫不以爲,你今天還能逆天,逃出去不成?!可笑!連氣舍境一重的修紋者都能困住的精鋼囚籠,豈是你一個天
柱境的螞蟻所能擺脫得了的?!雖然你很天才,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由百會境一重修煉到天柱境一重,但是,依然是螞蟻一枚!”
“呵呵……”
郭維淡笑一聲。右手陡然之間動了,拔劍出劍,如同行雲流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連半點聲響也沒有,那以堅韌聞名的“天花鋼”,竟爾如同豆腐般脆弱,紛紛碎斷開來。
一個巨大的破口,如同烈日一樣出現。
原本有點嘈雜的現場,剎那之間變得清靜。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聽到。
衆侍衛木在當場,如同怪物一樣看着郭維。同時,心中升起無盡的恐懼。冷汗涔涔。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左道歇斯底里地吼着,始終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然而,一切卻是如此的真實出現在眼前!
左道開始恐懼了,雙腳慢慢往後移,道:“上!給我殺了他!殺了他,老子給你們每人十萬元寶!!!”聲音之中都有些顫抖了。
天鼎境一重修爲的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如此的近。
那些侍衛聽到有十萬元寶,全部精神一振,不要命似的撲向郭維。
他們還抱着一絲僥倖:自己是天柱境二重修爲,而那個小子只不過是天柱境一重修爲,不足爲懼!十萬元寶,觸手可及!!!
耀眼的刀劍、紋技,如同雪花一般飄來。
原本平靜如水的這方森林,剎那之間變得殺氣滔天!
打殺之聲,不絕於耳!
然而,郭維連看也懶得看那些飛撲而來的侍衛,一招《離心劍訣》第一式逆流,直接了卻了那些飛疾而來的侍衛。
那些飛疾而來的侍衛,還沒有來得及慘叫一聲,全部湮滅在青色劍芒之中。
“走啊!走啊!!!這根本不是人……”
“妖怪!妖怪!逃啊!!!”
“我命休已!”
……
那些倖存的侍衛全部嚇破了膽,像無頭蒼蠅一樣,往四面八方逃去。
“你們今天都得死!一個也走不了!”
郭維的聲音如同死亡之音,在現場遠遠擴散開來。
那些侍衛聽得膽顫心驚,顫抖不已。
而郭維突然之間就動了,化作道道殘影,不斷地穿梭於那些侍衛羣之中,所過之處,比收割掉一大批生命。
頃刻之間,這方森林便已橫屍遍野,血流成渠,一如人間煉獄!
郭維就好像戰神一樣,斜提“天月劍”,極速行走於人羣之中,不斷地了卻那些侍衛的生命。
左道看得心驚肉跳,連呼吸都感到壓抑。
他急忙祭出本命神紋佛陀真身護在身後,發了瘋一樣,望遠方而去。
堂堂天鼎境高手,在殺神郭維的強悍實力面前,連一戰的勇氣也沒有!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之前囂張無比的侍衛已然全部倒下。
郭維依然安然無恙,毫髮無傷。
他衣衫飄飄,丰神如玉,有若君臨天下,威震天下。
他大步踏出,每踏一步,都使大地寸寸龜裂開來,如同夸父逐日一樣,追着左道。
左道早已嚇破了膽,如同喪家犬一樣,屁滾尿流地望前方逃去。
另一側遠方,一個青衣年輕人看這情景,心頭大震,心中激動如潮:天月劍!竟然是天月劍!!!
下一刻,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簡,將紋力灌輸進去,將這裡的信息飛速地反饋給附近的青衣年輕人。
附近的青衣年輕人也以同樣的手法,火速地傳信,而後迅速地往前一個青衣年輕處匯合起來。
只是幾息的時間,那些“五陽殿”的青衣人,全部往郭維所在的方位奔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