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足足半晌,宗守纔回過神來。把手擡至眼前,然後掌心之內,一團真氣透出。在手掌之上,不斷地旋動,帶起陣陣罡風。
不止是體冇內的氣息流動,加快了不少。這力量也不如以往那般的發散,被集中在一處。在最尖端處,赫然彷彿是一個鑽頭一般,無比的凌厲!
方纔他一掌的力量,在螺旋真氣的灌注下,其實只不過提升一成左右而已。然而就因這快速集中之故,竟造成這木椅,整個粉碎的效果。
他手中這渦旋勁氣的威力,實在是強悍得驚人!
“原來如此!”
思索了片刻,宗守就已知這真氣旋動的緣由。
真氣催運,之所以加快,是體冇內雙脈並行,互相吸引排斥,產生類似磁力般的效果。而螺旋狀流動時,也使所有真氣,更爲集中。
這樣的運氣方式,猛烈無比,攻擊力強得嚇人。
不過此舉有利也有弊,宗守也同樣需要爲此,放棄許多。
氣機循環速度太快,註定了化如今,只能走極速與剛猛結合的路子。
除非是達到一定的境界,否則那些以柔克剛的拳法劍術,是想都不用去想。
“有得就有失,世間之事總難兩全。能夠解決雙脈並行之身,就算不錯。能有這好處。更是意外之喜!”
宗守又驀地拔出了雷牙劍,一劍點出,擊向身旁。而後便只見是一絲劍氣,帶着凡僂電芒透出,石屑紛飛,在半丈之外的牆壁上,直接開出了一個孔洞。
只有小拇指粗細,內裡光滑無比。而牆壁的其他地方,卻是分毫無損。
目瞪口呆了片刻,宗守又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劍。
“劍氣!先天之上,才能氣發於三丈之外。我如今在七階秘武師而已,竟也能有劍氣!”
宗守發出的這絲‘劍氣”只及一丈左右而已。而且相較於那些真正的先天武師,實在弱極。
這螺旋真氣的強悍,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也可感覺,自己手中的雷牙劍內的那些靈絡,似乎隱隱間,有些傷損。稍後恐怕要以洗劍術淬鍊數次,纔可修復。
螺旋真氣威力固然剛強,不過其有如鑽頭般的運氣方式,卻也不是普通的兵刃,能夠承受。
即便是這高階符兵雷牙劍,也是遠遠不成。
這還僅僅只是初步而已,要完成螺旋經脈的改造,至少還有一年之久。這百餘顆脈靈丹,只怕還有些不夠。
那時候,當他設計好的經脈結構,完成之時。這螺旋勁氣,真不知將是何等的剛猛凌厲?
“我這真氣,螺旋而行,威力確是出人意料!倒也不枉了我剛纔,把自己整整折磨兩個多時辰。記得以前,不對,夫約是後世大約五千載後,有一位武修,創下一門天旋勁的秘法,曾經名噪一時,雲界之內凡乎所向無敵。可惜未能踏入仙武之境,早早隕落了。不過此人之法,未必不可借鑑,自創出一門,專適合於我這雙脈的絕學!”
宗守目光閃動,把胸中的興冇奮之意,強壓了下來。
螺旋真氣雖是不錯,不過若要真正見效,還需數月之功。而且這凡日之內,宗守都不打算,再使用那脈靈丹。
他此刻經脈雖是已經拉伸移位,卻並不穩固。經脈脆弱,經不起再次伸展。
而且隨後的時日,肯定還會出現萎縮偏移的情形,慢慢迴歸原來。需得連續數次,纔可真正穩固,急也急不來。
要想增強實力,還是靈師的御劍術與念法,更爲靠譜。
目光移向那黑浪劍,宗守心念微動,魂念稍一招引,就使這口黑色靈劍,驀地騰空而起,懸停在他身前。
宗守面上,不由微透贊意。不愧是被那口斷刃劍,蘊養了許多年的靈兵。品級雖是隻有一階,卻靈性驚人。
甚至不用怎麼祭煉,就可以意念催使。
此劍已是無柄,內中更是中空,不過正合他意。重量減了不少,催動時所消耗的魂力,自然也小了許多。
唯一可惜的,是此劍乃是水系。與他的御雷之能,稍有不合。
“這水系靈劍,倒是能將我這天狐之身的幻術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從那些劍傻,儡中,得來的十八道驚雲神滅劍意,也可藉此劍運用。只唯獨我這御雷之能,有些可惜!”
