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嫣然一笑,魅影一飄,立即落身在了木元輔陣眼所在處。
手背相疊,指如綻蓮,調動的木元真力就源源不斷地朝鄞冽輸送過去。
頓時巨壓覆來,陶染麗顏間輕鬆不在。
好厲害的陣法!
“妖女,你又想耍什麼鬼花招?”
一見陶染,強撐在輔陣眼中的阮秀兒,如臨大敵。
“自然是幫忙,難不成是來和你搶男人?”
陶染自來看不順眼阮秀兒那副嬌小姐性子,冷眉冷眼地掃過,滿臉不屑。
“你那鄞大哥,誰稀罕!”
“故意挑事?”
阮秀兒掄起手,正欲給陶染點顏色瞧瞧,不想她不避不閃地迎上。
“不怕陣中鄞冽出事的,你儘管劈下手。”
“一人少一句!”
氣喘吁吁的林清瑤,硬了口氣喝斥了聲,把形勢挑明。
“鄞冽扛着天雷神罰,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兒鬥嘴皮子?不幫忙,沒人怨你們一句不是,但請別搗亂!”
“誒,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當我真吃飽了沒事幹,找抽閒浪費真力?等我的同伴來了,就是跪着求本小姐幫忙,我也未必願意管這個閒事。”
哪是吃虧性子,陶染不甘示弱地回敬到。
“那謝過你的好心了!”
林清瑤窩火地應了句,滿目焦色,掛着天雷加身的鄞冽。
話雖及時打住了,可三個女人眉眼間不乏過招,誰看誰此時都有些不順眼。
這光景,倒是應了“三個女人一臺戲”的老話。
而此時,在主陣眼中的鄞冽,已經強撐了近五分鐘,捱過了六道天雷;那反噬之力和天雷加身,必定是痛入骨髓,撕裂神魂的懲罰,其間的每一分每一秒於他而言,都是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可眼下,鄞冽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
“這小子,先前以爲只是根骨好,腦子聰慧而已,不想還是個硬骨頭。”
與界主伽羅隱身在占星臺一角,白澤帝君墨扇輕搖,眸色瀲灩。
“老姐姐,你說他還能撐到幾時?”
“少在我面前耍心眼。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是生是死,與人無尤。”
撥弄着纖纖素指,伽羅淡淡地迴應到,而白澤帝君眼下的心思,她可是讀得通透。
大抵,是看起眼了主陣眼中的小子,有意在自己耳邊煽煽同情風。
“對對對,他該死。”
墨扇覆住半截笑靨,白澤帝君故作一番止雅之態。
“畢竟,您爲個凡人,第一次壞了四象龜海的規矩;作爲代價,老姐姐即使大度不予計較,這諸天神明也是看在眼裡,輕饒不得他小子。”
“就屬你話最多。”
伽羅剜了白澤帝君一眼,面色淡淡,也不是真動怒,還是完全沒把占星臺上的廝殺放在眼裡。
“對對對,屬我話多。這不,你我逍遙方外,不問世事多少年頭?不知老姐姐作何感想,總之我今夜見了這廝殺場面,反倒是心頭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