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齊馨兒腦子有問題,處於極度亢奮中,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凌晨前的黑暗,黑的一塌糊塗啊!
女人精神病快好了,正因爲快好了,才時而用正常腦子思考,時而表現的歇斯底里,混入賓館,在別人房間裡待了半個下午,她的心活動了。
我爲何不去天癸山啊,難道害怕對方嗎?笑話,咱啥時怕過人了?女人一想到她的豐功偉績,內心衝動,眼冒金星啊!稍作思考,奮不顧身離開了。
齊馨兒一人趕去天癸門,李辰龍他們壓根不知道,自然沒辦法對女人做保護,做呼應了。
連夜出發,第二日凌晨齊馨兒趕到天癸門外圍。一如既往的僻冷,偌大的山上,看不到幾個人。與其它的山峰不同,天癸山不高,卻多有毒蟲猛獸。周圍不僅村落少,連獵戶也少。
事實上,現在的社會,真正的獵虎很難見到了。大多數獵人,與其說獵捕猛獸爲生,還不如說採藥,捕捉價值高的毒蛇爲生的好。
因爲大多數的猛獸,數量稀缺,不允許捕獵了。
倒是數不清的蛇類,成爲餐桌上的美食,吸引許多人冒險上山,掙一筆畸形的財富,一條毒蛇的價格在幾百元,到幾千元之間。毒性特別大的毒蛇,價格超過萬元。
運氣特別好的話,捕捉到一條毒性大的蛇,足以讓半年日子好過多了,但你要運氣差到極點,中毒身亡的可能性也有。
天亮時,南湖村來位不到二十歲的女孩,樣子清秀,目光純淨,尤其女人靈巧的手,不斷撥弄着茶杯,讓小飯店衆人看得呆滯了!
“小姑娘,你來捕蛇的?”有人好奇問道。
“呃,捕蛇有用嗎?”齊馨兒擡起頭,好奇道。
“有用,當然有用了,一條蛇價值挺高的,幾百到幾千呢,”霍老三笑呵呵道。他們是捕蛇的,這幾日收穫差了點,七個人待在天癸山六天多了。
毒蛇只捕到五六條,總收益還不到一萬呢,每日各種開銷上千,總的算下來,只是不賠小賺。
“幾千塊很多嗎?”齊馨兒手指隨意撥弄,目光淡漠。霍老三一愣,道:“幾千塊很少嗎?”
“至少對於我來說,少得很!”
聽到齊馨兒的大話,霍老三大笑起來,問對桌的一位農民道:“兄弟,一年收入幾何啊?”
“啥叫幾何?”
“就是一年收入多少錢?”
喝得醉呼呼的這位農民大哥,笑道:“不多吧,一年也就七八千,不過,我們吃的喝的都地裡種的,不像你們城裡人,什麼東西也需要買。”
霍老三點點頭,朝着齊馨兒笑道:“姑娘一月掙幾個子啊?”
齊馨兒秀眉一簇,道:“一天一萬吧。”
“噗嗵,”剛纔還笑呵呵的農民大哥,一屁股坐到地上,下巴頦子碰了桌面,他也顧不上喊疼,叫道:“是不是真的啊?”
齊馨兒嫣然笑道:“我騙你們幹什麼?”
女人隨手扔出一沓錢來,對店老闆道:“算賬,不用找了。”
這這,上千塊不用找啊!小店老闆激動壞了!拿着小心翼翼的點,霍老三才後悔呢,咋給別人做了嫁衣呢?女人把碗裡的大米吃光,也不和別人搭茬,快步走了出去。
小店裡十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被齊馨兒的大氣唬住了。
中午,南湖村又來幾個人,天鬼二老、烏凌雲、以及韓風烈。毫無疑問他們衝着女人來的,一千塊吃碗麪,吃了兩個菜,這樣霸氣的女人,他們稍微一想,就知道十有八九神秘女飛賊出現了。
現在四個人都變了樣子,鬼老臉龐不那麼血淋淋了,但仍舊顯慘白色,天老表情陰沉,內心對女人極其憤慨!烏凌雲和韓風烈倒很平靜,不時和人交談,打聽女人的行蹤。
比較讓他們意外的,齊馨兒並非出現後,立馬就消失了,她還在村子裡,和張寡婦聊了半個小時,與齊二楞瞎掰了半個小時,最後,又跑到村長家,弄到一瓶湘鬼酒,支付了三百塊錢。
一個小時前,還有人看到她坐在村東頭,盤膝在石頭上,舉着酒瓶子,嘴對嘴的喝,霸氣程度,讓村裡的男人自慚形穢啊!
也有幾個小朋友試圖接近女人,討要點好處,被齊馨兒連驚帶嚇,驚弓之鳥逃掉了。
“女人這麼怪,玩得哪門子戲啊?”韓風烈抱怨道。
“或許蕭儒北說得對,這女人壓根就是個瘋子,”烏凌雲道。
“也就說,我們不能用常規方法揣摸她的心思了?”鬼老憤憤不平道。
冷哼一聲,韓風烈道:“不常規,不常規方法有哪些?”
