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是有人在外面鬥法呀!”
諾諾小聲的提醒我,我卻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秦飛怎麼樣了。難道蘇洛還會道法?”
“他?充其量就是會點妖法罷了。不好,來人的氣息太過於強大,媽媽,我先匿了。”
說完,諾諾就沒了任何的氣息響動,好像完全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卻突然間有一股暖流將我往外撕扯着。眼前一花,整個人就鑽出了玉鐲子,然後看到眼前站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長得十分妖孽,此時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沒有搭理他,先看了看四周,秦飛已經被我媽開着車朝市裡的方向開去了,而蘇洛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現在整個人虛無飄渺的,甚至還有些擔心蘇博文會不會跟着我媽和秦飛他們。
男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和擔憂,笑着說:“蘇博文的魂魄已經被蘇洛給收了,只不過會不會復活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能不能重塑金身的復活,我還是清楚的。”
我轉過頭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清明自在,想起諾諾說他很強大,我就戒備起來。
“你是誰?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是蔣忠義,算是個捉鬼的吧。你要不要拜我爲師?我可以讓你魂魄復生,然後重塑金身哦。”
蔣忠義有點小孩子天性,一張娃娃臉甜甜的笑着,讓人厭惡不起來。
“我只想趕緊回家!”
說完,我轉身就要追着我媽的方向跑去,卻被一股拉力吸引着。猛然回頭才發現是蔣忠義伸出手,紅光吸附着我。
“你放開我啊!”
“你回什麼家?你還有家嗎?你要是說蕭冥的家的話,你可以回去,但是你確定現在回去能救得了他?”
“什麼意思?”
我猛然轉身,盯着蔣忠義,卻見依然淡笑着,不緊不慢的說:“沒什麼意思,蕭冥爲了你擅闖地府,大鬧地府,受了鞭刑。此時會不會魂飛魄散還兩說呢。”
“你怎麼會知道?”陣亞見巴。
我盯着蔣忠義,看不透他到底有多少實力,也不敢貿然的輕舉妄動。
“我當然知道,我說過了,我是捉鬼的。這陰間的事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剛纔的提議,做我的徒弟,我告訴你怎麼救蕭冥,也答應會幫你重塑金身和魂魄,更能讓你肚子裡的鬼胎安然出生。如何?”
“爲什麼是我?”
說實話,我對蔣忠義的來歷絲毫不知,但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情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誘惑。我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可是蕭冥與孩子卻是我的全部。
我想要答應,但是我又怕再次被人利用。這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沒有被算計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蔣忠義看着我的謹慎,笑着說:“你不用防備我,對付你這麼一絲神智,我要滅了你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只不過我覺得自己和你有緣,想幫幫你而已。我可和你說哦,想拜我爲師的人比比皆是,我可從來沒收過徒弟。這次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你最好不要考慮太長時間,因爲你現在的神智很虛弱,在玉鐲外面呆不久。你要不答應,我這玉鐲子可要收回去了。”
“這玉鐲子是你的?不是蘇洛的?”
“憑他也想擁有我的東西?自不量力!”
此時的蔣忠義好像有着傲視羣雄的霸氣,雖然他已經極力的隱忍了自己的實力,可是我還是感覺出他體內的靈氣波動是那麼的雄厚,雄厚的讓我覺得像天一樣的存在。
這種敬畏和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霸氣都說明此人身份不凡。想着我和蕭冥的前路茫茫,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阻礙,如今我更是別人隨手可捏死的存在。我們太過於弱小了,弱小的只能被人隨意的算計着。
我想變得強大,我想要保護蕭冥!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是別人可以拿來算計和利用的呢?
想到這裡,我看着蔣忠義,噗通一聲跪下了,“師傅在上,徒兒夏末叩見師父!”
蔣忠義卻用手將我扶起,笑眯眯地說:“夏末,你從現在起就叫左岸吧。什麼時候恢復夏末的身份再叫夏末也不遲。既然你拜了我爲師,那麼爲師送你一件禮物,你可接好了。”
說話間,我只覺得眼前一道颶風閃過,整個人突然被什麼吸力吸引的離開了地面,整個身子在半空中旋轉着,讓我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就在我頭暈眼花的時候,我好像被人一巴掌拍進了那裡,然後渾身疼的要命。
颶風停止了,眼前站着的依然還是蔣忠義,只不過我狼狽的摔倒在地,想要站起來,手掌卻破了一道口子。
嘶的一聲,我不由自主的請喊出聲,隨機看向我的手,突然間發現我的手纖細白皙,有點不太像我的手了。
連忙站了起來,我檢查者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我原先穿的紅色衣裙,反而是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褲,而我現在覺得自己四肢僵硬,活動的有些生澀。
“這?”
蔣忠義笑着拿出一個鏡子,我看到了鏡子裡面一張陌生的女人臉。
“這是誰?”
“你呀!從現在開始,到你金身重塑之日起,這就是你的身體。一會我會用法器把你自己的魂魄給吸出來,然後利用特殊的法術讓你的魂魄和神智相溶,你就可以完全的操控這具身體了。而你肚子裡的鬼胎也會和以前一樣安好的在這具身體裡着牀孕育。”
蔣忠義的話讓我有些懵。他這是給了我一具別人的屍體,讓我借屍還魂嗎?
“這是借屍還魂?”
“聰明!不愧是我徒弟。這具身體的主人剛死,她叫左岸,是你們市裡左家的千金。你現在以她的身份先存在着,以後的事兒再說吧。”
蔣忠義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法器,我卻阻止了他。
“等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你現在還有什麼是我算計的?你肚子裡的鬼胎?哼,我根本就不稀罕!別廢話了,要不要讓你的孩子在新的身體裡着牀?”
蔣忠義看着我,我不自在的摸着小腹,咬着下脣堅定的說:“要!我要我的孩子出生!”