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忙於處理這樣那樣的雜項事務,沒有時間靜下來認真考慮這些,今天這麼一梳理,居然給自己梳理出來這麼多急待解決的事情,頗讓人感到意外。看來,自己以後要經常整理下思路了,免得遺漏什麼事情沒處理,積壓的久了,興許就錯過了重要的東西。
又想了想,發現再沒有什麼遺漏,就收起了思緒,看着眼前雲霧繚繞的水宮戌土陣已經恢復了平靜,再無聲音傳來,神識一掃,見那些困在陣中的人精神極度耗損,力量衰弱到了極點,無奈的強撐精神力硬頂着,對抗着陣中那一波波攻到面前的幻象和機關人,只有少數幾個人受傷嚴重,那些都是在最初與機關人硬碰硬而受傷的傢伙。
原本這些人都是來殺自己的,可如今自己既然已決定了今後的發展計劃,將這死神之戀收歸己有,那麼這些各具奇能的人就不能就此滅殺掉,還是老規矩,將他們都植入精神種子,加以控制,收歸己有比較好,這樣一來,以後自己就可以多上不少得力的下屬,說不定這些人中也有類似之前的那些人一般,是某個強力組織的話事人呢。
得了前邊甜頭的肖鵬飛,看到這些之前還拿自己當追殺目標的殺手,眼前不由的都是滿天金光閃閃的星星,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得力屬下啊。
隨手打了一記印訣,一道金光射入水宮戌土陣中,旋即,一道道青光閃過,一個個機關人從陣中飛出,在肖鵬飛面前停下,一落地便飛速縮小,最後化成一排五寸大小的竹管小人。
這一手其實就是仙人級法術中的“撒豆成兵”的改良版,只不過肖鵬飛把那些豆子換成了更具殺傷力的竹管機關人罷了,只有身居仙靈之氣、靈魂境界達到仙人級的人才能施展出來。肖鵬飛身具玄靈之氣,這可是天神之氣,遠比仙靈之氣高級,再加上他的靈魂境界達到了洞仙境,施展這等法術,實在是如同吃飯一樣簡單。
又是一記印訣打出,一道土黃 色光芒射入陣中,水宮戌土陣自行消散,雲霧急劇減少。
眨眼前,雲消霧散,塵土歸伏。
只見面前的地面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的人,正是被困於陣中的死神之戀那些殺手,不多不少,整整四十八個。在他們面前的地上,以一種奇門陣形排列着一個個小小的牙籤,正是之前肖鵬飛佈陣時隨手扔出作爲陣基的牙籤。
只是這些人大多已經筋疲力盡,暈倒在地,就算沒有暈倒在地的,也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畢竟那陣中的無窮幻象和詭異莫測時不時抽冷子出現的機關人給他們造成了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的傷害,陣法一撤,這些人心中抵抗的意志也隨之一鬆,自然而然的就暈了過去。
這下子,肖鵬飛就省事了,也不用再施法束縛於他們,就這樣依樣畫葫蘆,按照之前對待死神之戀成員的辦法,將他們的記憶全部掃瞄一遍之後,順手將之修改了過來,同時在他們的意識海深處植入自
己的精神種子,然後把他們全都扔進了乾坤袋中那個百倍時速的次元空間。
神識掃探之下,發現這些人中果然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很多人不是某某組織的話事人,就是在某世界知名企業中任董事。這個發現讓肖鵬飛又滿意又驚訝,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什麼這些人放着好好的老大不做,卻要去勞心勞力的做別人的屬下,還要親自去冒着生命危險到處出任務。
肖鵬飛看了一眼地下那些奇門排布的牙籤,一揮手,一道塵龍捲過,地面再次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宛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四周看了看,發現再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痕跡,正準備下山回城,忽聞頭頂一聲冷喝:“魔門孽障,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來吧!”
