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隻隱藏在暗中,鬼鬼祟祟的老鼠,上不得檯面。”
葉晨淡笑道,眼中也是有着一絲神光閃過。
青龍會固然強大,但更多的是常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神秘,纔會讓不瞭解真相的人如此畏懼,可一旦青龍會真的出手,便會避不可免的浮出水面,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之中。
試問這樣的青龍會,還有什麼神秘感可言?
退一萬步說,若是青龍會真的有描述的那麼強,何不乾脆直接一統大明,改朝換代?
葉晨已經做好了準備,若青龍會真的無法抵擋,憑着自己的底牌,大不了召喚出本尊降臨,直接掀了桌子,橫推這個世界也自無不可。
但這樣一來,無疑會失去很多樂趣。
倒不如憑着手中的資源,好好跟青龍會這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敵人玩一玩。
“神侯所言,也不無道理。”
葉晨能夠想到的事情,梅長蘇這邊同樣也是能夠想到,雖然青龍會乃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但經過數百年更迭,就真的能夠保證青龍會之中所有人,都是上下一心的麼?
答案是,不可能。
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權力、財富、美人、武功,都是引發貪慾的源泉。
青龍會縱然能夠控制手下,但又如何去掌控人心?
“對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葉晨伸手,摸出一封書函,推到梅長蘇的面前,在後者不解的眼神之中,幽幽道:“聽聞先生身患火寒奇毒,我這裡有着一封關於火寒奇毒的解藥,可以幫助先生祛除火寒奇毒,且……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轟!
此言一出,梅長蘇心神俱震。
火寒奇毒,乃是《琅琊榜》之中第一奇毒。
最大的特點就在是此毒既可救命又可奪命,更能置人於地獄般的折磨之中。
當年梅長蘇在梅嶺之中,於熊熊大火之中險死還生,卻又因此身中雪蚧蟲之毒,此毒使人經火卻能保命,但卻會在體內留下火寒奇毒。
身中火寒奇毒之人骨骼變形,皮肉腫脹,渾身上下長滿白毛,舌根僵硬不能言語。
火寒奇毒每日發作數次,發作時需飲血方能平息,且以人血爲最佳,雖然這樣能苟延性命,體力也與常人無異,但是這種折磨也不比死了更乾淨。
原著之中,關於火寒奇毒有着解決的辦法。
但代價卻是內息全催再無半點武力,而且多傷多病時時復發寒疾危及性命,不能再享受常人之壽。
“多謝侯爺美意,只可惜……”
看着葉晨手中的信封,梅長蘇神色有些黯然。
若是在當年他身患火寒奇毒的時候,遇到這藥方或許還有別的轉機,可現在他早已經歷了那種非人的碎骨之痛,成爲了一個沒有半點武功,體弱多病的廢人,空有藥方也是無濟於事!
“先生莫不是以爲,本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麼?”
似乎看出了梅長蘇的心思,葉晨也是淡笑,眼中有着幾分深意:“這藥方不僅可以治癒火寒奇毒,也能夠彌補先生身體上的損傷,雖仍舊無法習武,但卻沒了短壽、體弱多病之虞。
此外……本侯最近在京城西郊的密林之中,發現了一頭渾身白毛,行動有素的怪人,最重要的是,本侯抓獲他的時候,發現了他手腕處,有着這樣一個手牌。”
話音落下,也是摸出了一枚,刻着聶字的手牌。
“這是……”
見到這枚手牌,梅長蘇也是有些忍不住接過仔細打量了起來,喃喃道:“沒錯……這的確是赤焰軍的手牌,能夠擁有這個手牌的,除了我和父帥之外,軍中不超過十人……加上這個聶字……這是聶鋒大哥的手牌!”
“他現在在哪?”
“海棠,去將那人帶來。”
“是,義父。”
上官海棠點頭,不多時便去而復返,身後還跟着一個被五花大綁,渾身白毛的怪人。
“抱歉,蘇先生,此人來到護龍山莊之中,動輒發狂傷害他人,我等沒有辦法,也只能將他暫時困住。”
來到梅長蘇身旁,上官海棠歉意道。
“無妨……”
對於上官海棠的致歉,梅長蘇卻是無暇理會,就在白毛怪人進來之後,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對方身上,此刻更是快步來到白毛怪人身旁,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吼——”
見有人靠近,白毛怪人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便要撲向梅長蘇。
然而。
他身上那些繩索卻是緊緊地將他束縛,動也動彈不得。
“聶大哥,你醒醒……聶大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殊啊……”
看着面前的聶鋒,梅長蘇也是淚流滿面。
他很難想象,一個沒有多少神智,僅憑着本能的聶鋒,是如何從千里之外的梅嶺,跋山涉水,在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京城之中。
“吼,吼——”
看到面前的梅長蘇,原本正在不斷掙扎的白毛怪人,似乎聽懂了什麼,怔怔出神。
良久之後。
梅長蘇才放開了聶鋒,來到葉晨身前,鄭重地行了一記大禮。
“多謝神侯,從今往後……我梅長蘇願聽候神侯差遣!”
無論是拿出治療火寒奇毒的藥方,還是尋找到聶鋒,葉晨都沒有以此來要挾梅長蘇什麼。
這般磊落的作風,實在是讓梅長蘇這位出身將門的人,對葉晨有着極大的好感。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這個世界沒有靖王,只有梅長蘇,想要洗刷赤焰一案,靠着梅長蘇一人之力,簡直是癡人說夢。
重重因素之下,讓梅長蘇選擇了投身葉晨麾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待梅長蘇重新落座,二人的關係也是有所不同,葉晨也是幽幽道:“我已命人去請天下第一神醫,平一指平先生,前來爲聶兄,還有蘇先生治療火寒奇毒,要不了幾日平先生便會趕來京城,還請先生稍稍等待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