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李壞和穆衣凹,葉清在孟儒的震驚下,跟隨着孟儒去見那個關於李商隱的秘密,而葉清絲毫也沒有想把那兩位突然消失的事情做什麼解釋,而孟儒的涵養功夫就體現了出來,雖然他很是震驚,兩個大活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變沒了,孟儒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把這樣修爲高深的前輩帶回去,自己的母親不會怪罪自己的吧。
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孟儒嘴角浮現出一絲竊笑,儘管孟儒無法準確的看出來葉清這位前輩的準確修士,可是,也最多不過是元嬰中期修士就了不得了,因爲孟儒雖然只是結丹初期,可是,對於那十幾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就算是沒有完全見過,可是,最起碼也是聽說過人描述其外貌,性格,法寶等等等等,最起碼也是神交已久的了。
由此,孟儒可以確定,這個身份神秘的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不然他孟儒就絕對自信自己會認得這個神秘的年輕人了。
既然他不是元嬰後期,那麼,把他帶到孟家祠也就不算是犯了忌諱的,家母可是早已進階了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啊!
孟家祠,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古鎮。那裡有小橋流水,楊柳繞堤,紅花綠草,悠悠田園。阡陌之間,綠蔭之下,全部是手捧書本的讀書人,葉清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濃郁的讀書的氛圍。
這裡就算是路上的行人,路邊的小攤販,也都有一種儒雅之氣,那些小攤販。也是手不釋卷的在看書,好像這已經成了此地的一種風氣,要是你在那裡看着攤位而不讀書,就像是個怪物一樣。
孟儒也把一本線裝書遞給了葉清,爲了入鄉隨俗。走在路上必須看書,否則會讓人看不起的。
那孟儒自己當然也拿起一本詩集來,不但看着,還搖頭晃腦的吟誦出聲,絲毫沒有擔心這樣做會有什麼不合適,結果孟儒如此大聲的誦讀詩文。反而引起別人對他的尊敬。
葉清當然做不到在鬧市讀書的境界,不是葉清靜不下來心境,而是感覺這樣怪怪的,很有些裝逼的味道。
但是,看着身邊周圍的人全部都在看書。自然也會拿起手中的線裝書看一看,葉清已經決定了,咱只是看,絕對不會讀出來,這樣就比較好接受一些。
葉清看到這本詩集的名字居然叫做《無題》,特別是這個無字,一下子就讓葉清有所參悟起來,這無題簡直和自己修習的名無心訣一樣讓葉清震撼。
葉清雖然涉獵過異界的上古典籍無數。可是,對於地球上的華夏文明,卻很有些不學無術的。要知道葉清在燕中上學時,那是有名的搗蛋鬼,往女生廁所扔沙子扔青蛙,棒打鴛鴦,等等無聊的事情都幹過,卻沒有怎麼好好的去讀書。現在竟然就有些鬧笑話了。
葉清撇撇嘴道:“這本書怎麼會叫無題呢?這不是忒瑪的裝逼嗎?”
孟儒聽了皺着眉頭道:“前輩只需觀其大略即可,這本書之所以叫做無題。自然是因爲這裡收集的詩詞都是以無題命名的詩文,前輩看下去就知道了!”
葉清打了個呵欠。翻開扉頁,就看到了一首詩,而且還是李商隱的成名作,這首詩流傳之廣,連葉清這樣早年不學無術的傢伙都聽過的,可見這首詩的名氣了,現在實錄如下:“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其他幾句葉清也沒有怎麼看懂,但是那牛逼的“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葉清是看懂了,就算是沒看懂,讀起來也是蠻爽的嘛!
由於剛纔葉清已經見識過這位叫做孟儒的小輩可以把詩詞用於對敵,併力敵超過自己一個境界的修士,要不是葉清的意外出現,甚至越級斬殺對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要知道,葉清對所有有新意,有創造的改進修煉,都是非常之感興趣和狂熱的。
葉清現在的神識自然是非常之強大,而且還是過目不忘,現在先把這本李商隱的《無題》先背誦下來,等到有空再慢慢參悟,當然,這個參悟的訣竅,葉清自然要弄到手,既然世間有這種稀奇古怪的修煉方式,那麼,葉清自然要弄到手的。
想通了這一點,葉清又繼續看書起來。沒想到這李商隱的第二篇無題詩,卻是更加的有名,葉清忍不住的吟誦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
好詩!好詩!
那孟儒把拿書的手後背道:“書好,詩好,讀得好!前輩先在這裡的夢吟茶樓喝茶,晚輩先去通告家母一聲,很快就會來相會前輩的!”
客隨主便,葉清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有什麼意見的,而且,這個夢吟茶樓的二樓雅間特別的對了葉清的口味,看着樓下坊市街道上的讀書人,那種青青子衿,那種詩書禮儀,很讓葉清陶醉。
這個孟儒唐突的把葉清帶了來,估計其母應該已經知道了,畢竟那元嬰期的神識,很快就應該可以感應到葉清這樣的同階修士的到來的了。
孟儒果然返回自己的築夢園,那孟儒的母親直接把孟儒召喚到了密室的外間,因爲孟儒的母親早已經閉了生死關了,此生不能夠成功的衝擊化神,她老人家是不會出關的。
所以,孟儒最近百年來都是見的自己母親的分神的,自己母親的真身,連他這個做兒子的都見不到的。
孟儒對他母親的這個元嬰初期境界的分身很是尊重,甚至三跪九拜的禮節都不少的,這就是中華的儒家文化,仁愛,仁愛天下,包括自己的母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