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清晨裡,大阪的街頭上,小攤販纔剛剛打開店門,商場裡的售貨員還在排隊打卡進場,一輛黑色的8輪運兵**卻是高速的穿行過街道,沿着通往郊外的街道飛奔。完全無視交通規則,連喇叭都沒按一下……**有喇叭嗎?
多少趕着上班的司機都是被嚇得趕緊避讓,哪怕你開的布加迪威航,在這大傢伙的面前也只不過是脆皮狗。
**外司機們的罵聲一片,但車內卻**靜一片。12名身着黑色緊身戰鬥服的上位殺手正在清點着自己的裝備,習慣了暗殺的他們從未進行過如此應邀之戰,一時間到有些說不出的惆悵。
他們換上了最新款的反裝甲防彈衣,戴着怪獸級防彈頭盔,渾身上下除了自己的機械義體,都武裝到了牙齒,這讓他們的行動變得笨拙,但在沈冥的槍口下,卻加大了他們的生存機率。
“諸位,我知道,大家並不喜歡這樣的打法,前往敵方約定之地也是愚蠢的行爲。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行動繼續拖下去,當發展到真需要其他同僚插手的地步,我們也將被打上失敗者的烙印。”坐在指揮席上的孔雀語氣凝重道。
“隊長,我說話直,請你不要介意。”一行人裡塊頭最大的白頭鷹冷麪說道,“你爲了趕着回家艹老婆,有點拿我們的性命不當命了。本來呆在市區中交戰,他還無法使用大規模的武器,可一旦進去那傢伙約定的無人區,天知道他有沒有埋上幾噸的C4,站在幾公里外小手一按,我們全完了。”
“我知道,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風險,同時,他圈定了戰鬥區域爲絕地,再無任何旁人的掩護,他必須以1敵12,這也是他的風險。
戰鬥本就沒有十拿九穩的勝利,如果對行動有異議可能選擇退出行動。”孔雀極度民主道。
“我參加。”斑鳩第一個報名跟隨。
“我不是怕**,只是討厭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明明我們纔是優勢的一方,但這些天來,真他嗎的快被玩瘋了。”白頭鷹也是遭遇了兩次狙殺,其中一次子彈從他的手臂上撕下了一大片的皮肉,現在他還打着繃帶。
“放心,今天,一切都會結束了。”孔雀早已決定,哪怕決**一戰,也必須讓沈冥在今天血賤三尺外,頭懸掌心之中。
沈冥約定的地點爲大阪市外一座再建的鍊鋼廠,因爲最近遭到周邊村民的投訴環境污染問題,所以正處於停工處理糾紛狀態,並沒有工人在內施工。
足有3座足球場大小的廠區內,已經修好的廠房有4、5座,各種堆砌的建築材料,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地形,絕對是伏擊戰的好地方。
黑色的運兵**直接撞倒了鐵絲網拉起的大門,保安大叔也沒出面阻攔,他們早就被下藥迷暈在了保安室中。
車被停在了一棟大樓背後,躲避開了所有可能被當成狙擊點的視線。打開艙門後,先丟了4個煙霧彈,等煙霧散開後,一羣荷槍實彈,武裝到牙齒的上位殺手才衝了出來。
他們不再各自爲戰,集合列隊推進,每一個手中都提着世界最頂級的火器。再有機械義體的幫助下,白頭鷹甚至一個人揹着一門艦載用M242型25毫米口徑大毒蛇機關炮。火神炮更是快成標配了,有人竟然帶着武裝直升機上用的32連發火箭彈發射器……
這羣喪心病狂的傢伙,如同真的要去突襲美軍基地一般,連他們自己都覺得用這種陣容裝備去殺一人……確實有些不要臉了。
孔雀不在敢讓大家分散搜索,如此龐大的廠區,他情願慢一點,也絕不給沈冥逐個擊破的機會。他將這些同僚活着帶了過來,就算自己**也必須將他們活着帶回去,這是信念!
一隊人馬,帶着沉重的裝備,硬是小心翼翼逛了半個廠區,別說遭遇伏擊了,就連個地雷都沒碰到過,大家這可納悶了?難道沈冥這狂妄的小子,擁有無需伏擊也能弄**他們的方法?彈道導彈,一發入魂?
人啊,有時就是這樣的,你打他嘛,他嫌你壞;你不打他嘛,他又老想着你爲什麼不打他?怎一賤字了得……
終於,花去了整整2個小時,揹着衆多重火器的上位殺手們累得跟狗一樣,硬是將廠區所有外圍都確認了一遍,既沒找到沈冥,也沒發現陷阱和伏擊,所有人帶着一副被耍了惆悵感,踢開了廠區正中最後一間鍊鋼區的廠門。
只見那豎立着衆多鋼樑支柱的廠房正中,擺着一張四方桌,沈冥和潘噠正坐在桌前吃着什錦壽司拼盤,龍蝦三文魚刺身,還有一份海蟹天婦羅,不過吃的也只剩下殘羹剩飯了。
他根本沒有攜帶任何槍械,手中唯一的武器或許就是那雙筷子了?
