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此話怎講呢?”於是,非常驚訝的我,便是趕忙追問起來。
“我們調查了車禍現場和發生車禍的那輛車子之後,發現確實是由於交通意外,導致的翻車。但是從事故車輛的檢查上,竟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也許,你想都無法想到,會是那樣的情況?”何警官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
“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到是迫不及待的趕忙追問。
“我們發現,出車禍的當天,你爸爸和媽媽開的那輛車子的剎車,有非常明顯的被人動過的痕跡。除此之外,車子的左前輪的氣壓,也有很明顯的安全隱患。”
“啊?”聽了何警官的話,我整個人都呆在那裡了。
掙了兩個大大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何警官看。
“咳咳!”可能是被我不停的注視着,感到有些尷尬的緣故吧。
何警官竟然乾咳了兩聲。
“何警官,你的意思是說,車子的剎車被人動過,不僅如此,車子的氣壓有有問題?我爸爸在開那輛車子的過程中,有可能是因爲剎車失靈,或者是由於氣壓過低導致的爆胎,所以才造成了最終的車禍的嗎?”雖然不想這麼想,但是我還是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想要從何警官那裡得到一些證實。
確實啊,爸爸的開車技術還是很嫺熟和老練的。
如果說,他會在高速上沒有任何預兆的去撞防護欄,這個確實也實在是說不通了啊。
現在聽了何警官這麼一說,有些事情,我到反而有些能夠想明白了。
“蕭小姐,我們聽說,這個車子並不是你們的是嗎?”何警官不答反問道。
“是的,這個車子是我未婚夫家裡的。”我點了點頭,回答說。
“那我們能不能和你的未婚夫談談?”何警官到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爲,畢竟車子是他提供的,而那個車子存在那麼多的安全隱患,跟你的未婚夫談談,我想,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可是,他現在不在北京啊,而且,從昨天開始,我便已經聯繫不上他了呢,我給他打手機,他一直關機。”
我十分沮喪的說道。
“噢?”聽了我的話,何警官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這變化,不知是興奮呢?還是驚訝呢?
我看不出來。
“我昨天在醫院,給我的未婚夫打了電話,說爸爸媽媽出車禍了,問他能不能回來,他說會盡快飛回北京來的。但是我等了他一天,也沒有等到他。昨天晚上我給他打手機,他的手機就一直關機了。直到現在,我都聯繫不上他了。”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警察,心想,也許廣寒突然間聯繫不上,警察會幫幫我的忙,找出聯繫不上他的原因呢!
“蕭小姐,你提供的這些線索,都非常的重要。現在,你的這個未婚夫,有十分重大的嫌疑。如果他回來找你的話,請你一定與我們取得聯繫,好嗎?”
“什麼?廣寒有重大嫌疑?怎麼會啊?出事的時候,他又不在北京,你們在胡說些什麼啊。”我趕忙反駁了起來。
真是的,這幫警察,想要破案,也不是這樣來破的啊。
怎麼胡說八道啊!
明明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怎麼就被他們說成了嫌疑犯了呢!
“雖然出事當天,他不在北京,但是車子是他提供的,現在他提供的車子出了事故,他當然是無法擺脫干係的啊!蕭小姐,你能把你未婚夫的電話和家庭住址提供給我們嗎?”
“這個當然是沒有問題的。”說罷,我便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拿起一張便籤紙,將廣寒的手機號碼,還有他的家庭住址,都寫了下來,並遞給了何警官,“但是,何警官,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跟你們說,出車禍的車子,雖然是我未婚夫提供的,但是我卻可以保證,這件事情,與他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我是瞭解我未婚夫的爲人的,你們這麼做,其實也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的。”
“好,您的話,我們聽明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請好好休息,保重自己的身體吧。另外就是,請您記得,一旦聯繫上了你的未婚夫,就與我們取得聯繫,好嗎?”何警官繼續交待了起來。
“好吧。那我答應你,如果廣寒回來了,我就給你們打電話。”我點頭答應,並起身將何警官二人送到了門外。
“這個是我的名片,你留着,記得要聯繫我們哦。”何警官走到門口之時,才從他的上衣口袋裡面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好吧,我記住了,兩位請慢走。”
就這樣,目送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我便將房門關閉,之後便再次坐回到了沙發上。
心想着,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一樁樁、一件件的,都那麼讓人頭痛!
何警官的話,似乎處處指向了廣寒。
而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廣寒跟我之間完全失去了聯繫。
這一切,是巧合嗎?還是意外?還是?
我心裡亂極了,不知不覺的,便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
想着想着,我便不自然的再次撥通了廣寒的電話。
可是仍舊提示,他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這也真是奇怪了,廣寒上哪裡去了呢?
手機怎麼也不開機了呢?
