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朦朦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江晚從來沒有看不起她過。年輕人愛玩也是正常的,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她遍體鱗傷,張志鵬如此對待她,她自暴自棄也很正常。
江晚坐在她身邊輕輕地說:“朦姐,不要想多了,現在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胎。”
“我怎麼能不想呢?江晚,如果孩子不是家明的,那麼我應該怎麼辦?”
她有點緊張地拉住江晚的手,看着她,無助極了。
江晚拍拍她的手說:“你不要想多了,一定是他的。你們的孩子你們兩個人好好疼愛就行了,隔壁管太多呢!家明一定會非常喜歡他的。”
“現在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當然會喜歡他,但是如果以後知道真相了,一定會恨我。”
“他不會知道的,難道你還信任不了我嗎?”江晚不解地問。
她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朋友呢?
張朦朦搖搖頭說:“我不是不相信你,而且不相信我自己。因爲我在面對家明的時候總是會有罪惡感,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緊張呢,你想太多了。你並不是故意隱瞞,或許就是家明的,畢竟你們兩個經常在一起。”
“這樣的事情我也知道不能太計較,但是心裡就是不踏實。不過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並且我怎麼可能敢跟他說,現在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我感覺我們感情好像有點淡了。”
“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不會是因爲孕期反應吧,有點多愁善感。不要想多了,對寶寶不好。現在懷個寶寶,多麼不容易呀!”
想到了自己還沒有出世就被害死了孩子,她也心又痛了起來。
張朦朦知道她心裡的痛,趕緊安慰她:“你不要這樣傷心,你還年輕,很快就會有寶寶的。紀珍珠一定會遭報應的,真的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人。以前我看她高雅端莊,原來是假象。”
她和紀珍珠本來也是認識的,兩家人的關係也挺不錯,只不過她看到的都是表象。這樣的婆婆,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瞠目結舌。
江晚看着她平靜地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抱怨誰都沒有作用,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如果我足夠強大,孩子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你不要這樣自責,是你們母女倆的緣分太淺。遇到紀珍珠那樣的女人防不勝防,你也沒有辦法。因爲你是一個善良的人,而他又太過於惡毒。我相信他一定會遭報應的。這種女人若不是仗着沈家有錢,她算什麼呀?又沒有什麼本事,憑什麼這樣看不起人。”
張朦朦越說越生氣,不僅僅因爲江晚是自己的朋友,就算遇到這樣的事情是陌生人,大家都會打抱不平。
江晚搖搖頭說:“算了,不要提起她了,提到她心情就不好。”
“是的,不要理會她,你喜歡的是她的兒子,又不是準備和那種女人過一輩子。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躲得遠遠的。”
突然江晚想到他們要離婚的事情,於是對張朦朦說:“或許以後我真的可能不用天天見到她,就算跟沈靖澤結婚了也一樣。”
“什麼意思?如果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那麼一定會和紀珍珠有糾纏不清的關係,畢竟是你的婆婆,按照你的性格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理會她。”
張萌萌知道江晚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她心腸夠硬的話,也就不會喝下紀珍珠的湯,那麼孩子一定沒事。
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誰都不能挽回。以前她或許不是很明白那種痛,但是現在自己也懷孕了,知道寶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所以自然能明白,那種痛。
江晚想了想說:“前兩天沈南雪來找她哥哥,聽說家裡出了點事情,他們爸爸媽媽離婚。”
“什麼?紀珍珠那個女人要被掃地出門了?”張朦朦有些興奮起來。
本來自己和紀珍珠也無冤無仇,臉頰兩家雖然關係挺不錯,但是她也並不瞭解這個女人,經過江晚的這件事情她徹底看清楚了她的嘴臉。
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惡了。江晚遇到這樣的婆婆,是她的悲哀。
“我聽沈靖澤說,他爸爸外面好像有了女人,並且有一個家。而且那個女人不是心血來潮纔跟沈董事長在一起的,好像時間很久,聽說十幾年。是他以前的一位助理,兩個人當時關係就不一般。後來董事長因爲考慮家庭的關係好像和那個女人斷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沈家人還真的挺能裝的。以前我覺得紀珍珠是個高貴優雅的貴婦人,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傷害親孫女的人。董事長看起來一本正經,沒有想到也是這樣。”
江晚卻搖搖頭說:“其實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我還挺佩服他的,能跟紀珍珠那樣的人生活了20多年。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事情,讓他下定了決心。”
“或許人家只不過隨便吵吵鬧鬧而已,要離婚以前不就應該離了嗎?爲什麼要等到現在?”
“不這次好像是認真的,因爲我聽沈南雪說都已經找律師擬訂離婚協議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紀珍珠如此看不起我,還不是因爲沈家有錢有勢,如果她當不了沈夫人,那麼還有什麼資格來欺負我?”
“是的,這樣的人早點離開沈家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像她那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集團董事長夫人呀?原來我以爲她憑藉的是善良,現在才明白他什麼都不是。”
江晚搖搖頭說:“或許說出去別人也不相信,我並沒有一定希望他們兩個離婚。不是因爲可憐紀珍珠以後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而是想着靖澤會不開心。”
“他肯定會不開心嘛,不管多大年紀了,總希望家庭和睦。爸爸媽媽離婚了,自己就算有一個家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張朦朦深有體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