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自家的小媳婦兒,虞深就直接出去了。
另一邊,陸非白接到虞深的電話之後,眸子就是一閃。
周勳是跟着他的,見總裁的神色有些陰沉,但是又有些高興,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鬱悶的摸了摸鼻子,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陸家在這邊的勢力不多,但是要用人的時候,還是可以聯繫幾個人的。
掛了電話之後,陸非白的臉上漸漸地就有了一絲笑意,找了這麼久,終於是找到了。
揉了揉揉額頭,直接就去了下榻的酒店。
次日,虞深是一早就到了的,周睿楊知道有消息之後,心裡一鬆直接就睡着了。
還是被周勳直接提起來的。
睡眼迷濛的看着一邊淡定的陸非白,又看了一眼冷臉瞪着他的,莫名其妙的出現的虞深。
打了一個呵欠,爬起來:“你們一大早的在我的房間裡做什麼?”
“起來,救人。”
簡單的四個字,從陸非白的口中吐出來,周睿楊捂嘴的手就僵在半空中,兩秒鐘之後,飛快的穿好了衣服。
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們:“在哪裡,走吧。”
虞深:“……”這人救別人的媳婦兒這麼高興?
陸非白:“……”我的媳婦兒,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眯了眯眼睛,最後沒有選擇在這裡算賬,轉身就出去了。
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周勳體貼的遞過來手機。
“總裁,是夏凌的電話。”
陸非白一頓,伸手就接了過來,順便就按了接聽鍵。
“陸非白,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夏家那個老頑固我是不想對付了,你自己想辦法。”
夏凌壓抑着的怒氣瞬間就傳過來了。
陸非白淡淡的道:“那個老頑固是你家的,你來對付再合適不過。”
夏凌氣的咬牙切齒,看着窩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夏父,恨不得直接把手機摔了。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忍住了大罵一場的衝動。
“陸非白,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做什麼,總要讓我知道的吧,你要是擅自行動的話,到時候……”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跟你合作,僅限於此,我做什麼,你沒有權利過問,至於你,你要是想要夏家好好地,就最好把你家那位看住。”
“陸非白!”
夏凌覺得自己的好脾氣都已經被耗得差不多了,揉了揉額角。
“是你先答應了老頭子這個時間的,現在時間過去了,你倒是走了,就把爛攤子交給我?”
剛說完,就看到那邊老頭子又在發脾氣,忍不住就深吸了一口氣。
手機那邊也沒有人回答,只有匆匆的腳步聲。
她心裡突然就有一個猜測,陸非白已經知道了邢蕾在哪裡了,現在就是直接過去救人了。
而現在,他們夏家的人還在沾沾自喜,覺得那些事情都成功了。
正要說話,那邊的電話突然就掛斷了。
夏凌看着已經被掛斷了的電話,恨得咬牙切齒,但還要維護着自己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又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查一查,陸非白在哪裡。”
吩咐完了之後,才走到了沙發那邊坐下,看着沙發裡生悶氣的夏父,夏凌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夏父看了她一眼,冷哼:“你究竟準備把夏家怎麼辦?原本還以爲你就是有一點兒野心而已,沒想到背後算計這麼大。”
“我算計什麼了?”
夏凌一笑。
夏父恨恨的道:“你現在和陸非白的關係定下來了,又想要夏家,還想陸非白對你刮目相看,就爲了這個,就把自己的哥哥父親都出賣了。”
“您這話可就嚴重了。”
夏凌臉上的表情一收,淡淡的道:“要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要你誤會了,不好意思,你說的好歹有一點是對的,這夏家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至於你說的出賣你和哥哥,就有一些牽強了,是你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讓陸非白不高興了,我這麼做不過是在爭取夏氏能夠儘量的保存完整而已。”
夏父冷哼一聲,直接就轉過頭不想說話,反正說什麼,這個孽女都能夠反駁。
夏凌挑眉,也沒有多說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臉色陰沉的男人突然就問了一句:“你媽呢?這兩天都沒有看到人。”
“誰知道呢,估計是覺得你們做的事情太愚蠢了,出去躲躲,畢竟看着這樣亂糟糟的一家子,糟心。”
“你!”