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起,肖鵬飛還來不及去看,心念一動,身形驟然閃向一側,一道犀利的寒光挾着一陣讓人心寒的煞氣從原來所站的位置閃電射過。
只聽“撲哧!”一聲,一柄樣式古樸泛着森森寒光的飛劍深** 進側前方一塊大石之中,直沒至柄。
肖鵬飛不由面色一冷,這傢伙出手就是殺招,根本就沒有絲毫留手,看來來人是打定主意要自己的命,既然如此,少不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回首望去,只見一個身着一襲白色古裝長袍一臉漠然冷傲的青年,從空中凌空虛踏,漫步而下,飄然若仙,顯得瀟灑之至。
“咦!居然能躲過本宗的奪命劍!果然有兩下子。嗯,不錯,竟然是渡劫後期!難怪那幫廢物說你這孽障有兩手三腳貓的功夫。”那冷傲青年面無表情,目光中卻是閃過一絲訝異。
“你又是誰?爲何這等毒辣,出手就欲制人死地?你我有仇?還是有怨?”肖鵬飛對於這個冷傲的傢伙囂張的態度一點也不感冒,對於他的飛劍倒是沒有絲毫動容,他只想知道這傢伙的來厲和目的,至於自己能否安全離開此地這等低級問題,他想都沒想過。
笑話,以自己洞仙期的靈魂修爲加上渡劫後期的肉體力量聚合起來的實力,除了大乘期的高手,這世間應該還沒有能留下自己的人。
雖然眼前這傢伙御劍之術很是不錯的樣子,但自己還是可以一眼看穿他的修爲充其量也只是處在渡劫後期巔峰狀態而已,雖然肉身實力較之自己略強上一些,但自己那變 態的洞仙期的靈魂境界足以彌補這個差距了。
“我是誰?反正你馬上就要去地府報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宗乃是劍宗少主宇文輝,聽說你這孽障與那陰鬼宗妖女沆瀣一氣,狼狽爲奸,傷我正道弟子無數,可嘆那幫廢物聚集那麼多人,居然還讓爾等逃脫。
原本本宗並不想多管閒事,奈何今日本宗親眼看到你這孽障不僅殺人,而且還使用邪法將不能行動的凡人記憶抹除,甚至連屍身也不放過,如此殘暴惡行,實在令人髮指,本宗今日就替天行道,將你正法於此!”
那白衣冷傲青年宇文輝朗聲喝道,言辭間滔滔不絕,越說越是正氣凜 然,越說越是大義所歸,說到後來,簡直把自己比作了救世主一般。
肖鵬飛看着這劍宗少主一番自我標榜的藉口,不由很是訝然失笑地搖搖頭:見過“二”的人,卻沒見過這麼“二”的人,也罷,呆會兒就給他個難忘的教訓好了。
“怎麼?你這孽障還不服氣?”宇文輝見眼前那即將被自己拿下的傢伙,還慢悠悠一臉不屑地傻笑,一副對自己適才的一番大義凜 然的說辭無動於衷的模樣,不由心底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言辭間也不由銳利了幾分。
“服不服氣,要動過手才知道。現在宇文閣下這麼說,難道不覺得太早了點?”肖鵬飛仍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痞子樣,這等怠慢的模樣,如同一桶油一樣再度澆進了宇文輝的心頭之火上。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奪命劍!哼!”隨着最後一聲冷哼,先前射入大石深處的那隻飛劍“嗖”的一下射出大石,沖天飛起,在空中繞了一圈後,在宇文輝的冷喝聲中,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六十四,眨眼間,滿天都是劍影,森冷的劍氣寒氣逼人,暴溢四射,四周的大石在這劍氣縱橫交錯之間在悄然被絞爲齏粉。
那漫天劍影似實還虛,似虛還實,層層劍影都裹向肖鵬飛,道道劍氣都直奔肖鵬飛的頭顱和四肢,顯然,他是想用劍氣直接將肖鵬飛肢解掉。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你們劍宗的奪命劍?”肖鵬飛哈哈大笑,身形化爲一葉柳絮,如同一葉扁舟在大海的驚濤駭浪間任意翱翔,縱橫馳騁,自由穿梭在那漫天的劍影劍氣之間,居然是遊刃有餘,絲毫不傷。
如果說剛纔的出其不意一劍被對方躲過,還可以說是意外的話,那現在被對方接二連三的躲過自己劍招就絕不可能還是意外了。很顯然,對方有着絕妙的身法傍身,這樣下去,只能讓自己無功而返。
宇文輝見那廝一直以精妙的身法躲閃,絲毫不與自己正面交鋒,不由心頭再度閃過一絲怒意:本宗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躲着。哼!以本宗渡劫巔峰的修爲,如果連你這個區區剛剛踏入渡劫後期境界的孽障都收拾不了,本宗就枉爲劍宗少主。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渡劫後期巔峰的實力吧!
手中劍法一變,那無數道劍影層層疊疊地印在一處,最終凝聚成一把十餘丈長的巨劍,劍尖鎖定肖鵬飛全身氣機,緩緩地向肖鵬飛一點點的飛去。
那巨劍速度雖慢,但肖鵬飛卻不敢小覷,因爲他明顯的感到這把劍已經將自己渾身上下的氣機完全鎖死,數丈長的劍氣如實體刀劍般向肖鵬飛以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轟然刺去。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憑藉他那渡劫巔峰的實力,那氣勢磅礴的劍氣絕對可以將初入渡劫期的肖鵬飛轟成肉泥。
不過,肖鵬飛會是這樣可以任他蹂躪的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