靈劍威力強絕,不止所用的材料,遠勝於符兵。其上繪製的符籙,也更爲繁雜,接近於‘陣,的層次。
劍性已然通靈,而靈師之所以能夠以意念御使,也是因其之上的符陣,可以憑依。
按照後世,簡單的說法,就是這靈兵之上,有專門針對魂力的受力點。
不過祭煉,也極其複雜。要使一口靈兵,真正操控自如,不受其他靈師的意念影響,至少要半年之功。
宗守笑了笑,手中結印,以魂力催使,燃出了一團火焰,在劍上炎烤。
天約半刻鐘後,待得那劍被燒緞成紅黑色,這才停止。待其漸漸降溫之後,驀地以右手執起,一劍插入自己的左手手臂之內。
當拔出之時,只見是血液橫流,卻有一團血液,一點點滲入劍脊。在這金屬劍身之內,形成一個詭異無比的血印。
而宗守心神,與這口黑浪劍之間,也驟然多出了幾線心念聯繫。
這門血祭煉劍之法,也是魔門之法,本是取十個六齡童子之血,以祭劍身。
宗守此刻,卻以自身精血代替。效果差相彷彿,不過免不了要虛弱一陣。
好在體冇內還有雷鸞之卵的精華,並無大礙。
這一步,就可節省他數月養劍之功。
習武有成之人,多是心腸冷硬。他宗守同樣也不例外,不單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狠辣!
又又又又
同樣是夜間,雲聖城之外夫約七十里,一處偏僻的小山丘頂部。
軒轅依人正是裸着嬌軀,盤坐于山丘頂部。
那白潔如玉的胴體,在清冷月輝之下,閃爍着聖潔無比的光澤。雙峰傲人,膚如凝脂,無論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都足可令男子,都爲之癲狂。
不過卻雙目緊閉着,胸前一枚青紅二色的丹丸懸浮。與精獸結晶有些相似,卻渾冇圓光滑,純淨透澈,彷彿透明。
此刻正將無數的木火二系的靈能,聚集而來。
而若是再拉遠看,可見這山丘之上,密密麻麻地,佈置着無數的獸晶。
總共九座三尺來高的木塔,各鎮於九方。還有九團靈焰,燃於塔頂。
軒轅依人的位置,就在這符陣的最中冇央處。每一個呼吸,都將大量的靈能吞入身軀,而後又再次吐出。
而此處的月光,也都彷彿是被生生扭曲了一般,都被強行聚向了軒轅依人的身軀。
一點點月之精華凝威,照入到她眉心之內。
而每過一刻,軒轅依人身軀表面的光澤,就更是耀眼一分。
整整半個時辰之後,待得那月光消散,軒轅依人忽地長吐了一口氣。
又驀地一吸,把那顆金色丹丸,吞入到腹內。
長身站起後,立時伸手一招。把旁邊的衣裙,都全數取來,罩在了身上。
李芸娘就立在不遠處,一處樹梢上。神情警惕地,眺望附近。
此時見軒轅依人,已然起身。腳下的樹枝立時一彎一彈,而李芸孃的人,也輕盈之極地,躍到了的軒轅依人身側。面上全是疑惑之色:“小姐今日怎麼這麼早就收功不練?可是這月光太暗了?”
“確是有些暗淡!”
軒轅依人微微點頭,看了看頭頂上方,接着面上卻浮出凡許笑意:“不過今日的進境,還算不錯。也不知是因掌握一種新的丹方,心情愉悅之故。後面若能都如今日這般,估計只需兩月到三月左右的時間,就可突破。那時不借我這外丹之力,也可有先天之能。也不用藉助這九靈焰月陣來修行,平時以外丹輔助修煉即可。”
說到此處,軒轅依人的面上,又羞紅一片:“師尊給我挑的這玄月木煌訣,實在是太也羞人。每一次修煉,都要赤身**。在這荒郊野外,更是提心吊膽,生怕被人知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煉到沾物不燃的程度。可惡,爲什麼我就尋不到那火浣仙紗”
李芸娘聞言,不由‘噗嗤,一笑,透着凡分幸災樂禍:“小姐,木煌訣可是丹泉宗傳宗之法,靈武雙修。非傳承弟子不可習,丹泉宗內不知多少弟子豔羨,偏偏小姐來報怨。丹靈前輩不是早有預料,所以才爲你單獨準備了一座洞府,是你自己定要跑出來,要尋這宗守?”
說到此處時,李芸孃的眉頭,又是緊緊皺起。似乎這名字,只是提起,就令人不悅。
“小姐,你真打算嫁給那廢物?即便你真的不喜那上霄玄靈宗的溫少爺,也不用尋這宗守!此人即便能夠度過此番殺劫,也不過凡十年時間,就垂垂老矣。小姐壽元千載,又如何能與這等凡人走在一起?小姐這是要毀掉你一生一一”
軒轅依人聞言卻不領情,小冇臉微微一沉,透出了凡分不喜:“芸娘姐姐,我知你不喜他。不過那人再怎麼不好,也是我軒轅依人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