我總是相信,廣寒是與這整件事情都沒有關係的纔對。
可是,如果沒有關係的話,廣寒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又有誰能給出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就這樣,在我的一陣胡思亂想中,時間一晃眼便過去了。
忽然,我感到了一種飢腸轆轆的感覺。
我擡頭望了望客廳牆上的大掛鐘,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了。
難怪會覺得餓呢,原來是該吃午飯了啊!
於是,我便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朝裡面望了一眼。
已經“彈盡糧絕”了。
竟然連方便麪或者方便米飯都沒有了呢!
看來,必須得出去吃飯了。
可是吃點兒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竟然想到了花姐!
是啊,在這裡,除了爸爸媽媽、貝貝、廣寒之外,跟我走的還算比較近的,也就只剩下一個花姐了吧。
想想也真是可悲。
出國了幾年,回來之後,竟然連個朋友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我便趕忙換了件衣服,準備去花姐麪館吃午飯。
可是,當我開着車子,來到花姐麪館門口的時候。
竟然發現,店鋪的招牌已經不在了。
花姐麪館,四個醒目的大字,已經再也瞧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個好像小蝦米一般的小字,青島小海鮮。
那飯店再也不像從前那樣門庭若市了,而是十分冷清。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找錯了地方?
從什麼時候起,這裡變成了青島小海鮮了呢?
那麼,花姐麪館呢?
花姐麪館又去了哪裡?
花姐這裡的生意這麼好,她沒有理由說不幹就不幹的啊?
雖然怎麼想都想不通,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花姐麪館,確實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我出於好奇,便將車子熄滅之後,走下了車。
並仔細的瞅了瞅周圍的環境。
沒錯啊,就是這裡啊!
雖然以前每次來這裡,都是廣寒帶着我來的。
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我並沒有找錯地方啊?
可是花姐麪館呢?
我朝着曾經的那個花姐麪館裡面走去。
雖然招牌不在了,但是房子還是在的。
“你找誰啊?”突然間,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着實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在我由前方10米處,站着一個看上去60多歲的瘦小老頭。
正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看呢!
“請問,這裡是不是花姐麪館呢?”我朝着老者的方向走去,便問道。
“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你沒有看到,上面寫着幾個字,青島小海鮮嗎?你說的那個花姐啊,她已經搬走了。”老者回答到。
“啊?搬走了,花姐麪館生意做的那麼好,她幹嘛要搬走啊?”我十分好奇的望着眼前的老者,不解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只知道,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裡幹了,現在這個店鋪是我的了,我這裡是青島小海鮮。怎麼,你是花姐的朋友嗎?叫什麼名字?”老者盯着我問道。
“哦,我是她的朋友,我叫小小。”我不設防的說道。
“小小?你就是小小啊。”老者再次打量着我,“花姐走的時候留給我一張字條,說讓我交給小小,她說你應該還會來這裡吃飯的。”
“真的嗎?”聽了老者此言,我竟然感到無比的驚訝,又好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一般。
難道花姐給我留了消息,告訴了我,她搬家搬到哪裡去了嗎?
說着,那位老者便進屋去取出了一張很小很小的小紙條,並遞到了我的手裡,“那,就是這個了,我可是把東西交給你了啊,她沒有留下其他的話了。”
“謝謝你啊!”我雖然感到十分好奇,但是還是趕忙伸手接過了那張字條。
這是一張很舊的紙,仔細看,應該就是花姐以前用來記菜單的本子上撕下來的。
上面只寫着簡單的幾個字:“小心身邊人。”
雖然字數少,但是卻十分叫人費解!
看到了這幾個字,我的內心竟然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
“小心身邊人?”
花姐把這個給我,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呢?
身邊人?
我的身邊人,花姐見過的,估計只有一個廣寒了吧?
另外,爸爸媽媽還有貝貝,都從來沒有來過花姐麪館啊?
那麼,花姐的意思是,叫我小心廣寒了?
小心廣寒,是什麼意思呢?
花姐爲什麼要叫我小心廣寒呢?
難道……
不知道爲什麼?
我突然一下,就把花姐的字條和今天何警官對我說的話聯想到了一起。
何警官說,爸爸媽媽的事故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爲。
而他們出事的車子,正是廣寒提供的。
而花姐也說,叫我小心廣寒。
那麼意思就是,花姐知道廣寒會對我爸爸媽媽不利嗎?
她是因爲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纔不得不離開的嗎?
還是另有原因?
天吶?
我覺得事情簡直是越來越複雜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我的腦子開始變的前所未有的混亂起來。
現在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廣寒。
但是廣寒又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會是他乾的嗎?
難道真的會是廣寒?
他害了我的父母,所以現在纔不敢露面的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幹嘛要害我爸爸媽媽呢?又幹嘛要害我呢?
這也沒有理由,說不通啊!
我蹲在地上,用雙手握成拳頭,狠狠的鑿了鑿自己的腦袋,想要試圖讓自己能夠清醒些,理些思路出來。
但是卻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