“誰他媽知道?”天老怒吼道,內心苦不堪言啊!自己兄弟被人害了,女人近在眼前,不僅沒辦法報仇,還擔心被對方暗算了,說出去,豈不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略作沉思,烏凌雲道:“我就害怕女人的身後,還有其他人,落入李辰龍的圈套就糟糕了。”
“天癸山是我們的地盤,”天老不相信道。
“誰的地盤也沒用,殺個人很耗費時間嗎?
聽到烏凌雲的話,大夥兒面露緊張之色,李辰龍今非昔比了,不管小子自身的功力,還是背後操縱的勢力,足以讓人心生怯意。
他們互視一眼,即便沒有明言,俱是拿定主意,待會兒查找女人蹤跡,決然不能與其他人分開尋找。幾人中,韓風烈實力最強。可惜連續受挫,老頭威風不再,自然不敢逞能了。
“那個女人啊!剛纔在村西面來着,與張大拿說話呢。”
“張大拿是誰?”
“掏茅糞的唄。”
對方的回答,差點讓天老幹嘔了,本來面色蒼白的鬼老,險些脹成了紅臉關公。幾個人急速向着村西頭走去,果然看到輛毛糞車,韓風烈忍着噁心,走過去問道:“剛纔有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和你說話了?”
“是啊,她給俺錢了,真是好人啊!”張大拿感慨道。
“現在她人呢?”
“好象去喜兒狗家了?”
“喜兒狗是誰?”
“肖東凱老婆啊!不過,三年前肖東凱抓蛇,被毒死了,喜兒狗成寡婦了?”
韓風烈眉頭一皺,道:“爲何一個女人,被村民稱呼做喜兒狗?”
“因爲她小名喜兒啊!家裡養着一條狗,寡婦不勾引男人,大家自然要懷疑她和狗相依爲命了,就稱呼女人喜兒狗了……。”
鬼老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奶奶的,還沒找到女人呢,老子內傷了!
幾個人問清楚地址,向着喜兒家走去,到了門口,韓風烈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道:“有人嗎?”天老和烏凌雲左右分開,警覺觀察兩側的動靜。
院子裡一條懶散的狗,趴在那裡,看到陌生人進來,反倒把眼皮耷拉了。
“你們找我嗎?”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走出來,別說樣子蠻清秀的,身材也不錯。
“剛纔有個女人給你送錢了?”韓風烈詢問道,看到四個人如臨大敵,把她包圍在中間,女人下意識的一哆嗦,咬了咬牙,愣是沒吭聲。
烏凌雲掏出一沓錢來,遞給女人道:“我們剛纔女人的同伴,這些給你,告訴我們,她去哪了?”
喜兒放鬆了,陪着笑臉道:“剛走幾分鐘,看樣子往南去了。南面上山,也許人家上山捉蛇呢。”
她的話音剛落,“嗖嗖嗖”,幾人瞬間消失蹤跡,驚得女人拿着錢,半天沒緩過勁來!
追出數百米遠,也沒看到女人,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坐在塊大石頭上彈玻璃球玩。
“小姑娘,看到個二十不到的女人走過去沒有?”
小姑娘擡起頭,打量烏凌雲,好久才點點頭道:“看到了,往南面走了。”
幾個人迅速向南追去,跑出十幾步遠,烏凌雲意識到什麼?回頭凝望,小姑娘神神秘秘對他們笑了,道:“你們在找我嗎?”
女孩說完,就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剛纔坐着,看樣子頂多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瞬間長大了,連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變大了,身材一米五了,樣子也靚麗青春多了。
看到女人變魔術的,把自己重弄個樣子,烏凌雲半天收不迴心神來。
其他人,也回頭看着突然出現的齊馨兒,面露震驚之色,女人平靜道:“李辰龍說了,要除掉一個,我來實現他願望的。”
“找死嗎?”天老怒吼道。
“死不了,至少我要撿軟柿子捏,”女人毫不猶豫指點鬼老,道:“就你了,明年你的忌日,會有人多給你燒幾張紙的。”
鬼老心中一痛,也是怒吼出來,道:“老子沒你想的那麼弱!”
“自殘吧,自殘了,我就不好意思下手了,你要不……自殘。老規矩辦,我要你的命,或者這輩子癱瘓在牀也可以。”
“該死,老子哪裡得罪你了?李辰龍的爪牙!”鬼老一聲怒吼,朝着齊馨兒衝過去,女人瑩然笑了,“還真經不起刺激啊!這老頭太沒腦子了吧。”
“鬼老,快回來,你瘋了嗎?”天老大吼道,他的兄弟未免太不理智了吧?
女人咯咯咯一笑,一蹦兩米多高,很快竄到樹上,靈猴似的,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很快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