進入廠房的衆人小心警惕着四周,各種重型武器,直接用射釘槍給固定在了地板上,將他們站立的位置瞬間化爲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沈冥!”闊別3月再相見,孔雀對着情敵的憤怒有增無減,平舉着手中的M4A1,心中已經射空2個彈夾,將沈冥達成稀巴爛了。
“叫得這麼曖昧,你想上我嗎?”沈冥妖豔的一笑,吃着生魚片道,“你們太慢了,本來我準備了很多東西請你們吃,不過這潘噠食量大,現在沒你們的份了。”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孔雀並沒有急着殺**這男人,總覺得事態有些微妙的不對。
“沒什麼花樣,只不過在哪跌倒的,想在哪爬起來而已。上次近身格鬥被你打成了狗,這一次也想把你打成狗。但是我赤手空拳了,你卻拿起了長槍短炮,有夠諷刺的……”沈冥鄙視皺眉道。
“你想單挑?”孔雀輕蔑一笑。
“害怕嗎?”
“怕你有牙啊!”孔雀一把丟掉手上的槍械,將身上笨重的避彈衣全給脫了下來,黑麒麟再次暴露在了空氣中,臂膀上的麒麟頭像處的紅色獸眼也亮了起來。
“喂喂喂,有點過了,明明可以把他打成渣渣的,幹嘛去單挑啊?我們是殺手呦,又不是俠士,講什麼江湖道義啊!”蜂鳥頭都大了。
“對啊!直接打成灰,裝盒子裡帶回去,多輕便啊!”火烈鳥扛着32連發火箭彈發射器瞄準道。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孔雀低垂着額頭,“但唯有這個男人,我想親手將他活活打**,感受他**前的喘息,體驗他鮮血噴濺臉上的溫度,且讓我任性一次吧。”
孔雀說話間已經向着不過30米開外的沈冥走了過去,沈冥也是笑着放下了筷子,走到了桌前。
兩個如同宿命中的男人,再次相遇到了一起,放下所有的恩怨,僅僅身爲兩個強者,爲了幹掉彼此而對視……
“不介意我用把小刀吧?畢竟你的黑麒麟那麼變態,總要找點平衡才行。”沈冥說着從腰後拔出了一把黑色刀鋒的軍刀。
“你用槍我都不介意。”孔雀止步在了相距不過3米的位置,在這個距離內,沈冥就算拿着火箭筒,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沒必要,殺狗而已,刀足夠了。”沈冥前傾着身體,突然發勁衝了上來。
那協調的步調,流線型的身法,一起步就看的孔雀眼前一亮,沈冥不該有這麼快的,而且也不可能如此老練?
交手後,孔雀心中的否定感更強烈了!只見沈冥電光火石間衝到了孔雀的懷中,孔雀揮舞的黑麒麟,在空氣中都拖行出了光影,只需要哪怕擦上一下,都能直重創對手。
可眼前沈冥的反應速度遠比三個月前高了一個等級,擁有零體卻不去硬接攻擊,扭動着水蛇般的身軀,閃避開致命的傷害,手中揮舞的軍刀,如同翻飛的蝴蝶,看似無心輕柔的一刀切割,孔雀都是小心的用黑麒麟去硬接,刀口在合金外殼上擦出了飛濺的火花,獨特的在切割時震動手腕的殺法,硬是讓軍刀在能抵禦穿甲彈的黑麒麟外臂上留下了刀痕。
兩人的交戰,在方寸間你來我往,上次的沈冥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這次卻能攻守兼備。似乎瞬間已經從狙擊專精變成了近戰妖孽。
“別開玩笑啦!沈冥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近戰身手?”孔雀有一種被戲謔的怨念感,揮舞的黑麒麟,一拳將沈冥身後一人合抱粗的鋼樑打到了扭曲變形,但這傢伙就像鼴鼠般靈活已經閃避到了側身。
“爲什麼不可能?沈冥的強大怎是你們這種靠機械強化的孽畜可以比較的?”沈冥鄙視,揮手一刀切向孔雀的脖子。
“破綻!”轉身的孔雀一把抓住了斬來的刀刃,黑麒麟一發力,就將這合金刀身也捏成了粉碎,他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笑臉,但沈冥的斬擊並沒有停,在刀鋒被抓住的前一剎那已經放開了刀柄,甩動的手掌,啪得一記耳光抽在了孔雀的笑臉上。
用力過猛,孔雀白皙的臉頰上頓時起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嘴角都被打出了一條血線。
“你不是沈冥!你到底是誰?”孔雀無比確信道。
“我當然不是沈冥……”沈冥單手捂着臉輕笑時,臉上的肌肉迅速變形,幻化成了一張女人的臉,“我是沈夫人,人稱夜叉的安琪大人,你們這羣渣渣,膽敢欺負我的老公,只賞你一個耳光,算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