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總是帶着笑意的眼睛,因爲看到了牀邊白若雪而微微一怔,旋即有掛上了淡淡的,柔和的笑意,“雪兒是在擔心我嗎?”
因爲他醒的毫無徵兆,白若雪愣了好一會兒纔回神,撇開了自己的視線,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說:“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宇文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撐着身體坐了起來,靠在牀上,望着白若雪的眼神有中說不來的深意,他說:“雪兒,我沒有發燒!”
白若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又畫蛇添足了。她真是有些鬱悶了,怎麼在這個男人的跟前,她跟換了個人一樣,經常犯這種低級錯誤。
見她不說話,只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悔意,宇文清也不再逗她了,而是牽起她的手,笑問:“雪兒一直陪着我嗎?”
宇文清的話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只是第一次在發病後醒來,身邊有人陪着,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居然充滿的心疼,好像自己的病痛,她能感同身受一樣。
他只是打心底裡覺得有一股暖意。
可是白若雪卻像被踩到尾巴一樣,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回道:“是我惹你發病的,當然不能很沒良心的不管你了!”
“啊?”宇文清倒意外了,隨後又瞭然的笑了起來,“雪兒是以爲我是因爲你才發病的?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早上忘了吃藥。”
“你說什麼?”夏初雪不相信的盯着他。
“是我自己早上忘了吃藥,所以你不用自責,不關你的事!”宇文清又確定的重複了一遍。
“你說你忘了吃藥?”對了宇文清那張笑的雲淡風輕的臉,夏初雪還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宇文清點頭,“對啊!也許昨天晚上也忘了。其實我經常忘掉,所以跟……”
“宇文清!”白若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狠狠的盯着他那張笑的人蓄無害的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身體嗎?你忘了吃藥?還經常忘?拜託你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啊?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就那樣忽然發病,我以爲是我惹你生氣才這樣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啊?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