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對於主動送上門來的,容玄似乎並無多少興趣。
柳陽簫苦笑道:“在下出身不好,比不得含着金湯勺出生的二弟,從前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只是爲了能得父親多看一眼。說到底,也是男人的野心罷了。但自從父親去世以後,我一人支撐着柳家,方知家主不易,每天被困在這樣一個位置上,上防備天子,下防備周圍任何一個人,實在是累得很。”
“在下也想過將柳家交給其他人,但縱觀當今天下,怕是唯有玄天教有能與天子乃至天下抗衡之力。把柳家交給容教主,至少那些產業還能得以保存,那些靠柳家過活的人也能有一方棲身之地,不至於生活無所依。”柳陽簫說着,再次一揖到底,“所以,懇請容教主接手柳家產業,簫感激不盡。”
容玄道:“你說錯了,玄天教從無與天子和天下抗衡之心,你若是想要利用玄天教,那就大錯特錯了。”
柳陽簫道:“在下絕無利用之心,實乃誠心相求。”
容玄眉心微蹙,有些不樂意接管這個爛攤子,以柳家如今的情況,怕是需要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精力,才能使其起死回生,與其這麼費事,不如直接開闢新的市場。
但,想一想許久未見的容夫人,容玄就是一陣頭疼。他那個孃親,什麼都好,就是對柳家太好了,叫他很不爽。
若是被容夫人知道了,容玄今日對柳家……算是見死不救吧,日後少不了要被唸叨。
容玄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柳長天和柳月笙甚至柳嫣然都是因爲他而死,也不知道容夫人是否已經知道了此事?
“本教主現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稍後自會有人來與你商談此事。”容玄稍作思忖,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柳陽簫喜不自禁,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了不少。
一行人並未在通州逗留,稍作休息便啓程上路,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撥名門正派的圍攻,但都被青龍和玄武輕輕鬆鬆地解決了。
又打發掉一個小門派的人,敏行忍不住懷疑道:“真是奇怪,我們回來的消息,究竟是怎麼傳出去的?哎呀,之前就忘了問柳陽簫是如何得知我們回來了的。”
容玄道:“許是有人在半路上認出了我們吧。”
敏行側目,“我還以爲你會懷疑是沈清秋在搞鬼呢!”
容玄一本正經道:“不會是他。他以前如何,我不做評價,但是這一次,不會是他做的。陷自己的兒女於危險之中,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
敏行這麼一想,覺得也的確如此,不然沈清秋這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就實在是太叫人不恥了,“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我們呢?”
容玄見敏行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無奈,他捏了捏敏行的臉頰,“這裡不比那個世界,一個人可以隨時知道另外一個人的信息,在這邊,要麼是像玄天教這般擁有無所不及的情報網,要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