每個字都像時毒刺一樣的紮在他的身上,夏父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看着自己的女兒,無力的認了。
這個女兒的能力確實是好,只是太好了,讓他掌控不住,有些心慌而已,而且……
她的野心太大了,要是安安分分的,夏家不會沒有她的一份兒,但是她偏偏要爭她哥哥的位置。
夏凌沒有再這邊呆多久,一個小時之後,秘書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夏總,陸非白去了國外……”
夏凌聞言,就是一頓,隨即就笑了,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那她……
不去湊個熱鬧怎麼行?
想到這裡,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回過頭看了一眼夏父,語氣淡淡的。
“爸,你就好好的呆着,夏家不會在我的手裡毀了,但是我也絕對不會交到別人的手裡。說到底……”
“還是你自己把這個機會送到我手裡的呢。”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是一笑。
“要不是你沉不住氣,想出這麼一個蠢招兒,我還就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夠讓陸非白毫不猶豫的對付你們。”
說完,不管夏父陰沉的臉色,直接就出去了,外面很快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我爸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讓他出門了,公司的事情我會暫時的安排人看着,那些事情就不要拿過來給他糟心。”
“是。”
夏父狠狠地瞪着那個傭人和夏凌離開的背影,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把人撕開。
但是他做不到,他只是沒想到,夏凌竟然連別墅裡的傭人都已經買通了。
他現在……相當於是被軟禁了?
被自己的女兒。
想到自己的算計,不由得有些氣餒,不過一會兒,就想起來,現在夏森還在外面,並沒有在家裡,那就叫他去做好了,畢竟以後有很多事情都是要他自己來的。
現在就當做是鍛鍊一下就好了。
……
邢蕾坐在牀上,看着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的樣子,讓人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那種活躍的生命力。
瓊森皺眉,直接就走到她身邊做下來。
“蕾蕾,你不舒服?”
溫和的音調,就像是剛剛遇見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音調,但是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惡魔……
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就見他已經着急的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發燒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
邢蕾的身子,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僵。
隨後,心裡突然就生出來一個想法,她看不見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不好,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難看。
若是……
想到這裡,身子就軟軟的塌了下去,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力氣。
“有沒有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把我關在這裡,不就是想要看着我慢慢的死麼?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她摸不清眼前人的心思,但是有一點,他並不想自己死,也不想看着自己出事兒,這樣就好了。
那一番話雖然是怨氣很深,但是語氣嬌軟沒有力氣,更像是撒嬌。
她也確實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只是沒有裝出來的這麼虛弱而已。
瓊森果然就是臉色一變,一臉爲難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都已經說了,等事情都解決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的,只要你安安心心的等着就是了。”
“等一輩子?一輩子倒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她以前沒少幹飛揚跋扈的事情,這會兒無理取鬧起來,倒也不難。
說完,不等他說話,又道:“你想要做什麼我也知道了,不過你就算是防着陸非白,現在陸非白都已經和夏凌在一起了,你還這麼防着,是不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比不過他,害怕他找到了這裡,你所有的算計都失敗?”
瓊森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
“你想出去?”
被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心思,邢蕾的身子就是一僵,在後面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就怕他下一句就說出了什麼拒絕的話。
現在她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若不能夠出去走一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這個地方,外面的人也不一定找得到。
“是又如何?誰喜歡待在這樣的地方?”
她冷笑,不敢露出還對陸非白有信心的樣子,卻不介意露出自己想要出去的心思。
目光卻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這個人。
終於,他的眉頭鬆動了一下:“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夠亂走。”
她眼睛一亮,但卻死死地壓抑着,明擺着不相信的樣子。
“你可別說好話騙我,你以爲我會相信?”
瓊森皺眉,然後毫不猶豫的起身,看着她;“你先呆着,等明天我就可以帶你出去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有一個匆匆的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