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暗殺事件依舊猖獗。
無孔不入的神箭,會從四面八方射來,不論你如何躲避,都會精準命中目標。
就連躲在淺層地下室的高手,都被牧塵一箭穿心,這樣的局面,更讓那些高手更加心寒,同時也非常懼怕。
不過,牧塵已經無法易容,三大家族的人手,發揮了關鍵作用,很快鎖定了幾個疑似人員。
畢竟整個天慧城都是三大家族的眼線,找一些長相陌生的外地人,並不難。
爲了給自己增加難度,牧塵也有意暴露自己位置,引誘對方高手上鉤,並設下陷阱。
這幾天,牧塵也挺忙碌。
今日,牧塵一箭射殺了一位武家供奉,月霞突然出現在半空,揮出一鞭,掃中牧塵所在的房間。
牧塵舉起手中長弓,擋住攻擊,笑道:“不錯,今天是武家最先找到我。”
月霞面容嚴肅,說道:“很快,玄天宗和雷衍宗的高手,就會過來,你逃不了了。”
“若我真的想逃,你攔不住我的。”
月霞沒有廢話,施展全力糾纏住牧塵,宛青柳抓住機會,也加入戰場,兩大高手配合,牧塵一下子也脫不開身。
宛青柳修習的是神夜宮的寒冰決,隨手揮舞,都能爆發龐大寒氣,想要打傷牧塵不容易,但阻礙牧塵去路,倒是很合適。
月霞長鞭揮舞,對着牧塵問道:“爲什麼要殺人?”
“你們不是說,我是魔頭嘛,我若不殺人,豈不是對不起‘魔頭’二字。”
宛青柳舞動手中長劍,瞬間爆射無數冰晶,朝着牧塵激射,牧塵輕鬆躲開,宛青柳卻乘機近身,攔下牧塵去路。
“這幾日,你所殺之人,都是那些耀武揚威之人,或是欺男霸女之輩,不得不說,你殺的人,很有選擇。小帥哥,你不會是個好人吧。”
宛青柳是個貴婦,這樣充滿誘惑的言語,讓牧塵無奈。
“拜託,殺人就是殺人,無分好壞,我是魔頭不假,因爲我殺人了,這世界不存在好人壞人之分,只有生與死的區別。只要我殺人了,我就對得起魔頭稱號。至於殺哪些人,純屬個人喜好。”
宛青柳也被牧塵所言驚到,笑道:“好奇怪,世人都希望自己是個聖人,是個好人,你倒是奇怪,我說你是好人,你還給自己扣上魔頭的稱號。”
牧塵一箭射穿襲來冰晶,笑道:“只是我懶得計較這些罷了,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魔頭,也就不關心這些了。”
“順便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一生只殺兩種人,一種是敵人,另一種是看不順眼的人。”
月霞笑道:“這麼說,就算我沒帶令牌,你也不會殺我。”
毫無疑問,月霞和宛青柳身上都帶了令牌,牧塵才處處留手。
“挺自信,你難得覺得,我看你很順眼。”
月霞拿出令牌,隨手扔掉,笑道:“那就試試,我現在已經沒有令牌了,你可以殺我了。”
“呃……”
因爲她們身上都有令牌,牧塵一直手下留情,月霞和宛青柳能不傻,自然能感覺的出來。
月霞扔掉令牌,牧塵一下子都找不到理由手下留情了。
看了一眼遠處,道:“有追兵來了,我先撤退了,下次見,這次就不殺了吧。”
說完,掉頭就跑,宛青柳也沒追,反而停在月霞身側,道:“月霞,你猜的不錯,這小魔頭,是個內心很有原則的人,所殺之人都是風評很差的人,並且,他也沒有濫殺無辜。”
研究了這幾天被殺的名單,月霞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有點不好的傳聞,不論是黃天浩還是於成,都是在凡間作威作福的傢伙,在天惠城欺男霸女,坑殺平民,那也是家常便飯。
爲了彰顯自己的強大,黃天浩甚至隨意釋放法術,波及了幾千平民,摧毀無數民宅,這件事在天惠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至少,我們是安全的,把令牌交給門下弟子吧。”
月霞可以約束自己,但門下弟子的行動,她也管不着,倒也有些恃強凌弱的人,爲了她們的安全,令牌還是交給她們爲好。
“那之後怎麼辦,他的實力真的很強,戰鬥經驗更是老練,想要抓住他,實在太難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保證我們自己人的安全,其他人,我們也愛莫能助。”
牧塵剛離開沒多久,玄天宗和九天宮的人就抵達了,牧塵卻早已離開,想要抓住牧塵,的確是異想天開。
第四天也就這樣結束了。
惡魔遊戲,也在坊間徹底傳開,天惠城中人人自危,不少傭兵已經選擇離開天惠城,進入暗夜森林冒險。
黑夜,牧塵看着遠處的房間,露出一絲微笑道:“終於開始了,天惠城的水,也該變得清澈一些了。”
牧塵弄出這場遊戲,可不僅僅是給自己製造麻煩這麼簡單,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是要把這件事鬧大。
只要事情鬧大,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人,也會慢慢露出痕跡。
隨着大量傭兵的離開,天惠城中的水,就會變得清澈起了,抓魚……還是清水中好抓。
牧塵彎弓,對着遠處府邸射了一箭,精準帶走一名修仙者後,就離開了。
而遠處的府邸,正是唐玲兒的家,被殺的人,正是鬼王宗弟子。
鬼王宗就是與雷衍宗一直敵對的勢力,也是牧塵比較有興趣的一個隱世勢力。
雷衍宗與王室關係密切,牧塵想要知道當年自己父親死亡的真相,就需要弄清兩者的關係。
牧塵從未忘記過自己父親的死,這一年來,也一直在追查當年的真相,雖然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但真正的真相,卻未曾明瞭。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牧塵父親的死,與三方勢力有關,一方是北方蠻夷修羅王國,也就是牧塵父親最後的對手;一方是帝國王室;最後一方,是做爲監軍的宇文天。
因爲牧淵之死,是帝國幾十年來最大的事,那場敗仗之後,王室處理了很多人,殺了很多人,不少知情人都已經被王室滅口了,就算牧塵想查,也不太容易。
經過多方調查,牧塵終於在數月前,從天聖教的一位主教嘴中,知道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